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既然我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我们之间不能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夫妻关系。”贺煕茵看着慕昱遥，“慕少请放心，我不会主动来引诱你，但也请你主动与我保持距离。”
说出这句话，她看到慕昱遥眸色明显再冷一寸。
“第二点，是我们在飞机上谈过的，我们对对方的私生活互不干涉，但既然要维持表面的婚姻，那彼此要约束自己的行为，至少不能闹出明面上的绯闻。”
“你所谓的约束，具体指什么？”慕昱遥坐到了正对床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优雅地喝了一口酒，“慕太太你要明白，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如果你不能满足我，那是否默认了我可以有其他的女人？”
“这一点也是可以约定的。”
贺煕茵神色镇定如常，“我也说过彼此不干涉私生活，慕少可以私下里有其他的女朋友，不过相对应我也拥有同等的权利。”
“同等的权利？”慕昱遥轻嗤了一声。
他突然将杯中的威士忌一口含下去，然后重重地往方几上一放。
“慕太太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贺煕茵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下意识想要将被子裹紧，但又怕露了怯，因而只能将面色尽量保持平静，淡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慕昱遥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令她抬起头来。
“和你保持距离，好让你拉近和别的男人的距离？”他问，眼底泛着冷冷的光，“如果，我拒绝呢？”
他一点点低下头，凝视着她的眼，她的唇。
铅华洗尽，她的面容却依然呈现发光般的白，不加任何修饰的唇，柔软、瑰丽。
慕昱遥的目光顺着她的唇到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再到她曲线优美的脖子，一点点往下……
她自以为将被子裹得很好，却没料到里面的睡衣过分宽大，故而隐隐露出了里面的迤逦风光。
慕昱遥呼吸不觉重了几分。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要与他保持距离，却无时不刻都在引诱着他。
在尚且需要保持距离的人面前都是这样的姿态，那对想要靠近的男人呢？
慕昱遥眸色幽沉，里面偶有躁动的弧光。
他缓慢地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唇，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前两天喝醉勾着他脖子的情形。
那时候的她是放肆而娇憨的，与现如今清冷生疏的模样大相径庭。
“慕太太，”他的唇里她的嘴唇不到一指宽，说话的时候，呼吸都与她的唇珠纠缠，“既然你即将享受这个头衔给予你的好处，那……是不是也应该尽到你妻子的义务？”
“如果慕少确定要与我做真正的夫妻，那我需要的忠诚与爱护，你可以做到吗？”贺煕茵反问。
她没有退缩，说话的时候令他瞧得见她珍珠般的贝齿。
慕昱遥内心涌起想要攫取的念头，但已经出声，“忠诚？”
话说间他已经直起了身子，“慕太太要的，还真是一点也不少。”
他松开了手，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贺煕茵僵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地松懈了下来。
慕昱遥的床，有些硬。
贺煕茵记得，无论是凡顿庄园，还是四合院，他都并不睡这么硬的床。
枕头上有他的气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贺煕茵微微叹息，在纠结的心情之中陷入了睡梦中。
出乎意料的，她这一觉竟然睡得异常香沉。
清晨的时候，身边似乎有人，她半梦半醒间转身抱住，像曾经每个夜晚那样，将头靠到了对方的臂弯里。
抱住的身躯似乎僵了一下，须臾，有手放到了她的腰肢上，似乎在犹豫将她推开还是将她搂紧。
“抱……”她朦朦胧胧地吐出一个字。
听到耳边传来明显地一声轻嗤，“呵！”
她的大脑里的弦霎时绷紧，几乎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是慕昱遥那张冰冷的脸，眼中还有浓郁的讥讽，“是个男人你都这么主动？”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依然牢牢钳制她，丝毫不客气地将她拿揉捏搓着。
贺煕茵骤然间将慕昱遥推开。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初醒地嗓音有些沙哑，隔远了，她能清楚的看到他浓色的眸。
“不要想多了。”慕昱遥起身，“奶奶疑心重，大清早就守在外面不远处的小厅里，就怕我们分房睡。”
“那你……”
贺煕茵忍不住移开了眼神，慕昱遥下了地，他完全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意思。
“在奶奶起来之前过来的，大概半小时前。”慕昱遥拉开衣柜，取出衣服。
回头，见贺煕茵有些慌忙地转过头去，神情很是窘迫。
他不由得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怎么了？我们以前很少亲热？”他扬着眉，看她那副害羞的样子，谁会想到他们竟然孩子都三岁了。
贺煕茵只垂着眼，并不答话。
她眼中沉寂下来的神色，令慕昱遥方才起的那点心思瞬间消散，他冷声道，“你也不用想太多，正常男人早上都会有这样的现象。”
贺煕茵磨蹭着起来，本想在慕昱遥的衣柜里找一找有没有可以她穿的衣服，谁知道竟意外在衣柜里找到了她的那套休闲运动装。
在一旁，还有萌萌的好几套衣服。
她愣了好一阵子，才取了出来，穿上。
等收拾妥当出来，竟发现慕昱遥在书房外的小过厅里等着她。
“奶奶还在外面。”见她过来，他放下了手机，把手臂伸给她，“慕太太，人前，我们大约还是需要扮演恩爱夫妻。”
“为什么？”贺煕茵望着他，“其实，这没必要。除非……”
除非，是为了萌萌。
或者是……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怎么？”慕昱遥笑起来，“慕太太这么快就忘了，昨晚上给我看那些东西，不是为了掣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