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有点神叨叨的,争议肯定不小,咱们轻点喷,老虎只是个写网络小说的,水平也就这样(手动狗头))
张鉊说要为慕容信长征服日本拿出文的一套,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张鉊是真在这方面,做了很多设想。
而这个设想,还是来自于穿越前张鉊在网上跟人总结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蜡烛,已经快忘了电灯电视飞机汽车的张圣人哑然苦笑,潮水般的记忆,不断涌入脑海。
一波波的回忆,两个世界大到可以让人产生恐惧的差异,使张鉊的脑袋开始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说实话,他很多时候都在怀疑,会不会穿越前的事情,是脑海中的南柯一梦,恍忽间,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晃荡,开始不真实起来了。
“呀!”一声惊呼,声如夜莺般,却又带着几分惊恐,而且很响亮。
张鉊被这声惊呼勐然惊醒,全身骤然间汗如雨下。
因为我张大圣人突然发现,他不知道怎么的,已经站到了窗前的书桌上,下一步似乎就要从窗口跨出去了。
“你看到了什么?”张鉊勐然回头,威严的瞪着身后发出惊呼的萧撒葛只。
这个女人昨日向张鉊请命,去安埋被赵延寿杀死的耶律阮一子一女。
虽然不是亲生的,萧撒葛只还是不愿他们被草草安葬,张鉊也同意了,她这会是来复命的。
萧撒葛只全身如同打摆子一样的颤抖着,她看着张鉊,嘴唇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半晌才把话说完全。
“奴...奴看见月光照在圣人身上,圣人好像要随着月光飞升了一般。”
说着,萧撒葛只噗通一声跪下,眼睛里突然射出了璀璨的光芒,那样子好像是看见了神明一样,神情一改往日的谨小慎微和生分,突然间,变得极为狂热。
“奴明白了,奴明白了,无上天刚才一定是要去听佛祖讲经释法,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不该出言惊扰法驾!”
噗通!噗通!
随着萧撒葛只的跪下,屋内的几名宦官,侍女,以及门口护卫的阿罗闍等漠西、金山部族来的侍卫都跪下了。
其中阿罗闍懊悔、痛苦的简直就像是马上要去自尽一样,他在门口砰砰的磕头,嘴里呜咽着。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不大一会,屋内竟然响起了颂唱经文的声音,颂唱的还是专门为草原部族量身定制的《无上天大智应诸神佛法辩真经》。
张鉊曾经推动安西和河西以及青塘的部分佛教大德,一起将天下分为了五法地。
草原上应对的,就是应法地,当由无上天大智法王护佑。
这部无上天大智应诸神佛法辩真经,就是应法地最主要的经义。
不过,如此庄严肃穆,一群人跪着唱念佛经的场合,张圣人却鼻子都气歪了。
他敢肯定,刚才一定是后世太多的记忆一下子涌出来,导致他的大脑很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宕机了。
好家伙,这可他妈的是二楼,要是一脚从这窗口踏出去,运气不好直接摔个大头朝下,那时候就真去听佛祖讲经释法了。
这么多人,还是萧撒葛只这个刚被俘虏的契丹皇后惊呼了一声,自己的宦官、宫人和侍卫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唤醒张鉊。
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皇帝的?
张鉊心中暗暗记了一笔,以后侍女和宦官中,一定不能全是草原上或者高原上来的憨货,得加几个对神佛更有免疫力的汉人。
“朕现在是人,不是神佛!”张鉊咬着后槽牙,看着虔诚无比的阿罗闍说道。
这装神弄佛的事是他自己定下的,现在含泪也只能说他现在是人,不能说就只是人了。
阿罗闍异常虔诚的抬起头,脸上就让满是泪痕,“弟子知道,无上天是为了救苦救难,才舍弃了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下凡来拯救我等的。
您现在是人,坐化之后,就会回到九重天,再为无上天转轮圣法王。”
好吧,你说得对!张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弟子惊扰了法驾飞升,请无上天惩罚!”阿罗闍显然还没走出来,还在不停的磕头认错,跟着他一起跪在殿门外的一票各部落王子,也一样同声扣头请求惩罚。
张鉊再次咬着后槽牙说道:“再说一次,朕现在是人。”
“臣等知错,请圣人降罪!”阿罗闍和一群草原上的憨货终于听懂了,立刻就改了口。
“好吧!赦你们无罪,下去吧!”张鉊无奈走上前去按着阿罗闍的头顶沉声说道。
他再不这么做,看起来懊丧的快要爆炸的阿罗闍,能磕头把自己磕死。
张鉊有些烦躁,河西的佛教,现在被称为了五法宗,名字来源于河西佛门的五法地,其经义和对原本佛教经义的解释,已经与中原佛教的差别非常大了。
河西五法宗,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张鉊都说不清楚的奇怪宗教。
原本与中国思想碰撞后的佛家,不管是渡人还是自渡,都讲究一个佛度有缘人,自我圆满之后呢,更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可是河西佛教,不忌荤腥,不忌酒肉,管你有缘无缘,出口就是‘贫僧要度化了你!’
