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
那巨蛇就这样冲向了深坑。
连看都没看无洛和梁田两人一眼,更别说像之前一样停下来伸出信子在试探了。
只留下两人在原地,呆若木鸡。
无洛赶紧起身。
跑到坑边,只听到巨蛇的嘶鸣填满了整个深坑。
那凄厉的惨叫声,听得无洛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小大爷,那巨蛇的叫声,我怎么听出了悲痛欲绝的感觉啊!”
“不知道。万物有灵,或许那坑里面有些什么它在意的东西吧!”
前一秒对于巨蛇的恐惧感,此刻被这惨叫声冲淡不少。
“梁叔,你看它好像...想跳向那个黑点。”
“梁叔,快那望远镜给我!”
“快!”
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感觉,希望它能跳到那个黑点那里去!
“小大爷,给。”
拿过望远镜后,无洛赶紧向坑中望去。
烟尘在消散,但是不知为何,在见到那个小黑点之后,消散的速度减慢了很多。
显然,无洛的愿望落空了。
巨蛇虽然身长有将近五六十米,但是从坑边到那黑点最少有300米。已经超过它的极限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巨蛇慢慢堕入那烟云之中。
任凭它如何不甘,如何翻腾。
它的身体,止不住地下坠,
一寸...两寸...一米...两米,最后直接完全没入那烟云之中。
声音也逐渐越来越远,最后那不甘的嘶鸣彻底消逝在那深渊之下。
无洛和梁田领略过巨蛇那遮天蔽日的压迫感,
也两次差点命丧巨蛇之手。
但此刻,看到巨蛇坠入那深坑之中。
两人心间都涌现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那烟云还是迟迟不肯散去,那个黑点依旧在那纹丝不动。
即是通过望远镜,依旧还是无法看清那到底是啥。
“哟。我们的无大教授,也会有小情绪的时候啊?”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身后的墓道内响起。
不是那臭丫头又是谁!
“呵,还没进蛇肚子啊?害我还伤心半天。”
“你!”
江心月发现跟这臭小子说话,自己就没赢过。
好好的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啊。
他回过身,看到江心月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
绝美的脸上,此刻落了一些灰尘,多了些许疲倦,反而更美了。
“呵呵!”
我去,偷看被发现了。再说了,这是在关心你好吗?不识好人心。
话说这臭丫头掉队一次,这小嘴进化了?
“哎!米帝就是米帝啊!都不是好人啊。刚才好心好意叫她过来避难。”
“谁知道人家以为我们在求援,结果头也不回就开溜啊!”
“好队友啊!”
江心月,听到无洛的话后,脸色变化了一下,最后便恢复如常,自顾自走到上前去,在坑边停下。
目光注视着前方的深渊巨坑,神色平静。许久之后,淡淡地发出了一声。
“哦!”
面前的烟云平静不惊。但肩上的疤在隐隐作痛。
或许,要自己去拯救他人,要等很久之后吧!前提是能活那么久!
无洛看到这丫头竟然没有回怼自己,这难得哈!
不过静静的站在那得背影,怎么感觉有点凄凉啊?算了,那丫头心机深得很。看不穿。
一看这小妞就是抛弃队友的好手。这大概就是米帝的处事风格吧。
“你们听!”江心月冷不丁来了一句。
“听啥啊?”
“自己过来听!”
“不去,怕你把我推下去。米帝滴,良心大大滴坏。”
“爱听不听!”江心月一脸淡然,转过身去,一个白眼。
我...呼!谢谢你全家,成功治好了姑奶奶的低血压!
如果说之前根本没想过把这臭小子踢下去。
那自己现在绝对想踢!非常想踢!加钱踢!加亿碗牛肉面踢!
无洛还是走上去。侧耳倾听。
我去,这小妞又剜了自己一眼。
“等等,梁叔,你上前来听。”梁田听闻走上前来。
“嗯?那巨蛇还没有死?”
“是的!好像在往上爬!”
声音窸窸窣窣,依稀可闻。似乎很艰难。
“越来越近了!”
但是声音比之前微弱了很多。应该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你们看,烟云开始消散了!”江心月一把抢回了她的望远镜。
这臭丫头,自己脚底抹油时扔了,现在又要抢回去。
随着巨蛇的声音越来越大。烟消散的速度也开始变快。
巨蛇的叫声愈发的凄厉起来,就那样回荡在深坑之间。就像一个人在绝望的嚎啕大哭一样。
江心月眉头紧缩,看向深坑有些恍惚。
“给我看看!”无洛见她放下望远镜,顺手就拿了过来。
烟开始逐渐散开了。
那个黑点也终于能看清了!一切的景象也显露在眼前。
四座森严的神兽,睥睨天穹,分散于深坑的四角,立于高台之上。
四只神兽的脚上都脚踏一根巨型的锁链。
四根锁链汇聚于一处。
全扣在一个人的脖子的铁环上。
那个人竟然还未腐烂。
无洛继续加大望远镜的倍数,看清了那人的衣衫。
玄冠,道袍,黑布鞋。席地而坐,耷拉着头。
无洛还想加大倍数,但是奈何已经加到最大了。
正是纠结放大倍数的恍惚间,他好像看到那人转过头来,对自己笑了一下。
江心月和梁叔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
来的时候是六个人,到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已经够人心惶惶了。为了不再横生枝节。还是不告诉他们了。
这突然之间的变化,着实把无洛吓的不清。
却感觉不到恐怖,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都没有。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那个老爷子到底是谁?为何要对自己笑?
这些疑问全搅在一起,也没个头绪。以后在慢慢想吧!
无洛继续往下望去。
无数的阶梯!
再往下就看到那条蛇了!它在拼命的向那个老者爬去。
它在嚎叫,但声音已经无比微弱沙哑,好像一只待宰的鹅。
它身体明显已经断了,前1/3的身子在拖着剩下的部分缓慢前进。
每上一级台阶都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可能它快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