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给你千鹤师叔的,是金甲玉符?”
这个时候,四目道长不由转向林跃,开口询问了一句。
“嗯,是的,师叔。”
林跃顿时笑着点头。
“这么说来,之前你问我要那些材料,为的就是炼制这金甲玉符?”
林跃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根本不可能瞒得了四目道长,闻言也不否认,而是笑着点头道:
“是的,师叔,之前我在来的路上,就曾侥幸炼制成功过一枚这样的金甲玉符,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再试着炼制一下,没想到还真的又被我炼制成功了。”
“之前你就已经炼制成功过了金甲玉符?”
这下,不仅是四目道长,就连旁边的一休大师,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
他们可都知道,茅山的金甲玉符,那到底有多么的难以炼制。
只有在符箓一道上,真正有着超凡天赋的天才,才有可能在林跃这种年纪,成功炼制出金甲玉符。
而且那还是从小习练的结果。
可他林跃这入门才多久?想不到……
“之前我在跟你师傅通信的时候,你师傅便明里暗里夸赞过你的天赋,原本我对这还没什么具体的概念,但现在我却是明白了。”
四目道长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羡慕起自己的那位师兄了。
尽管他的另外两位徒弟,文才和秋生并不怎么样,但临老了却收了林跃这样一个无论为人还是修炼天赋都堪称绝世的天才,着实是羡慕嫉妒死个人啊!
四目道长忽然就有个冲动,自己什么时候,是不是也该再继续收一个徒弟。
心中这么想着,四目道长嘴上已是再次道:
“不错,林跃,看来你果然没有辜负你师傅还有师叔我的一番苦心。”
这话林跃有些不好接,不过四目道长显然没有要他接这话的意思,只听他继续道:
“既然你现在已经能成功炼制金甲玉符,正好,师叔我这边还有一些材料,不如你再试着炼制几次怎么样?”
林跃第一个念头,就是师叔这莫不是想自己给他炼制几枚金甲玉符?
而四目道长则是心想,不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找他给自己炼制了,毕竟自己是师叔,还是要脸面的。
眼看四目道长就那么紧紧看着自己,林跃顿时有些汗颜道:
“既然这样,那弟子就多谢师叔了。”
没办法,虽然已经大致猜出了四目道长的用意,但林跃自然不可能真傻到将它说破。
这可是一位爱面子到几乎能跟自家师傅一拼的主。
果然,一听林跃的回答,四目道长顿时就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禁摆手道:
“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今后也是一样,跟师叔都不许这么客气知道吗?当然,必要的时候,师叔自然也不会跟你客气。
对了,刚刚你给你千鹤师叔的那张纸人……”
话说到这,四目道长忽然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便再次摆了摆手。
“得了得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缘法,师叔也不问你那么多,不过有句话师叔我是真的要问一问你,你刚刚给你千鹤师叔那两样东西,是不是因为你感觉到了什么?”
话说到最后,四目道长的脸色,已然是带上了一抹认真。
旁边的一休大师还有嘉乐和菁菁,这时也全都看向林跃。
林跃忽然意识到,这说不定就是一个机会。
因为恰好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便打起了一阵阵的响雷。
所有人不禁都抬头望去,便见原本还晴朗无云的天空,此刻赫然已是飘来了一朵朵的乌云,隐隐有银蛇闪烁其中。
“阿弥陀佛。”
一休大师忽然是口诵了一声佛号。
四目道长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林跃忽然开口了。
“师叔,不瞒你说,我感觉刚刚在那具金棺里的僵尸,很有可能是一具已经接近成精的僵尸。”
“一具已经接近成精的僵尸?”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的脸色不由都是一变。
对于林跃的话,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在场不管是谁,绝对都没有林跃更了解僵尸。
嗯,虽然他走的路,与所有僵尸的路都不一样,但说到底,源自同类之间的那种直觉,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消失的。
就听林跃继续道:“而且我有感觉,那具僵尸,似乎与金属一类的东西特别契合,冥冥之中,似乎能与它身下的金棺产生某种共鸣。”
话说到这,林跃也陡然意识到,当初电影中的那具皇族僵尸,在经历雷击后之所以没有死,反而产生了变异,是否就与它这一天生的特性有关?
正所谓人有千面,世间有百态,僵尸中存在异类,那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情。
毕竟他自己,就是属于这异类中的一种。
“难道是天生的庚金煞尸?“
一休大师忽然是表情凝重地开口。
听到他的话,四目道长脸色再次一变,不由转头怒视向一休大师。
“喂,死秃驴,你乱说什么呢!”
“阿弥陀佛,贫僧是不是在乱说,道兄你为何不问下你的师侄呢?”
四目道长的脸色已经是变得有些难看了。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多年行走除魔的经历和预感告诉他,一休大师刚刚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若真如此的话,那师弟他们知不知道呢?
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岂不是……
四目道长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便见他忽然转向林跃。
“林跃,刚刚你给你千鹤师叔的那东西,应该能保你千鹤师叔的命吧?”
林跃心中顿时就吃惊了下。
果然,还是不能小看自己的这些长辈啊。
他们对替身纸人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凭借他们多年修行的眼光,依旧还是不难看出替身纸人的大致功效。
想来这也是四目道长刚刚没有在这事上继续追问他的主要原因吧?
实在是这种东西,已经关乎到个人机缘方面的问题了。
哪怕是长辈,若一直追问的话,那也是有些犯忌讳的。
心中飞快闪过这些念头,林跃当即点了点头道: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但具体情况最终究竟会如何,我也不好说。”
微微一顿,林跃终于说出了他早已酝酿许久的话。
“要不,我们一会跟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