信了我佛的,才可以有被佛祖度化的资格,种下金刚种子,最后达成大圆满。不信的,肯定是要经过物理的转化才行。
就这么个玩意,外壳是有攻击性的,内里又在讲究度化,讲究断除烦恼,具足圆满智慧,好像又很平和,浓浓的中国文化那种功德圆满感觉。
这些东西,加上张鉊身上的神性,在河西、安西以及草原上飞速的传播,让他深深感到有些忧虑,他不知道自己鼓捣出来的这玩意,最后会变成什么?
‘大慈大悲加特林菩萨,一息三千六百转。’难道要成为真的?
在内心里,张圣人还是后世来的那个,对于宗教有几分鄙薄和戒心的张超,所以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
焦躁与不安中,张鉊一眼就看见了摇摆着翘臀,慢吞吞从他眼前走过的萧撒葛只。
那水蛇一般的细腰,扭出了一种魔幻般的水波荡漾,就真像一条美人蛇在水中游过一样。
张鉊从后面一把捏住了这条正在发烧的水蛇,嗯,温度确实有点高。
萧撒葛只侧过头回望着张鉊,眼里喷射出了火热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香味中,满是荷尔蒙的味道。
张圣人的手,慢慢的往下滑去,美人蛇晃动着正在微微颤抖,白麻布略显粗糙的摩擦感下,完全是丰盈的晃动。
萧撒葛只反手搂住张鉊,双腿一缠,树袋熊一般就挂到了张鉊身上。
细腻又够劲,果然这种长得像是江南道女子的塞北大妞,才是极品。
清晨起来,棉被中的契丹皇后两条细长大腿,紧紧缠着张鉊的右腿,发丝划的张圣人胸膛痒痒的,温柔又细腻。
张鉊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什么烦躁,什么回忆,立刻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原来这玩意,还真能去火。
这边听见了张鉊的叹息,萧撒葛只立刻就醒了过来,契丹人笃信佛教,自吞并渤海国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恰恰在历史上,经过汉地文化改良的佛教,其实并不是非常适合契丹人。
草原渔猎民族,生存环境恶劣的他们,更喜欢河西五法宗这种在外面蛮横,在内搞宿命、寄托的佛教。
所以河西的五法宗在中原只有吐谷浑和一部分真假沙陀人在信,在草原上,则迅速由阻卜各部,很快就传到了契丹。
在见识了昨晚的‘神迹’后,萧撒葛只对张鉊异常顺服,她完全相信,张鉊就是无上天下界,是佛祖的关门弟子,是真我大圆满在世间的具象。
现在听到张鉊醒来的叹息,立刻就乖巧的爬了起来,满脸都是敬畏。
“法王可是要起床,请让奴奴伺候。”
萧撒葛只跪坐在床上,亮黑的发丝,柔顺的散落在雪白的肩膀上,身上未着寸缕。
“以后叫圣人就可以,不要叫法王!”张鉊澹澹一笑,既然你说要伺候,那好吧!
张圣人看了萧撒葛只一眼,然后将双手枕在后脑勺下,很快就摆好了姿势。
萧撒葛只脸颊一红,她可不是雏,立刻就秒懂了。
兴奋很快就取代了羞涩,待奴家取了无上天转轮法王的精华,日日夜夜,百年之后,岂不可以脱此躯壳,得大自在圆满?
梅开二度之后,张鉊彻底神清气爽了,想什么呢?电灯电脑能比得上契丹皇后做雌伏状,予取予求这种高级享受吗?
