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无?情?,书友20190102224804231两位同学的打赏,另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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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击峡是周边数十万里之内凶名赫赫的混乱之地,却又和如黑浪海等混乱之地,有所区别。
这点从雷击峡名为混乱之地,却又有仙盟巨舟通航这点,便能看出一二。
毕竟若无仙盟承认,不得仙盟庇护,是绝不可能有仙盟巨舟通航的。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无非是一般混乱之地,是彻底的法外之地,一切都全凭实力说话。
而雷击峡,却多少还是有法可循的——只是这个有法可循的范围很小而已。
毕竟在雷击坊之外,雷霆四处……
谁也不知道横死之人是被人谋财害命杀人夺宝,还是死于雷霆之下。
所以雷击峡的有法可循,只局限于雷击坊那四五十里地之内。
既然雷击坊内还有法可循,那么两帮一族想要在仙盟的规则之下倾轧,明显条件就要求极高——要么,将其中一方彻底屠灭干净,让其连前往仙盟喊冤的人都剩不下来,要么就是制造一个由头,让自己由充足的出手理由!
芳姨选择了第二种。
两帮一族,历来都有金线帮鹰鹫帮联手对抗马氏的趋势。
而马氏能维持不倒的关键,便在于半步金丹的马老爷子。
现如今,马成顺利的突破了筑基初期,进入了筑基中期,以他的资质,不出十年步入筑基后期,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无论金线帮还是鹰鹫帮,他们的几个最主要的战力,却多年来都一直被困于筑基初期,无法寸进!
芳姨非常肯定,马老爷子突破金丹失败,伤了根本即将陨落的消息一旦传出,金线帮和鹰鹫帮绝对会立即联手,以期一役将马氏屠灭干净……
毕竟过去的几百年来,马氏一直都将二帮给压的死死的。
若不乘着马老爷子伤重之时动手,那么等到马成在突破到筑基后期的话——在二帮之主尚可预见的未来的百数十年内,他们两帮在这雷击峡,都绝无翻身的机会!
事实也正如芳姨所料。
在马老爷子进阶金丹失败,并伤及根本的消息传出的瞬间,金线帮和鹰鹫帮便暗中互动频频,并将布置于外的好手不断紧急调回,在硬实力至上,对马氏形成了碾压之势!
如无意外,马氏绝对会在一夜之间,被两帮联手,彻底的从雷击峡抹去,连半点痕迹都不可能剩下!
“那么,他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问话的马老爷子端坐于密室之内,虽的确有修为不稳之相,但那一身半步金丹的修为,可没半点衰落之相,就更别说是伤了根本,随时都有可能陨落之类的了。
很明显的,马老爷子晋级金丹失败是真,但伤了根本随时都有可能陨落,根本是假。
这一切,就是一个精心为金线帮鹰鹫帮准备的圈套。
只要两帮胆敢动手,其以半步金丹的修为,再加上马成筑基中期的修为,扫平两帮,不在话下!
但现在,两帮明明已经做好了动手的所有准备,却偏偏就是不动手……
就像刀子都已经举的高高的了,却就是不肯砍下去一样……
向来以足智多谋著称的芳姨,到了此刻也不禁有些游移不定,一时间根本难以决断。
“爷爷,芳姨!”
马成在一旁冷声开口道:“事到如今,已经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了——既然他们两帮不肯先行动手,那么我们就帮他们动手!”
“不可!”
芳姨摆手道:“埋以内线,故意挑起事端,只是为了不时之需——现今敌情未明,绝非是让他们出手的时候!”
“他等两帮,对我马氏动手之心,已经昭然若竭!”
马成道:“只要事端一起,我和爷爷便联手杀将过去,将他等屠干灭尽——到时候在仙盟之前,不但他等的种种准备便是最好的证据,而且还能站着说话的只有我马氏……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马氏之手,有何不可?”
“成儿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本想成就金丹之时,便能让马氏独大于雷击峡,现在冲境失败,不但再无进阶金丹可能,就连寿元也所剩不多的马老爷子闻言缓缓开口,望向芳姨的眼神中面露征询——他想让芳姨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若不能趁此机会灭掉二帮……
那么自己有生之年,怕是无法看到马氏独大于雷击峡的光景了!
“我明白了!”
就在马老爷子准备以家主身份独断专行一回的当口,芳姨忽然开口道:“假象,一切都是假象,他们相信了老爷子你伤及根本,修为大损是假,抽调精锐准备对我马氏动手是假——一切都是假的!
金线帮徐滨和鹰鹫帮公孙,他们这一次分明就是想将计就计!”
芳姨无比笃定的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徐滨和公孙,定然已经暗中知会了仙盟之人——但凡我等让内线出手挑起事端,被其逮个正着,他们便能借助仙盟之力,不费吹灰之力将我马氏彻底剪除……”
听到这话,马老爷子脸色大变,唯有马成又犹有不甘道:“徐滨公孙二人,何时变得如此老谋深算?芳姨你是不是太过多虑了?”
“本来我也以为我绝不会算错……”
芳姨想到了路长卿那在雷击风暴到来之前,冒死离开雷击坊的背影,幽幽道:“本来我还好奇此老修为何会冒死离开,现在想来,怕是其早已看穿了我等所有的谋划,因此拼死离开,只是想搏一线生机——既然此老修有可能看穿了我等的谋划,那徐滨公孙,与我马氏对抗百年,又何以就定然看不穿?”
马成明显还不愿放弃如此天赐良机,但马老爷子却已经一锤定音道:“吩咐下去,所有人全力戒备,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
说到此处,更是盯着马成道:“包括你在内!”
马成不忿,却也不敢不从。
芳姨则在皱眉苦思,心说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让数年之苦心谋划,居然被如此多人轻易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