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厌恶的紧拧着眉,李兮回头看了他一眼,低低道:“问问他们,乔四发病那晚,都有谁在,叫过来,我有几句话问她们。”
陆离话音刚落,婆子就推着两个哭的两只眼睛烂桃子一般,抖成皱巴巴一团的两个年青女子进来。
李兮看着两人,踌躇的扫着四周。
“怎么了?”陆离低声问道。
“我想……单独问几句。”
“好,我陪你?”
李兮‘嗯’了一声,陆离扶李兮出了东厢,屏退众人,李兮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问道:“你们的话,我不会告诉乔家诸人,那天夜里,乔四爷喝酒没有?喝了多少?或是用了什么药没有?”
“喝了大半斤黄酒,用了……用了药。”跪在右边的极媚气女子抖着声音答道,李兮多看了她几眼,这大概就是小妾金氏了,确实漂亮的象只狐狸精。
“壮阳的药?那药他用了几年了?”
“是,奴婢今年年初进的府,来的时候,四爷就在用……用了。”
“乔四爷用什么东西扎住子孙根的?他自己扎的,还是你给他扎的?”
金氏猛抬头,惊恐万状的看着李兮,仿佛见鬼一般,“是……是四爷……四爷让我扎的,用……用……用帕子……”
“扎了之后,你在上,乔四爷是醉了,还是睡着了?”李兮接着问,陆离微微抬头眼望屋梁,有这么个媳妇儿,他得淡定。
金氏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李兮闻到了一股温骚的味道,陆离也闻到了,目光阴厉的盯着金氏。
李兮扶着陆离站起来,看着金氏道:“你们两个一起,乔四爷先和她,之后乔四酒多又累了,你还****正旺,就喂乔四吃了丸药……”
“我没……没喂……”
“嗯,也许是之前乔四自己吃的药,药性没散尽,你就用帕子扎住乔四的子孙根,骑到乔四身上,时间应该不短,后来,乔四精出,接着是血,出血之后,乔四醒了吗?”
没等李兮说完,金氏眼一翻,已经吓晕过去了。
陆离厌恶的看着金氏,扬声叫人把金氏拖出去,扶着李兮低低问道:“还有救吗?能救就救一救吧,唉!”
对于乔四这个得病过程,他实在无话可说,这算是被女人强奸的一病不起吧!
李兮摇头,“要想救他,得把子孙根切开,把断了的白膜缝上,把断了的尿道缝上,一个手术做下来,至少两个时辰,我现在连站一刻钟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这一个法子?”陆离脸色微变,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嗯。”李兮看了眼东厢,“他最多还能活十天左右,现在他尿道断了,一排尿就痛如刀割,而且排不出来,尿水倒流,内腑就会中毒衰竭,死的极其痛苦。”
陆离轻轻抽了口气。
“我只能让他不那么痛苦,简单得很,每天给他喝一点点押不芦,他觉不到痛,能死的舒服点。”李兮也叹了口气。
乔老爷挪进来,眼巴巴看看李兮,又看看陆离,小钱氏紧紧拧着帕子,急切的看着李兮,想开口问又不敢先开口,只急的喉咙里难伸出手来。
几个大夫也眼巴巴看着李兮,希望能得到指点,从神医身上学个一招半式的,也许就能吃用不尽了。
东厢,米氏扶着丫头出来,靠着东厢门口坐下,目光清泠的看向李兮,李兮被她看的有种被凉风吹过的感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陆离轻轻握了握李兮的手,“乔四的病情,要不,和大家仔细说说?”
既然不能救,能解释的还是解释清楚,不是不救,而是不能救,他不希望乔家和乔夫人对小兮有任何误解。
“拿三根棉花条,再拿根细竹签,一方素丝帕。”李兮吩咐,片刻,东西取来,李兮将竹签扎进一根棉花条,和其它两根棉花条并在一起,用丝帕裹好,示意给众人,“男子的子孙根就象这样,这一根是尿路,”李兮指着包在棉花条里的竹签。
“男子想欢好时,血会流进这些象棉花条一样的组织里,子孙根充满了血,就会变大,变硬,原本裹在外面的这一层白膜,会被撑的很薄,尿路也会拉长,这个时候,如果突然用力过猛,象这样。”
李兮示意陆离折断竹签,撕裂丝帕。“尿路就会折断,这一层白膜也会撕裂,充满了血的子孙根受了重伤,里面的血流出来,有些跟在****后面流出来,有些倒流回去,尿路断了,小便就排不出来,还会倒流,小便倒流入体,人就会中毒,从这里往五脏六腑,血里也会有毒,他得的,就是这样的病。”
“求姑娘赐方,等他好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乔老爷长长松了口气,知根就能治,不愧是神医。
“他尿路断了,如果不接上,尿水排不出来,什么药也治不好。”李兮苦笑,“这层白膜撕裂,也要重新缝好才能救得了他。”
“那……”乔老爷看向陆离,吱吱唔唔不敢发声,小钱氏急了,“求姑娘替他缝上,姑娘是神医,手到病除!夫人最疼四哥儿,看在夫人的面上,姑娘无论如何得治好四哥儿!”
陆离脸色变了,李兮苦笑,“我这会儿没力气给他缝合,接通尿路,缝合白膜,不象你想的那么容易,抱歉得很。”
李兮拉着陆离的手站起来,“回头我让人送点药过来,如今我也就能让他走的不那么痛苦。”
乔老爷傻住了,小钱氏冲着李兮扑过来,“求求您,发发慈悲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来人,把太太扶起来!”扶着丫头勉强站起来的米氏气息虽弱,语调却严厉强硬的吩咐道,“他自作自受,作到没了命,能怪得了谁?怎么能怪别人见死不救?自作孽,不可活!”
李兮惊讶的看着脸色潮红的米氏,米氏却没看她,直视着小钱氏,“夫人那里,我去领罚,绝不牵连你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