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天宫覆灭，却唯有天河尚存。而天河又是上古天宫的根本，究竟是不知晓还是拿不走，在古歌看来显然是后者。
天河之内，抬头便可望见那无际的浩瀚川流，天河晶莹透彻，其中凝聚了无穷的力量，每当河水翻滚，水浪拍打时，竟是连空间都是有些扭曲，这里的每一滴河水，仿佛都是重如千斤。
“熟悉的味道！”古歌舔砥略微干燥的唇口，他几乎可以肯定，吴峰的猜测没有错，《洛书》残页就在这儿。
扑通……
在旁人的哀叹声中，古歌纵身跳入，因为之前有人也同古歌一般没有任何防备的进入天河，结果瞬间就被其磅礴的力量碾压爆血，当场身亡。
天河之下，亦或者说洛水之下，古歌仿佛鱼儿般畅快游走，这里的每一滴水都精纯至极的灵气，对修炼大有益处。
朝着深处漫游，偶尔会有着一颗犹如星辰般的光团飘过，古歌伸出手，可不料那闪耀的星辰光团竟会闪躲。
“不亏是《洛书》，即便是残页，也非凡人所能想象。”
古歌赞叹万分，这天河之灵已然有了灵智，懂得驱祸辟邪，尽管处于微弱懵懂的状态，却也是造物主的奇迹。
尝试着再次触碰，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了天河之灵上。这回，天河之灵没有抵抗，反而围绕着古歌全身游动，像条欢脱的鱼儿，活力十足。
“神迹！”
又是一声赞叹，这洛书残页简直匪夷所思。
他不由得想起洛河之灵，一种能被作为灵兽的生物，极其罕见，只存于洛河之中。
如今看来，两者竟有众多形似之处。
“好了，小家伙。我要走了。”古歌挥手赶跑格外亲昵的天河之灵，朝着深处前进。
一路上，天河之灵的数量越来越多，这些小精灵或藏匿于水底一动不动，犹如水龟，或蹦跳于天河之上，也不怕被闯入者捕捉。反而是见到人猛的一顿撞击，思维简单而纯粹。
舟在河上走，人在水下游。
闯入者将身份令牌化作横渡之舟，于宽广的天河之上捕捉天河之灵，动作声势浩大。
“等等！”古歌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有道是冤家路窄。”他勾起一角微笑，纵身份飞出水底。
“谁！”牧尘停下灵阵的布置，转身寻找声音的源头。
“别来无恙，牧尘！”
“是你，古歌！”
古歌脱下身上的甲胄，拿出被黑布包裹的盘龙棍，默默地打量周围：“似乎，只有你一人，林静呢？”
牧尘没有回答，而是将气息尽数提升，反问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故意针对我？而且听闻阁下同样来自北苍灵院。”
古歌淡淡一笑，牧尘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怎么，学会了拖延时间搬救兵？”
话音落下，古歌身影一闪，盘龙棍已至。
轰！
牧尘刮出百丈浪涛，倒飞而出。
拖延时间搬救兵？你拖延得了才行！
现在，牧尘终于深切明白了林静的话，那是一个怪物！其腹部传来的疼痛钻入大脑，将痛感神经搅拌，被盘龙棍击中的地方像是没了知觉，只剩下空洞的存在。
牧尘艰难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液，眸光在极致的死亡压迫中更加锐利。
于此同时，天河中两道身影发了疯似的赶往深处，所过之处浪涛掀起，引人瞩目。
“牧尘，坚持住啊！可别死了！”
……
“刚才小试牛刀，现在进入正餐！”
“九天棍法，极影，三重！”
“撼天！”
古歌可不会浪费时间。他一跃而起，手中的盘龙棍陡然放大，撼天之力降临，棍子晃出三道残影，势不可挡。
“临！”随着古歌喝道，那庞大的气压还未触碰水面，便已将其一分为二，中空地带是棍子落下的轨道，其内站着渺小的身影。
“谁赢谁死，还不一定！”牧尘顶着倾天之力，牙齿咯咯作响。
“九阳神通！八阳天轮！”
随着其双手抬起，脚下的大日不灭身犹如拔地而起而起的大山，爆发出了耀眼的金光，一轮轮金色大日，也随着大日不灭身庞大身躯的拔高，冉冉升起。
牧尘黑色眸子中倒映出三重棍影，他觉得还不够，因为死亡的冰冷时刻触摸命运的咽喉。
“九级浮屠塔，现！”
牧尘刚做完这一切，棍影悍然降临。
