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咕噜.”
沸水冒泡声响起,一个半径五米的蓝银草巨锅之中,一条被切的粉碎的巨型乌龟丢入其中,沸水中还丢了无数四周的天材地宝在其中,其汤水都是金黄金黄的,比天宇,古秋儿两个人正做在大锅边等待火锅开炉。
张乐萱和天雨浩坐在不远处,两人根本不敢坐过去吃乌龟肉,毕竟这可是神的儿子,打死就已经是极度危险,更何况是做出火锅吃。
比天宇平淡的问道:“雨浩学长,乐萱学姐,你们正不打算尝尝吗?可能没有第二次机会。”
张乐萱急声道:“天宇,听学姐一句劝,别吃,不然你真会有大麻烦的!”
比天宇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学姐,我这是不吃不行啊,打碎这乌龟脑袋之时,这乌龟的鲜血溅到我的口中,我隐隐有突破瓶颈的感觉,为了打破瓶颈再大的风险我也得试一试。”
“秋儿。”
古秋儿一脸不慌道:“学姐,你是真杞人忧天了,听我的,真的没事的。”
见自己完全劝不住两人,张乐萱是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学姐做的是真的失败,就跟死兆星斗罗玄子一样,坑死学弟学妹不偿命。当时她被一股浓重的肉香味刺激醒了过来,就看见比天宇架好锅在炖一只不知道什么生物,一番询问后才知道是那头剥了壳的巨型冥龟兽,而她想阻止也完全来不及,怪就怪在她醒的太晚了。
锅盖打开,比天宇和古秋儿两人大吃起来,张乐萱和天雨浩强忍着唾液不去看两人,在四周收集那些还算完好的天材地宝。
突然,天雨浩向张乐萱问道:“乐萱学姐,你有没有觉得自我们醒来后,天宇整个人就变的有些不对劲了。”
都说女人心细如发,张乐萱皱了皱眉头,仔细思索片刻,道:“确实有些不对劲,天宇变的好像比已经冷漠了一些,话也都少了一些,四周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他的气度和姿态,好像都无形中散发着身为上位者的气势和姿态。”这种感觉我只在女皇大人身上感受过。
“而且天宇吃饭向来都是狼吞虎咽,囫囵吞枣,这一次天宇居然跟正常人一样端着碗吃,虽然速度还是很快就是了。”天雨浩看着比天宇拿着筷子,优雅自然的将一块肉夹入口中,极快的咀嚼几下吞入腹中,感觉很不习惯,就跟大山里出来穿的破破烂烂,大大咧咧的野蛮人,一转眼就变为换上西装讲礼貌的文明人一样。
花费半个时辰的世界解决完整个巨型乌龟后,张乐萱和天雨浩两人也将秘境之中的天材地宝采完,第三秘境几乎所有的天材地宝,外加两株仙品药草,这次的收入足以维持帝国上百年的开销,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秋儿,你跟乐萱学姐和雨浩学长先出去吧。”
比天宇交代一句后便朝着那黑色漩涡走去。
“天宇,你有打算干什么?”张乐萱显得极为心累,她这个小学弟为什么总喜欢单独行动,还喜欢做危险的事情,要不是第一关比天宇展露出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她,恐怕她这位脾气很好的学姐也要被气的暴打比天宇一顿。
比天宇没有转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回应道:“很明显不是吗?那些仙草都是由这个黑色漩涡丢出来的,我想进这个黑色漩涡里瞧瞧,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机缘,还是那句话,乐萱学姐,你阻止不了我,不要白费力气了,哪怕这条路意味着死亡,选择的也是我自己。”
张乐萱无力的说道:“天宇,我不打算阻止你,但我想告诉你,这个黑色漩涡被外界誉为天才的坟墓,没有一人走进去能够出来,里面的痛苦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
比天宇闻言,将右手伸入这个黑色漩涡中,片刻功夫他便感受到右臂被无数诡异的雷霆包裹,雷霆深入右臂的器官,组织,细胞,极致的痛苦从他右臂上的每一个细胞传入他的大脑中,并且他还感觉自己的手臂无法抽出来,只能向前进。
“这就是所谓的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以及没有人出的来。”比天宇眼眸满是战意,回过头对古秋儿说了最后一句,“秋儿,等我回来。”
古秋儿脸色并没有担忧,无比认真道:“我等你。”
听到这话,比天宇笑着点点头,整个人没入黑色漩涡中。
漩涡中是布满黑色雷霆的世界,无数雷霆匹在比天宇全身上下无数兆亿的细胞,极致的痛楚不断传递到大脑当中,可面对这样的痛楚,比天宇却畅快的大笑起来,缓步朝前走动,每走一步都拼尽了自己的极限,“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样的空间,老爹,这个空间应该是你造出来的吧。”
这黑色漩涡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极限空间,在这里能够感受何为真正的极致痛感,这种痛感在细胞承担的极限疯狂摇摆,一旦痛感再增加一点,那比天宇的身体将会一点点的崩溃,连再生都做不到。
想要通过这个空间,天赋无用,实力无用,唯一需要的就是意志力,那种千磨万击还坚劲,铁杵磨成针的意志力,只要内心坚定到极点,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一只老鼠也坚持的下去,一旦脑海中出现自己承受不住,自己不行了这几个字,那就意味着死亡。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比天宇精神达到极限之时,一道亮光充满映入眼帘,他倒在一片极为柔软的草地上,他还闻到了极多熟悉,好像是他小时候吃的零食的气味。
比天宇微微睁眼,此地的全貌落入他的眼中,这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小山谷,空气中散发着比外界浓郁上百倍的极致之火与极致之冰两种气息,四周透明水晶,而在山谷中心是一片温泉,温泉面积不大,却被分成两块,椭圆形水潭中,被乳白与朱红两种颜色泉水一分为二,泾渭分明,互不侵犯,始终保持在自己的一侧,而在泉水边坐在一位一头蓝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