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你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镇压了那个人的天庭信仰!”
道空看了安澜一眼,一脸快意地说道。
“哼,不过是一堆无主的信仰而已,算的了什么?他的天庭,总有一日我也会亲手覆灭掉。”
安澜语气很平静,说出的话却狂妄到了极点。
那可是有无敌意志注视的道统,谁能抗衡?就算是仙王,在那个人的天庭前,连叩首的资格都没有。
“好了,安澜,你也别高兴太早。没有人比我更懂那个人。也许你现在很强,但想要真正成长到了可以迎战那个人的一步,又谈何容易?来,我有对付那个人的无上手段,花了不止一个纪元开创,现在也传给你!”
昊玄眸光一闪,淡淡说道。
最终,昊玄和道空,将他们数个纪元开创出的终极手段,都传给了安澜。
“希望终有一日,我们的苦心孤诣,可以派上用场!”
昊玄轻叹一声,摆了摆手,安澜就从这片空间中退出。
“方道友,那两个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安澜刚刚出来,叶宇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还带着血丝。显然,安澜在那片空间中的时间里,他都并不平静。
“道友,大造化啊,恭喜恭喜!”
孤笙雁朝着安澜深深一揖,眼中带着一抹狂热之色。
叶宇峰几人没有隐瞒叶宇峰,毕竟叶宇峰是他们的护道人,护送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孤笙雁先是震撼,然后是又惊又喜。安澜在那片空间中呆了那么久,必然是得到了大造化,也许是得到了那两位的传承!
那是谁?无敌意志的影子!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诸天都要震撼,界海都要掀起大波澜!
“我和两位交流了一番,他们确实给了我一些帮助。”
安澜点了点头,简短地说道。
安澜没有告诉他们的是,所谓的“一些帮助”,究竟是何等的大手笔。这两个角落里的阴影,实在是急眼了,把希望都压在了安澜身上。他们的仇恨之火,已经炽盛到了极点,表面上来看,似乎连另一个仇人都能倾尽所有地去帮助。
但是,他们真的就这么放心安澜吗?安澜看向水晶天中静静漂浮的两滴精血,心中暗暗发出一声冷笑。
在安澜离去之前,昊玄与道空,一人赐予了安澜一滴本命精血,声称如果安澜遇到危险,哪怕是路尽生物的杀机,这两滴帝血也能够化解。
两滴帝血,一黑一白,悬浮在水晶天中,没有散发出一丝的气息,宛如陷入了永恒的长眠。但这两滴精血中,却蕴含着洞穿路尽生物的至强伟力。
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人对安澜的威胁只是悬在天上,而这两滴帝血,却是近在眼前!
获得了造化,也增添了一个随时可能让自己灰飞烟灭的威胁,安澜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目光越发的幽深。
“可惜,你们的算计,却注定要落空。”
安澜摇了摇头,心中暗暗自语。
表面上看来,安澜得到最大的造化,是昊玄与道空静心钻研出的终极手段,或许真的有机会对付那个人。客观来说,这也确实是两个不输于“八禁”的杀手锏,一旦出世,足以惊天动地。
但是,安澜却清楚,所谓针对那个人开发出的杀招,最强禁忌手段,只不过是昊玄与道空的一厢情愿而已。
这两个禁忌手段,比起那个人昔年的“他化自在大法”孰强孰弱,安澜不好评价;但那个人如今的境界,早已经超越了大道,把自身、把自己的路与法、把自己的终极手段都给祭掉了,针对他开发出的禁忌杀招,又怎么可能有用呢?
昊玄与道空,确实很了解那个人,但唯独不懂的是那个人现在所处的领域。
“不过,总算是集齐了铸造不朽盾的材料,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念想。”
安澜看向镇压在冥土深处的信仰元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友,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返回大阴间了,如果你要去我界完善体质,我有一处秘境可以接引你去。不过,我现在要闭关一段时间,还请稍等。”
孤笙雁看向安澜,眸中闪过淡淡的感悟,说道。
道心湖的拷问,不光是针对安澜,所有人都有所经历。孤笙雁虽然没有见到昊玄与道空,但也心中生出了诸多感悟,境界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正好,我也要祭炼一件兵器。”
安澜点了点头,找了间洞天盘坐下来,又取出了那座气运熔炉,他向着熔炉中打出了一道水晶天中的净火,这座熔炉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世间,难道还能找出比这座一座气运凝练的宝鼎更合适的炼兵炉吗?
安澜先将当初从奇士府得到的剑胎投入熔炉中。经过这段时间在水晶天中的蕴养,那柄剑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漆黑的剑胎带上了一丝暗金的色泽,浮现出了一道道天人的烙印。
如果说,以前只是一座潜力十足、但还有待进化的剑胎,那如今这口剑胎已经“神化”了,有一种超然、神奇的韵味,随时可以真正铸成一口无敌的魔剑,痛饮仙人之血。
但是,这口剑胎却被当做了材料,直接投入到了熔炉中,没有丝毫的吝惜。
论攻杀用的兵器,安澜有自己的黄金战矛,犀利无双、锋芒冠盖天下,又有昊玄赠予的仿制版大罗剑胎,遇强则强,不惧世间一切法兵。这一口自奇士府所得的剑胎,虽然材质也算不凡,但安澜失之又有何惜?
“嗤嗤......”
在剧烈燃烧的气运熔炉中,那口剑胎迅速地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了一团暗金色的熔液,闪烁着神性的色彩,似乎等待着主人将其重铸,再获新生。
“你也不用再存在了,一起融进去吧!”
安澜又拿出一杆漆黑的兵器,那是严风的成道兵器,上面刻着饕餮纹,凶狂无边,仿佛可以压塌宇宙星河。
但是,这杆至尊器却早已被安澜镇压了,此刻只能发出绝望的哀鸣,被安澜一把投入了熔炉中,兵器中的神袛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就被熊熊燃烧的气运鼎炉炼化。
“然后,到你了!”
安澜冰冷的目光,落下了冥土最深处的那座元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