分来的天河中，没有意料中的僵持不下，只有棍影横扫碾压一切。
大日熄灭，金身崩坏，就连那九级浮屠塔，也不出所料的化作碎片。
嘭！
最后一道棍影拍在腰间，牧尘的身形再度掀飞，这回，腰骨尽断，爬起来的支撑都失去了。
“哟，生命力挺顽强。”
古歌夸赞一句，随后看向那破碎的九级浮屠塔，冷笑道：“你是在等她？你娘？或者说浮屠古族圣女？”
古歌的话犹如毒刺般刹那间刺破牧尘的瞳孔，黑色的毒液蔓延双眸。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咦，居然还真有第二道灵体。”
在古歌的轻咦声中，浮屠塔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一道道光芒交织而起，将牧尘包裹而其中，而在那光芒深处，有着一道女子的身影，缓缓的凝现。
“娘！”牧尘不禁失声，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他娘了。
龙魔宫一战中清衍静就曾出现过一次。
“你伤了我孩儿？！”轻柔温婉的声音，却是在此时猛的响彻在天地间，那声音温柔异常，但此时，却是蕴含着一丝震怒与令得天地瞬间降温的冰冷。
“地至尊大圆满么？麻烦了。”古歌眯起眼，望向清衍静。他确定低估了灵体的实力。
破碎的上古天宫内，空间摇摇欲坠，除了那天帝陵园外，难以承受地至尊的进入。但很明显，天河是个例外。
“小的不行就叫来老的。而且我要纠正一点的是：我不是要伤他，而是要杀他！”
古歌咧开嘴，毫无压力的望向清衍静。
“你究竟是谁！”在清衍静的注视下，仿佛要将其看个透彻。
“很多人都这么问我，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说着，古歌拿出一页古老的书章，书章缓缓升空，水蓝色的朦胧光彩萦绕其间，与此同时，天河开始漾起水花，来自天河之灵的低颂响起。
“这里是我的主场，你们都得死！”
刹那间，水蓝色的光华绽放，清衍静的灵体在水光的照耀下，气息呈断崖式下跌，转眼之间就来到了上品地至尊的境界。
“这……”清衍静眼神变得凝重，她不清楚那页书章是何物，居然能瞬间压低境界。相似之物她只见过天净沙，产自域外邪魔之地，但天净沙的侵蚀也需要一个过程，而眼前这立竿见影的效果让她震惊。
牧尘：“娘……您……怎么可能！”
清衍静平复惊讶后，认真对待：“娘没事。”
对面，古歌的表情略显遗憾：“可惜，不能完全发挥主场优势，毕竟是借来的。”
“但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唰！
水蓝色的洛书残页再次光芒万丈，这一次，将整个天河完全照亮，如同白昼。
于此同时，天河深处的另一页残章仿佛感受到了同源的呼唤，水蓝色的光泽遥遥呼应，整个天河，在光芒的辉映下如置海底。
“娘！您……”在牧尘的担忧中，清衍静的实力再度暴跌，回落至下品地至尊。
“好了，这下可以打了！”古歌露出洁白的牙齿，显得人畜无害。
清衍静皱着眉目，她屈指一弹，只见得天地间灵力奔涌，进而化为了一道千丈庞大的光虹洞穿了虚空，快若闪电般的对着古歌暴射而去。
轰！
轰鸣的爆炸将天河之水掀起千丈水幕，待水珠渐渐落下，水汽弥漫间，古歌的身影显露而出。
“天至尊，名不虚传。”古歌低头看向腹部那空洞的部分，赞叹道。
“很强，但据我所知你最擅长的是灵阵，所以劝你直接动用最强手段。”
古歌狞笑道，他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刺激的战斗了。
青龙之力运转，腹部的空洞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娘亲小心，这个家伙至今没用过法身！”牧尘在一旁提醒。
“法身？”古歌冷笑：“抱歉，我没有法身。”
说话间，古歌蓦然抬起手，一瞬间，周围的天地似乎变了样。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对待实力仅有地至尊的你，我可不敢掉以轻心。”
