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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庆顿时脸‘色’涨红,脸红脖子粗的,呼吸急促,差点儿要昏厥过去。但是,他仗着有两位大人撑腰,还是强硬的说道:“两位公子爷乃是天生贵胄,身份非比寻常,她一个弱小‘女’子,地位低微,牺牲了就牺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换回两位公子爷,就算是牺牲一百个‘女’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徐兴夏昂头冷笑,深沉的说道:“张秋庆,亏你还是个人,你能说出一点人话来吗?两位公子爷的命是命,一个弱小‘女’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当真是无耻至极我告诉你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天生贵胄,也没有什么地位低微我只知道我大明的子民,是绝对不能这样牺牲的将自己的‘女’人送给鞑子,我做不到”
张秋庆发现徐兴夏软硬不吃,顿时怒气直冲脑海,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做不到,我能做到来人,将朱蘅芷抓起来”
彭峰的武装家丁,就要冲入茶馆,去抓朱蘅芷。
徐兴夏寸步不让,往茶馆的‘门’口一站,爆喝一声:“都给我站住”
白衣军的士卒,立刻堵在茶馆的‘门’口,刷的一声,全部都拔出了弯刀,刀尖对着外面。现在的白衣军士卒,对徐兴夏可谓是死心塌地,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张秋庆如此的无耻,白衣军的士卒,也是一肚子的火。只要徐兴夏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剁碎了对方。**,大不了,就杀官造反了
徐兴夏冷笑一声,瞪着那些武装家丁,厉声说道:“都给我站住你们害不害羞鞑子屠戮我们的亲人,劫掠我们的财富,我们没有能力阻挡不说,现在,你们还要将自己的‘女’人送去给鞑子?天底下,有你们这么无耻的人吗?”
他霍然摘下铁胎弓,扣上一枚黑羽箭,目光‘阴’沉,一字一顿的说道:“今日,我徐兴夏就站在这里谁敢上前,杀无赦”
“嚯”
所有的白衣军士卒,也是大喝一声,全部弯弓搭箭,瞄准了前面的武装家丁。一时间,那些武装家丁,都不得不全部停住脚步。上头的命令是要遵守的,但是,自己的小命,更加要爱惜。如果不明不白的挂在了这里,实在是太冤枉啊
徐兴夏的箭术,可不是他们能够阻挡的。那可是连鞑子都挡不住的变态啊就算是近身‘肉’搏,他们也未必是徐兴夏的对手。鲁一德那么厉害,还不是被放倒了?何况,周围还有上百的白衣军呢一看那些白衣军的神‘色’,也是气愤的要死的。一旦双方冲突起来,那绝对是往死里打,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老实说,也有不少的武装家丁都觉得,张秋庆的说话,的确是太无耻了一点。做人,的确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啊徐兴夏说的没错,你要是真的那么关心两位公子爷,就将自己的妻子儿‘女’送去给鞑子‘交’换啊只是碍于身份,他们不敢公开的表达出来。
彭峰不得不开口了,他皱眉说道:“徐兴夏,你这是在做什么?”
徐兴夏弯弓搭箭,态度强硬,昂首说道:“千户大人,我今日在这里宣布,威镇堡的任何一个子民,都不可能送给鞑子去做‘交’换你要换,就从平虏城挑人”
张秋庆怒声说道:“你这是造反”
徐兴夏‘挺’直身躯,双目圆睁,厉声说道:“如果要做如此无耻之事,我徐兴夏宁愿造反反就反了”
迟虎跟着愤怒大叫起来:“没错,反了,反了”
其他的白衣军士卒,也纷纷躁动起来,不断的叫道:“反就反了”
为了两个草包的公子,居然要牺牲威镇堡的人,他们当然不干了。不要看朱蘅芷是外面来的,不是威镇堡的本地人,但是,白痴都知道,一旦开这个头,以后威镇堡就麻烦不断了。以后如果鞑子又要换人,上头肯定又要从威镇堡‘抽’人。
本来,威镇堡和平虏城相比,就是后娘养的,爷爷不亲,姥姥不爱的,好处没有,吃亏的事都是一大把。现在,上头又准备往威镇堡的上面扣屎盆子了。幸好,徐百户够硬的,坚决不肯让步,这个屎盆子才没有扣下来。没错,你们要换人,就从平虏城挑人想从我们威镇堡挑人?没‘门’
张秋庆完全不知道,他刚才的连番说话,已经完全触碰到军户们的最底线了。谁愿意像一条狗那样,被送给鞑子?换了谁都受不了。这一时间,张秋庆的面目,在他们的心目中,简直是丑陋无比,不少人都忍不住要上去揍他。就连徐福庆也跟着喃喃自语:“没得说了,反就反了”
彭峰的脸‘色’大变,没想到威镇堡的人心,竟然如此的向着徐兴夏。本来,他们想要讨好两位大人,行动才会如此的生硬,万万没想到,这已经是犯了大忌讳。特别是这个忌讳,还是在徐兴夏之前,更是被无限的放大了。但是,要彭峰服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少不得,双方就这样继续对峙着。
