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原一脸不解,问道:“咋地啦,什么事儿啊?”
王含章也不答话,前头带路,几步走到了自己的床头,看着跟过来的秦天,说道:“秦大组长,我今天这个被子,我怎么感觉还可以呢?”
秦天装模作样地上下左右看了一会儿,说道:“嗯,是不错啊。”
旁边的刘建华气不愤,说道:“不错还上差榜?”
“哎呀,这什么事儿闹得,我今天有事,没回来查内务,等我问问是谁查的,一定好好训他。”
秦原义愤填膺,装模作样地说道:“这不是心中没有红太阳吗?”
王含章说道:“秦大组长,这次我给你面子,下次我就得找队干部评评理了,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内部矛盾,何必呢。”秦天笑嘻嘻的开始搅和。
王含章忽然笑了,说道:“我想起了一个小故事和秦大组长分享一下。说有个丑女,出嫁之后,和丈夫生活得非常好。大家很奇怪,问这个丈夫是怎么忍受的。”
“丈夫答道,我老婆刚嫁过来,我家的狗冲她叫了一声,我老婆说这是第一次。第二天,狗又冲她叫了一声,我老婆拿起刀就把狗杀了。”
“那一天,我喝多了,冲她吼了一声,她说这是第一次,从此我们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宿舍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只有两个人没笑,一个是王含章,一个是秦原。
秦原回去找没找给王含章记差榜的人,不得而知,不过内务检查组的倒是再没找过王含章的麻烦。
篮球赛开始了,第一战,三队对二队。
惠一勇真是有魄力,全场只让王含章上了三分钟,即使被这样的弱队打得半场落后,愣是没让王含章上场。连和王含章关系好的王元盛上场时间都不多。
最后十分钟,三队陷入得分荒,这才让王元盛上场。好在王元盛最后几分钟发挥神勇,以几分之差险胜二队。
赛后,王含章看着队员们庆祝胜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常志国凑了过来,说道:“含章,惠区还不错啊,最后换王元盛上场确实是神来之笔。”
王含章打了几句哈哈,心下也不知道常志国是真心的还是来恶心自己的。
第二场打五队。这是老冤家了,五队新学员有几个好手,实力确实不弱。一上来就打了三队一个八比零。
惠一勇咬着牙,还是没让王含章上。比分越来越大,上半场结束,已经领先二十多分了。在这样水平的比赛中,基本属于结局已经定了。
中场休息,惠一勇问道:“含章,你看下半场怎么打?”
王含章说道:“我看打得不错,比分落后只是暂时的,加油!”
惠一勇脸色阴了下来,说道:“含章,下半场你上去打一会儿,打前锋,王元盛和我双中锋,常志国后卫。”
王含章听完差点哭了,每一个人都不在自己擅长的位置,再说这个打法根本没练过。
王元盛叫道:“我打不了中锋。”
“让你打你就打,哪那么多事。”惠一勇脸黑了下来。
王元盛骂骂咧咧上场了。
王含章一上场立刻被紧紧盯死,没人给他挡拆,他肯本拿不到球。
后卫常志国带球不是浪投就是找惠一勇,王含章只是跟着从前场跑到后场,又从后场跑到前场,唯一投进的两个球,一个是他自己抢断、一个是他冲抢篮板后,自己投篮得分。
惠一勇看赢球无望,索性换上了全体新生,看看能不能乱拳打死老师傅,新生打顺风球还成,落后球怎么打得了,结果一塌糊涂,三队以三十多分惨败。
王含章这次上场时间长了点,也不过十分钟,他没想到自己在学校的最后一场球以惨败结束,有些沮丧,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了。
王元盛走过来,用极大的声音说道:“含章,以前看中国历史上宋高宗赵构连下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飞,风波亭杀害,我都非常不理解啊,怎么有这种SB自毁长城呢?”
王含章苦笑了一声,没有搭腔。
惠一勇走过来,用手推了一把王元盛,怒道:“王元盛,你什么意思?”
王元盛也火了,说道:“我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惠一勇,你再推我一下试试?”
惠一勇看着王元盛,又看看王含章,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们好。”转头走了。
王元盛“呸”的一口,说道:“MD,小人。”
王含章拉了他一把,说道:“修点口德吧。”
王元盛道:“含章,你脾气真好,这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换了我,早骂得他找不到北了。”
王含章苦笑道:“骂他我又能得到什么?打输了他也不好受,你且看着吧。”
又道:“大圣,惠一勇他再推你,你还敢和他动手,你这个块头也不行啊。”
王元盛道:“我动什么手,他再敢推我,我就倒下,我就去找队长,MD,我看他怎么收场。”
王含章愕然,感情都不是善茬啊。
篮球赛最终九队拿到了第一,被三队压制了两年,九队其实更想打败三队,九队的高队长已经高升了,特意回来想看看九队打三队,没想到三队早早就被淘汰了。
惠一勇回到队里,就被王挺军叫到了房间里。
“惠一勇,你篮球比赛是怎么组织的?”王挺军阴着脸。
“队长,这次比赛吧,我承认我负有主要责任,可是对手太强了,而且王含章、王元盛几个人不服从管理,阴奉阳违,在场上出工不出力,我也没办法啊。”
王挺军对篮球本来就不怎么关心,可去年拿了冠军,今年第二轮就淘汰,实在说不过去,教导员回来了,也没法交代,这才把惠一勇叫了过来。
“是这个样子吗?我怎么听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呢?”
王挺军想诈一下惠一勇。
惠一勇脑子很快,这才刚比完,估计队长也不可能马上知道详细情况,马上说道:“队长,你可以去问问,真是这样的,教导员在,王含章就跟拼命三郎一样,教导员不在,他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我都指挥不动他啊。”
王挺军黑着脸,挥了挥手。
惠一勇站起来,笑了笑,出去了。
出门一擦,鬓角竟然都有汗了,侥幸逃过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