领域，不同于大千世界的修炼体系，而是隶属于天源界，或者说，领域也可叫做法域。
古歌现在处于伪法域的境界，所施展的领域也叫小法域，其法域面积虽说小于真正的法域强者，并且起不到绝对的压制作用，但是在其内战斗依然能对自身起到极大的加成。
但远远不止于此。
“白虎之灵！青龙之灵！”
吼！
虎啸龙吟间，天地威压达到了一种难以承受的地步，那些赶来看热闹之人纷纷停下脚步，口中喃喃自语：“地至尊！三尊地至尊！”
当白虎、青龙之灵出现的那一刻，古歌万年不变的脸色陡然苍白。
“奶奶的，这秘法要吸干我的至尊海！”
他骂骂咧咧道，随即，目光从清静衍身上转移，看向牧尘。
“腾蛇乘雾！”
这一招，曾在灵光界之行用过。
上古有大蛇，无足有翼，善兴云驾雾，据说无人能赶上其速度。
刹那间，古歌的双腿白雾腾起，云朵般的羽翼附着在脚跟，有然神助。
下一秒，残影留在原地，真身已然逼近牧尘。
嗡！
清衍静指尖滑动，灵阵大显，阻挡古歌的去路。
但此刻白虎之灵，青龙之灵同是对清衍静发起进攻。
吼！
杀戮之气萦绕白虎之爪，唰，庞大的灵阵犹如镜面般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见状，清衍静袖袍一挥，这片天地，竟然是在此时陡然黑暗，天际之上，一片片望不见尽头的星空浮现，其中无数光虹交织，远远看去，仿佛是一道遮掩了整片天地的巨型灵阵。
只不过这道灵阵太过的恐怖，笼罩天地万里，改换了日月星辰，犹如是形成了一片独立的空间，将这天地封锁。
灵阵中，每一颗闪烁的星辰，都是拥有着无匹可怕的灵力波动，而且这些星辰并非是虚幻之物，如果真正催动的话，将会犹如真正陨石一般呼啸而下。
同时，一息变化间，斗转星移，牧尘被转移出这片地域，只留下他们二人。
古歌转过身，猩红的目光直指清衍静：“你真的很烦，但我说过，这是我的主场。你想保护牧尘？也要问问我的意见。”
他毫不犹豫的拿出破空球，注入灵气，随着破空球光芒绽放，这里的空间犹如水纹般荡漾。
清衍静眼神一沉，她认识这东西。空间至宝。
“封！”
掌心光耀凝聚，灵印数量飞涨。随之往下一压，灵印化为无数神秘而玄奥的光印，融入大阵内。
嘎嘎吱……
大阵转动，星辰变位，搅动空间。
“徒劳之举，倘若你是天至尊，还真奈何不了，但现在，你不是！”
话音落下，破空球的绽放出浩瀚的空间之力，轻而易举的打开一条通道。
古歌也不废话，立马钻入其中。
偌大的灵阵的，就再次剩下清衍静一人。她袖袍抬起，想要回到牧尘身边。
吼！
白虎之力震荡时空，阻断施法。
清衍静本不想理会这两只灵兽，可随即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点，震惊满目。
“喂，青龙，那小子把我俩召唤，只是对付这女娃娃？”
青龙之灵白了一眼白虎之灵：“你能打过再说！”然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清衍静看着陡然变样的两只灵兽，她震惊的无以复加，这种秘法只在书籍上记载，召唤古老的残魂，然后借助准备的躯体作为容器，完成复苏。
这种早已失传的秘法他怎么会拥有。且不论此，何况秘法所需的残魂就根本无法得到。在岁月的消磨下，那些古老的存在早已消散。而且这般秘法限制太大，要与残魂有着高度的相似。
一次召唤俩，简直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喂，小女娃。吾与你过两招！”
……
于此同时，牧尘被传送至天河边缘。
“牧尘！”
萧潇和林静面色惊讶，快速折返赶来。
可话音刚落，空间再次传来波动。
古歌的身影缓缓而出。
“是你！”两人气息暴涨。
环顾一番四周，古歌却皱起眉头。这里人太多，加上他状态不好，没有绝对把握拿下。
待目光重新汇聚与三人时，他忽然发现多了个熟人。
“萧潇？呵呵，真是奇妙，武祖之女和炎帝之女都来了，难道就不怕你们惨死？”
萧潇眸光闪烁，探寻着周围。
“你在找谁？吴峰？”
萧潇也不介意被猜到，波光流转的妖魅眸子中，冰冷之色暴涨：“他在哪儿？”
“想知道，还是说你在害怕？我可是听说了吴峰那家伙的手段，辣手摧花，别说，你全裸的样子分外妖娆，大千世界美人榜果然不负盛名。”