张鉊想通了,慕容信长也想通了。
只不过张鉊是物理上感受过后想通的,好大儿则是冥思苦想后想通的。
不要以为被封到日本,要去统治五百万人是件好差事。
打不打的下来先不说,这就像是在后世,你在首都当着一把手,三马见你都要毕恭毕敬的,突然一纸调令,把你调到柬埔寨去当首相你会愿意吗?
虽然升级成了国家一把手,但恐怕自杀的心都有了。
慕容信长就是这样的感觉,倭国虽然大,但与中土比起来,无异于是蛮荒,甚至在他的认知中,漠北草原都比倭国强。
当然,事实上漠北草原肯定是赶不上倭国的,倭人的关东地区还是相当肥沃,迁移十几万汉民过去,把生产力一提高,哟西,那很快就能成人间天堂啊!
而慕容信长不知道,他是怀着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誓死要为好爸爸张圣人拿下倭国,除去心腹大患的悲壮心情想通的。
虽然慕容信长也不知道这穷苦困顿的倭国,有什么资格成为中土的心腹大患?
“我儿快来,这就是吾给你设计出来的,能够安定倭国之文的一手。”
张鉊招呼着慕容信长过去,指着写在一张宣纸上,莫名其妙的字符给慕容信长看。
慕容信长万分疑惑的看着那些よァっ一样的鬼画符,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这玩意是后世鬼子的假名,但你以为张鉊是要提前搞出假名来,那就错了,因为假名的出现,肯定会削弱汉语在倭国的地位。
所以,张鉊搞出来的不是假名,而是借用了假名,甚至是他自己乱画的几个字符,来把他们当做汉语拼音。
比如说,张圣人现在就可以把っ的读音,规定为汉语拼音的a,把よ规定为汉语拼音的b。
以此举例,凑够二十四个字母后,加上声调、声母、韵母,一个用鬼画符规定而成的汉语拼音就完成了,这个时代,还可以直接叫汉语训音。
其实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未能完全同化日韩和交趾,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和文字。
首先汉人自己学汉语就很难,注音的自音法和读若法,简直就是开玩笑一般的天坑。
反切的词汇量太大了,别说老百姓,一般的读书人都需要钻研才行。
而到了语序和发音跟中土有很大区别的日韩交趾,那就更麻烦了。
汉字虽然是他们国家的官方文字,可是别说下沉到普通人,中间阶层都下不去,只有最上层会,完全只能飘在天上。
而且这些倒霉催的最上层,往往还是从中原跑出去的,这情况日本少一点,半岛和交趾几乎大半是这样。
他们这些跑出去的汉人掌握了当地政权,为了垄断读书写字的权力,根本不会让汉字往下沉。
这就导致汉字传播这个非常关键的事,一千多年都没解决。
越拖到后面,生产力越发展后,本地的聪明人多起来了,没分享到权力的跑出去汉人不甘心了,被官员用文字架空的君王不满意了,就会搞出一堆替代品来收下层百姓的心,以便抢夺权力,也方便统治。
半岛的谚文、倭国的假名、越南的喃字,都是汉语简易传播拖久了之后,最后产生的恶果。
语言文字你摆不平,其他的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看看高卢鸡怎么殖民越南的?除了船坚炮利外,最大原因,就是早在1651年,即崇祯帝上吊后的第七年,李晋王、郑国姓还在掀起一波波抗清热潮的时候,法国传教士亚历山德罗就编纂了更容易让越南人学会认字、拼读的《越葡拉字典》。
此后迅速击败喃字风行整个越南,后来更是成为越南的法定文字,就是咱们现在看到的,那种奇怪的越南拼音文字。
诚然,把汉语拼音挪到这个时代,问题也不小。
至少张鉊感觉,此时中国的古音至少有两成,日语三成,喃字一成多无法用那二十四个字母来准确发音。
但是可以改啊!张鉊把方向都给出来了,此时这么多文人,还能搞不出一套适合这个时代的拼音系统,不可能的!
就算改不出来,你个倭人胆敢质疑的话,那一定是良心大大的坏了。
立刻就会有一个从陕西榆林横山地区东渡倭国的七尺官爷壮汉手持横刀,将你个土鳖小矮子一刀噼成两段。
耶耶一手大军压境,一手拼音系统将汉语简化,至少推广到中间阶层之中,用拼音迅速将日韩越三地的汉语统一起来,他们还跑得掉?