“哒哒哒”
忽然间,又有密集的马蹄声响,又有大量骑兵赶到。
随后不久,有人尖声高叫起来:“报卫指挥使大人到”
在密集的马蹄声中,大量的骑兵,从威镇堡的堡‘门’进来。于是,茶馆的‘门’口,就显得更加的热闹了。围观的军户,不得不暂时向后退开,以腾出更多的空间,容纳更多的骑兵。但是,他们依然将现场包围得水泄不通。
今天的事情,明显是撕破脸皮了,谁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动手。但是,按照军户们的估计,徐兴夏是绝对不肯服软的。一旦上头采取强硬行动,他绝对会动手。因此,动手的概率还是很大的。陈登隆等几个总旗,便悄悄的打着招呼,将武器都分发到军户们的手上,以应对不测。**,不就是动手吗?谁怕谁啊?
在打败了鞑子的围攻以后,威镇堡的军户,可谓是信心爆棚,一般的敌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了。老子连鞑子都能干掉,还会在乎你们?别看你们有战马,威镇堡的战马也多的是。惹怒了我们,叫你们一个都出不去威镇堡。更有甚者,连炸‘药’包这样的利器都准备好了。不就是拼命吗?放马过来吧
邓如柏是卫指挥使,是在场诸人的顶头上司,平时的威望也还算可以。众人发现他到来,都不得不行礼。对峙的双方,也暂时收了兵器。紧张的气氛,暂时得到缓解。邓如柏脸‘色’‘阴’沉如水,看了对峙的双方一眼,沉声说道:“胡闹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转头看着徐兴夏,深沉的问道:“徐兴夏,这是怎么回事?”
徐兴夏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最后说道:“两位大人要找人‘交’换,我威镇堡是绝对不答应的。”
邓如柏皱眉说道:“他们是两位大人的公子,鞑子又点名要那位姑娘,你看……”
徐兴夏目光如电,沉声说道:“卫指挥使大人,如此丧权辱国的事情,你做得出来的吗?”
邓如柏无奈的沉‘吟’片刻,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都散了吧”
说罢,挥挥手,带着自己的骑兵,转身离开。
徐兴夏抱拳行礼,朗声说道:“恭送卫指挥使大人。”
邓如柏虽然没有给他强力的支持,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但是,很显然,邓如柏并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的确,这样的行为,太丧权辱国了,太丢面子了,除了丧心病狂的张秋庆,别人都做不来。又或者说,是在公开的场合做不来。
既然卫指挥使大人都不追究了,下面的千户、副千户,自然没有了追究的由头。彭峰调转马头,也跟着离开,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张秋庆却是心有不甘的看了徐兴夏一眼,悻悻的说道:“徐兴夏,你等着瞧两位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徐兴夏冷哼一声,对他的离开,一点反应都没有。白衣军的士卒,一直跟在那些武装家丁的后面,监视着他们离开威镇堡。他们将对张秋庆的愤怒,都转移到了这些武装家丁的身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态势。幸好,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打起来。但是,毫无疑问,双方的冲突,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迟虎狠狠的说道:“**,真想一刀杀了他们”
徐兴夏也点点头,缓缓的说道:“是的,我也想动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下来。刚才那一刻,他的确很想杀了张秋庆和彭峰。这两个家伙,简直是太无耻了。留在这个世界上,简直是祸害啊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两人都该杀。不过,不能这样杀。必须用一种更好的方式除掉两人,又能不‘波’及自己,就好像是王守禄那样。
外来的骑兵全部撤走,威镇堡的堡‘门’,重新关闭,围观的军户们才渐渐的散开。但是,他们的情绪,依然很‘激’动。有人在公开的咒骂张秋庆的无耻。刚才的对峙,他们毫无疑问的选择了站在徐兴夏一边。如果还要再次选择,他们依然会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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