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酒之歌

黑羊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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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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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收割者营地。

如同巨大的现代兵器展览馆一般,收割者部队的军火库里陈列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从轻兵器到重兵器,从作战服到特制西装。四周的空气弥漫着铁与血的味道,那是期待战士装备它们冲锋陷阵的味道,那也是期待战士带领他们凯旋归来的味道。

军火库的味道乔治不是第一次闻到,但这一次,他闻的特别久,特别认真。

“吸血鬼怕火,这边的所有武器都是用来克制吸血鬼的,你小子看看什么比较趁手,现在你都比我强了,我就不给你推荐了,记得多带几颗燃烧弹,但不要超负荷,影响速度。”

尧姐冷冷的声音出现在乔治的背后,与此同时,还有一声清脆的巴雷特狙击枪,空腔上膛的声音。

不用心灵感应,乔治也能感受得到尧姐对他的关切,然而他还是留了一个小小的心眼,开启了心灵感应,他想知道,尧姐是怎么分析适合他的武器的。

“小鲜肉的负载能力应该很强,远程打击阶段,应该配个火箭筒或者榴弹炮什么的,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能炸上几个是几个。近身战斗阶段,小鲜肉速度快,喷火军刺可以用的到,他爹就喜欢这武器。仔细看,小鲜肉穿着作战服还是有模有样的嘛,比他爹帅多了,肩、肘、腰、脖应该都加强一下,小鲜肉毕竟战斗经验不够。虽然有老汤,但强心剂还是给他备一瓶,希望他用不上。”

尧姐内心对乔治细致的分析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如果真的要按照她的想法配防具,估计乔治就会打扮的像奶奶家的孩子——里三层外三层了。

“尧姐姐,收割者一共有多少像你一样强的战士呢?”在军火库挑挑拣拣的时候,乔治也不忘和尧姐聊上几句。

“不多了,我们是以组为单位行动的,大概还有几组旗鼓相当的。不过,杀了这么多年吸血鬼,活下来战士的都很强大。”

“那你杀了多少吸血鬼?”

“五六百个了吧,低等的居多,中等的也有近百个,高等的,基本上都没遇到过。”说到高等的时候,尧姐瞥了一眼乔治。不知怎么的,乔治感到背脊一阵发冷。

“所以高等吸血鬼才是你们最大的敌人?”

“不,”尧姐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到:“我们这样的战士,最大的敌人,是衰老。”

“尧姐姐,你看上去很年轻啊,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年轻。”乔治其实也很疑惑,为什么这位理应和他父亲一辈的战士,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和当年一样,不战斗的时候能够保持着邻家姐姐的气质,并且看起来依旧如此年轻。

“这并不算什么机密,每个现役的顶级战士,都有在组织的控制下,注射适量的特制吸血鬼血清,以加强生命力和战斗力。但是,注射剂有一定的风险,适应性高的人注射过后,的确会更容易变得更强,但也更容易迷失自己,最终成为吸血鬼中的一员。适应性低的人若是注射过量,更是直接导致全身性残废。我们小组的每个成员,目前来说,和血清的适应程度保持适中,但,仅限于目前。”

“为了消灭黑暗,必先拥抱黑暗,这是必要的代价。”

尽管乔治感受到了尧姐的悲伤与决绝,但现在的乔治,还无法理解,战士最憋屈的死法,就是被疾病、衰老等打败,最后腐烂在床上。

然而,盛极而衰,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当战士的身体达到巅峰的时候,就意味着前方的道路,将是无可避免的下坡。

所以,战士最好的归宿,就是战斗至死。

军火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尧姐擦拭枪管的声音环绕于此。乔治想了想,最终选择了一支反坦克火箭筒,两把喷火军刺,一把大口径的左轮手炮,几颗燃烧弹和一包非常实用的战地急救包。

“明智的选择。”尧姐瞥了一眼,便继续擦拭她的枪管了。

抚摸着手上的火箭筒,乔治知道,接下来他得放个大点的烟花了!

……

死海

虽说被称之为死海,但这个距离耶路撒冷约两小时车程的水域,其实只是个湖泊,只是这片湖泊,含盐量出奇的高,除了导致没有生命体存活于这片水域之外,还有一点——这片湖的浮力较大,淹不死人。

“臭小子,这片水域真的是利维坦家族所在的大本营么?我怎么连什么玩意都看不到。”遥望着远处的死海,舜忍不住问他旁边的儿子。

“老爹,听说过世界奇迹——巴比伦空中花园吗?”瞳孔的颜色转化为蓝色,开启真实视野来观察死海的乔治,虽然被大白天的日光刺的泪流不止,但他内心的震撼之情,完全写在了脸上。

“死海之上,我看见一座空中花园!我的爹啊,真的是空中花园!浮在空中的花园!”乔治强调了三遍空中花园,但任凭他手舞足蹈的在那边描述,旁边的几个收割者战士,都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突然,他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她从母亲那边血继过来的,除了属于战斗天赋外,还有一些魔法天赋,其中有一个很简单的法术——真视之眼。

“伟大的天空之神荷鲁斯,请赐予我看穿虚妄的力量,真视之眼!”

随着乔治按照母亲的记忆,念诵那晦涩难明的咒语之后,一面由法力凝结而成的巨大的凸透镜,凭空出现在乔治一行人面前。

比起从虚空召唤凸透镜这种不科学的事带来的惊讶,透过凸透镜,众人看到的那一幕,才真正意义上,震撼的他们合不拢嘴!