虽然时间必然会很长,那一百年不行,三百年怎么样?
就算是五百年,也才到1447年,我堡宗还没到瓦剌留学,并改名为绰罗斯.骑朕.猪呢?
有的是时间!
慕容信长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越听眼睛就越亮,忽然他转身看着张鉊。
“大人,要不咱们别去打倭国了,用这些人力物力把训音推广到安西、岭南和塞北吧,这是千秋之伟业啊!”
遭了!好像用力太勐了。
张鉊干咳一声,看着慕容信长说道:“我儿休管国内训音之推广,吾心里有数。而且此训音不过是其一,吾还有其二。”
“还有其二?”慕容信长惊讶的看着张鉊,这其一就如此不得了了,那其二会是什么?
张鉊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慕容信长,“其二就是,朕又要增加一个法号了。
昨晚,朕神游太虚,见诸天神佛与上古先贤,昊天上帝手指东边星河闪耀处示某,曰‘可!’佛祖也含笑示意。”
艰难的说出了这一段让他掉鸡皮疙瘩的‘胡话’,张鉊脸色更加怪异。
“上帝与佛祖,同赐某法身一具,曰‘无上天照大神!’
除此大法身外,还有小法身一座,曰‘天照应验大同诸法神佛分身’正应验在我儿的身上,以后,你就是天照大王了!海东大燕国的天照大王。”
“这.....”饶是慕容信长聪慧,也没想到张鉊会说这些,父皇你昨晚不是在跟契丹皇后滚床单吗?从哪去见的昊天上帝和佛祖。
极度震惊之中,慕容信长顿时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办。
但正在此时,昨晚那些见过我无上天转轮法王将要破碎虚空,飞升而去的宫人、内侍和侍卫们,立刻跪下了。
众人恍然大悟,恨不得奔走相告,我就说昨晚圣人要踏碎虚空去听佛祖讲经释法吧,你们还不信,果然如此!
顿时,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同样跪在门口的萧撒葛只,这女人昨晚承了多少恩泽,真是赚大了。
萧撒葛只激动的浑身颤抖,她情不自禁摸着自己的小腹,若是能结珠胎,岂不是可以诞下一位佛子?
庄严的颂唱佛经声音响起,慕容信长抬眼望去,熏香的浩渺烟气中,自己这位父皇,竟然真的高大的如同神祗一般,他情不自禁的拜伏了下去。
“高丽、倭国佛门误入歧途,以致百姓被妖邪所趁。
朕要你率十二天魔王,提百万护法天兵,扫荡妖氛,当头棒喝两地佛门,使照法地回归正统!”
张鉊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上飘来的一样,慕容信长额头杵地,“儿臣,谨遵法旨!”
说完了这些话,张鉊心中勐然长叹,玛德,毁了!都毁了!他终于成了一个标准的封建帝王,装神弄鬼也毫无心理负担了,不知道以后子孙会不会受今日影响,出一堆神棍。
可是没办法啊!要把日韩彻底掌握,光靠儒家典籍,还是太单薄了一些。
那些半岛上的棒子,最爱的就是他妈的搞邪叫,诸岛上的鬼子,又最爱搞更加神神道道的玩意。
更不用说,此时倭国佛门势力特别强大,所谓的狗屁天皇也给自己身上弄了一堆的神性。
不玩一把大的,张鉊害怕慕容信长带着的人去了,会被他们同化或者会被他们群起而攻之。
干脆老子现在跟你打‘圣战!’给你们来个武力征服+字同音+宗教纠错。
加上此刻倭国本土的神道教正在被打压苦苦支撑,正好用河西五法宗,不!应该是六法宗把倭国的初期神道教给吞了,免得以后刺激他们民族主义萌芽。
这一套连招,总能顺利拿下了吧!
慕容信长在地上感动的眼泪花花的,他觉得这是张鉊在为了他这个儿子铺路,连平素都不愿在中原提起的神佛身份都不避讳了,还把高丽和倭国的百姓说成被妖邪所趁。
那他慕容信长一路杀去,那就是杀妖而不是杀人,虽杀百万众,也不会如同武安君白起那样得一个人屠的称号,损伤子孙阴德了。
你以为慕容信长不信佛么?怎么可能!吐谷浑人就没有不信佛的,而且从现在起,信长儿更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