猴狐族长大概没有想到,自己出去征讨“山葵”族一趟回来,自己家却没了。
它脸色阴气沉沉,听完手下汇报怒不可恕,拿着紫金铃在山头哇哇猴叫。
隔了好半天,“九尾”这才慢悠悠走出来,它故意扣着鼻子,慢吞吞打了个呵欠。
族长正怒容满面,内心早就不耐烦,刚要开口大骂时,发现对方忽然抬腿,以为是有话要说,又赶紧闭嘴等待,结果对方只是伸了个懒腰。
族长内心烦闷,举起紫金铃,在风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犹似鬼哭狼嚎,听的心神不宁,意在恐吓。
“九尾”赶紧举手,族长以为对方投降,正得意间,刚收回铃铛,不料“九尾”又笑眯眯地摇头说:“摇铃铛好玩,是讨饭用的么?”
众猴“咕咕哇哇”地大笑,群山震动。
族长脸色并不好看,它好不容易鼓的气势屡屡被破,有种有心无力的苍白感,身后猴狐大军气势更是在枯竭。
不能这么耽搁了......族长这么想。
它举起紫金铃不再晃动,铃铛在日光照耀下,一会儿紫色一会儿金色,伴随空间的扭曲,一股恐怖的高温释放出来。
这就是闻名已久的三昧真火。
“九尾”双手举起,叫喊:“等等。”
族长猛地咳嗽,赶紧收回三昧真火,总感觉自己受了内伤,嘶哑着嗓子,同样用人族话问:“你是投降了?”
“投降?”“九尾”冷笑着,“您曾经是我们的族长,是我们的希望,可是您却利用这份信任,建造传说洞,那里面都是我们的亲戚,您还有资格当我们的族长吗?值得获取我们信任吗?”
族长内心慌乱,自己果然还是没有隐瞒住么?它暗骂那些没用的废物,眼看自己身后的部队里有哗然的声音,立马呵斥:“胡说八道,传说洞明明里面有怪物,你在瞎说!”
周凌风在暗中会心一笑。
猴子毕竟只是猴子,就连说谎都这么的低级,如果是人类,比如格娃沃兹,他一定有上千万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何苦像猴狐族长把自己圈进去?
“九尾”果然随后就拿出证据:无数的珍珠与美食从后面丢了出来,其中还有两个长老一并带出来。
长老一只被蒙着眼睛和耳朵,此时放开,眼睛一亮,突然看见对面族长也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恨不得发泄为快,一股脑地咕哇哇乱喊乱叫。
大致意思就是:这帮家伙发现我们的秘密,请族长惩罚它们。
众猴越听越怒,纷纷把目光放在族长身上。
族长越听越冷,黑着脸吃着紫金铃不说话。
长老越说越安静,它终于意思到这里是什么氛围。
“嘿,呵呵,哈哈哈!”
族长起初只是冷笑,接着是大笑,后来是疯癫狂笑。
“九尾”呵斥:“你在笑什么?”
族长把玩着手中的紫金铃,摇摇晃晃,听着铃铛声刺耳。
“你似乎忘了,如今我可是有宝贝的。”
那紫金铃散发着火光,让所有猴狐都在犯悚。
“九尾”眯起了眼睛,它就是在等这句话,于是立马呵斥:“你这是在将我们所有猴狐族都玩弄在手吗?”
猴狐毕竟只是猴狐,不是人类,它只当自己已经东窗事发,反而发恨:“如今只有我才能够保护大家,如果我没了,那么‘山葵族’的一定会马山攻打过来的!”
私下猴狐有不少在窃窃私语。
周凌风则是在暗中拱火:“你死了,紫金铃在大王手中一样能发挥作用。”
族长怒极,差点口吐鲜血。
它身后还有不少猴狐尚且半信半疑,其中一个猴狐上前连忙问:“族长,这是真的吗?你欺骗了我们?”
族长正在怒火中烧,听见有人说自己欺骗,立马涌现三昧真火,瞬间将那个猴狐烧成了焦炭。
其他猴狐看见了这个场景,连忙一哄而散。
只有少许忠诚党,还愿意跟随族长。
族长冷冷道:“我很好奇,如果我死了,那么‘山葵族’的仇你怎么报?它们可是杀了我的女儿。”
“你女儿和山葵族的猴狐私会,难道你作为父亲,竟然不知道?”“九尾”反问。
“私会?”族长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又感到不可思议,最后只是边点头边喃喃自语,“原来如此,真是稀奇啊。”
它忽然动用手中的紫金铃,无数的三昧真火像一道海浪扑了过来。
“九尾”难以抵挡,只好呼唤:“恩人,该你了。”
周凌风立马施展“灼烧之眼”,黑色的火焰席卷,和三昧真火斗了个正着!