低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椭圆状的空中堡垒。堡垒的外表绘饰着无数烫金的纹路,这些纹路拆开来看,更像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文字。堡垒的顶部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里有着各种市面上见都见不到、甚至是史书中明确记载,已经灭绝殆尽的奇珍异兽,也难怪乔治的第一反应是巴比伦空中花园。

“我的娘啊!老子的意大利炮呢?让我来两炮,才能知道这玩意是不是真的!”舜揉了揉眼睛,他难以接受,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这么宏伟的浮空建筑存在。

“别打草惊蛇,别忘记这次的真正目的。”尧姐冷静的说到,虽然她的内心也依旧在消化着眼前所看到的这份宏伟的景象。

尧姐点出了关键后,众人才慢慢的冷静下来。这次他们可不是来观光的,是来劫狱的。并且,收割者的精英们可是完完全全为了他们的舜队长,才接下了这一份九死一生的私活。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欠了舜好几条命呢。

“直升机准备好了,大家上来吧。”通讯器内响起了老汤的声音,适时地的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回归战斗情绪的收割者们,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煞气。

无论那座黑色的空中堡垒里隐藏着什么危机,收割者们,无所畏惧!

……

利维坦大本营空中堡垒。

“在路西法的城堡时,我从未想过,传说中可怕的陨神之地居然是如此美丽和壮观的空中花园。”在一间巨大且精致的藏书阁中,劳拉路西法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仔细的阅读着。

“过奖了,路西法家的小姑娘,你家老头子,亚伯拉罕路西法在和老朽交代你在城堡里的各种调皮事迹时,却从未提及他们家小女儿长得是如此精致美丽呢。”

一位老吸血鬼悄无声息的在劳拉的身后出现,鹰勾般的鼻子、阴沉的眼神,还有脸上密布的沟壑,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只吸血鬼经历的岁月,而他骨爪般的手指尖上残留着洗不净的红黑之色,那是在他手里死去亡魂的怨念,积年累月凝结而成。

利维坦家族族长,克里斯托弗利维坦。

“没有多少血族知道,这个建于初始之地,汇聚了所有利维坦族人心血才建成的空中堡垒,其真名为莫比乌斯。它保护着初始之地的魔法门。只是老朽有的时候需要做一些实验,所以让暗影议会把血族里的犯人都关在老朽这里,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久而久之,这里就被好事者冠名了陨神之地的称谓。”

不知是不是劳拉的错觉,当克里斯托弗说到实验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瞥了她一眼,就是这难以察觉的一瞥,劳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待在这里这么多年,劳拉已经不是第一次从眼前的这位老血族那里,感知到危险了。

“路西法家的小姑娘,你放心,虽说暗影议会把你扔到老朽这,但你家老爷子亚伯拉罕和老朽是故交,这整个莫比乌斯,除了老朽的卧室之外,你想去哪就去哪,就当这是自己家,不要觉得拘束。区区五十年,说不定还不够你看完这些书架上的书呢。”

“感谢克里斯托弗族长的盛情款待,这里的魔法藏书真的是好多啊,其中对空间法术的研究更是远超我们路西法家族!”这句话倒不是恭维,利维坦家族的藏书阁里面的魔法书籍储备非常之多,甚至于其他各族压箱底的一些魔法记载,这里都有抄录。

毕竟,当年的利维坦家族东征西战,打下半个地球的疆土。如今就算再怎么没落,他们也是曾经站在吸血鬼世界巅峰的家族!

“小姑娘,老朽记得亚伯拉罕说起过,你让你的幻象,持续存在了两周的时间,从而让你本体逃之夭夭,有这么一回事吗?”

“正如您所说,是的。”劳拉老脸一红,面前的这位老血族所讲述的,正是她真正逃离路西法城堡的那一回,也是后面所有故事和事故的开端。

“你是怎么做到的?”

“恩……我以前收集了不少魔石,用它们在自己房间组成了召唤幻象的法阵,只要房间没人进来,法术会以第一个幻象为蓝本重复释放,直到魔石里的魔力全部消耗殆尽。”

“真是精彩!小姑娘,看来你对法阵很有研究么,有机会的话老朽想让你帮我研究一下……”

“族长!有人类入侵!”一个血族侍卫打断了克里斯托弗的话语。

“该死的,你们都是废物么?我们高贵血族已经统治这个世界几百年,这些蝼蚁什么时候胆敢挑战我们的权威了?”听到人类入侵的消息后,克里斯托弗震怒,全身散发一股强烈的煞气,脸上的阴冷之色更加浓郁了。

“不是的,这些该死的人类火力非常凶狠,而且还有一个银发青年在帮他们,好像是个高等血族,我们被压制的很厉害。”

“该死的,有血族叛徒?带我过去!”克里斯托弗自然明白,高等血族对低等血族的全面压制,眨眼间便化作一阵血雾飞了出去。

只是,这个老血族并没有注意到,当侍卫说到银发青年的时候,他背后的劳拉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连手上的书都拿不稳了。

“乔治,我的孩子,你怎么也来了?!”

似乎只是一瞬,劳拉便下定了决心,她也化作一阵血雾,迅速而隐匿的朝克里斯托弗的卧室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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