三昧真火烧的疼痛,虽然和黑色火焰相斗,但是周凌风感觉自己身上如同在火焰焚烧。
“很好!”周凌风吐了一口气,涌动无数神树元力,刹那间黑炎越来越大,像一张狰狞的脸,逐步吞噬整个三昧真火。
族长自从得到紫金铃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谁敢吞噬三昧真火。
它见状不妙,赶紧催动更多的三昧真火,温度极高,快要把这个世界给融化。
周凌风同样不甘示弱,涌现的黑炎开始旋转,像一把利剑死死插入三昧真火的喉咙。
很快,三昧真火开始衰减,最后只有零星火苗。
“不,我的神器!”族长扬天长吼,悲伤绝望。
“九尾”上前怒喝:“你背叛了猴狐,我要对你做出惩罚,让你即刻离开这里,永不回来!”
“天字心诀”再次出现,楚月歌当即凝神运转,突然,身体一暖,整个身体的经脉似乎活了一般,里面有一个“耗子”开始钻来钻去,大概这便是所谓的“灵气”。
楚月歌大喜,便即舍了幻月太玄道,开始修行“天字心诀”,可是好景不长,不过短短三天,那股“耗子气”逐渐散去,又如同当初修炼那样。
他皱眉之余,也不慌张,仔仔细细的检查到底哪一步出错。
可是看来看去,也发现不了什么究竟,他又不敢拿着“天字心诀”询问他人,百无聊赖间,无意运转幻月天玄道,没曾想七窍毛孔陡开,无数的东西顺着毛孔流入,整个身体一暖,腹部丹田“碰碰”轻响,竟然出现一座断桥。
楚月歌一怔,心意打扰,顿时停止了运功,那座断桥很快又消失了,再想运转时,无论如何都显露不出。
“奇怪,这两口诀比女人都还难缠。”他细细比较两个心法,赫然发现心法入门竟是背道而行,不禁吃惊。
道法讲究的便是筑基固本,幻月太玄道更注重于肉身,即是打好基础,就好比灵器,先要有一个好的器皿,才能更好的吸收灵气滋养成上品圣物。而“天字心诀”不同,它更注重于练气,它是以灵气为主,再举例灵器,却倾向于高品质的灵气反补器皿,从而滋养灵器。
幻月太玄道由浅入深,需要先感应灵气,亲和灵气,附随灵气,等自身肉躯与灵气亲和时,方能吸纳灵气滋养魂力,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是先铸造断桥,再去修复断桥的原因。
“天字心诀”却是直接吸纳灵气,反补宿主,以灵补躯,以躯善骨,以骨固奇经,以奇经弄八脉,再周天运转,灵魂自然而然的得到极大的提升。
楚月歌天生聪明,两者一拆,顿时明白,他练“天字心诀”时,已经运转过灵气,即或多或少改变了体质,可是自己本身对道行一窍不通,体内的灵气运转消耗后便没了,他又不懂得如何再从外界吸纳灵气入体,那“耗子气”自然没几天便消失。
可是“幻月天玄道”入门讲究感应天地灵气,自己体质早已似变非变,哪里还能亲和灵气?自己的身体遇见灵气,恨不得张口吞噬,更妄谈修行了。
楚月歌也不傻,既然体质已变,又何必强求亲和?他当下舍去幻月天玄道初章,从口诀吐纳灵气开始,果然毛孔大开,只觉得皮肤外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再然后运转“天字心诀”,体内又出现耗子不停的窜来窜去。
其实楚月歌这一遭当真是运气,试想道法归一,路的终点是一致的,可是起点却各自不同,老乞丐的入门法自然有独到之处,而幻月太玄道的入门法也精湛绝伦,所以很多门派路数不同,彼此不能融汇偷学。而今楚月歌不求完美,专取“天字心诀”为本,幻月太玄道为辅,却能够事半功倍,如若他稍有贪心,势必灵气涌动,爆体而亡。
他这番练气自然不同,别人都是从玉月境开始吐纳灵气,而他在凝气期便直接用灵气滋养,自然进步如飞,很快铸造了第一座桥,短短的一个月内已经铸造了四座断桥!
陈洁洁惊讶道:“你这人也真是奇怪,开始慢的要命,现在又快的要命,莫非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楚月歌微笑道:“灵丹自然没有,药倒是吃了不少。”
陈洁洁心动,将信将疑:“你吃了什么药?好师弟,你快告诉师姐,师姐给你大造化。”
楚月歌嘻嘻笑道:“自然是师姐本人了,每天看一眼师姐,师弟我精神抖擞,只觉得胯下有力,练起功来咔咔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