吴峰以萧霖之命威胁萧潇时，就曾录下其让人流鼻血的绝世身姿，按照吴峰的个性，自然是复制多份以作纪念。
“你！”萧潇的怒火熊熊燃烧，她现在只想杀了眼前的古歌。
“哟，杀意十足嘛。只是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找吴峰报仇？他可是连我都跪服的怪物啊！”
说起吴峰，虽然古歌也想把这家伙按在地上摩擦，但有时候想象永远只是想象。
“牧尘，你先走，这里有我们对付他！”
林静放出冰灵偶，寒气席卷，然后对着后方的牧尘说道。
“可是……”牧尘想并肩作战。
萧潇：“没什么可是的，你现在还太弱，反而会拖累我们！拿着！”
说完，萧潇抛过自己收集的天河之灵：“天河洗礼对我而言并非什么重要的东西。”
林静见状，同样豪气的丢出自己的那一份。
牧尘低着头，黑暗的阴影将他笼罩。
实力！实力！还是实力！
他捏死拳头，本以为同辈之中就算不是最强，但也有一战之力。可他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总有人带着碾压的姿态将你的自尊粉碎，让你认清现实。
“好！”蓦然，牧尘抬起头，这一次，他对力量的渴望是无比清晰。
对面，古歌扭了扭脖子，在牧尘抬头的瞬间发动袭击。
“螣蛇乘雾！”
要是轻易放走目标，这可不是古歌的习惯。
“你敢！”
萧潇大喝，随即一朵五色斑斓的妖艳火焰旋转于掌心，火焰散发着融穿万物的高温，那蒸腾的气浪直接使得空间不稳。
佛怒火莲！
林静也不甘示弱，祭出一道雷符，雷符自成一界，其内雷暴汹涌，灌满了雷帝权杖凝聚的雷霆。
时间骤然凝固，虚空中古歌的身形停滞不前，残影消散，他转过身，摊开手，笑着面对两女。
“不得不说，超级势力果然底蕴深厚。”说话间，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两女手上的动作。
无论是燃烧旋转的火莲亦或者雷电流淌的雷符，对他而言都是莫大的威胁，稍有不慎就会陨落。
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他对自己有信心，但也不可托大。
“可惜，被牧尘他娘牵制了大部分实力。”
古歌有把握在两人的攻势下活下来，但情况会极其不乐观。而且，比起牧尘，他还有正事要办。
“算了，牧尘，今日暂且放过你。但只是暂时。四年之后的洛神祭，小西天界，出手的就不会是我了，是他，连我都害怕的怪物。”
看了一眼牧尘后，古歌拿出破空球，打开空间通道，传送回天河深处。
来得干脆走的也干脆，没有把握绝不会硬上。
呼……
不知是谁长舒一口气，引得周围纷纷长叹。刚才对峙的气氛可谓凝固到极点，生怕被突然波及。
天河深处。
清衍静抬手间便是一座灵阵，白虎之灵被层层堆叠的灵阵弄得心烦。
“吼！”
一声破三道灵阵。可刹那间又有新的法阵填补空缺。
“白虎，别折腾了，打不过就直说！咱不丢人。”
“滚！青龙！吾就不信拿不下这女娃娃！”
“哟，那小子回来了。”
古歌的回归立马引起清衍静的注意。他环顾一圈后，大概了解战局。
“白虎前辈，您这……不行啊！”
“哈哈哈，白虎，听到没有！”青龙之灵在一旁笑个不停。
白虎转过头，盯着古歌：“滚犊子，要不是你实力不行，怪的了吾？”
古歌嘿嘿一笑：“前辈，您稍等一下。”
说着，他张开双臂，没有任何阻拦的吸收灵气。
一时间，偌大的天河刮起水龙卷，古歌置身其中，周围是浩瀚的无尽灵气。
这一次，他要畅快的吸收，填满开辟的第二至尊海。
“这……”清衍静死死盯着水龙卷，然后她居然看到了两片至尊海！
鲸吞一般的速度灌溉古歌体内，他感觉好极了，力量在猛涨！
与此同时，白虎之灵的气息也在迅速爬升，转眼间来到下品地至尊圆满。
“干得不错，小子！”白虎之灵难得夸赞。
“女娃娃，我们再来！”
“吼！”
白虎之灵再度袭去，一抓划破数十道灵阵。
另一边，探知到牧尘安然无恙后，清衍静却是合上眼，低声默念：“孩子，娘只能帮到这儿了。”
随即，灵体越来越淡，最后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中。
“走了？”一旁看戏的青龙之灵惋惜道：“这女娃娃不简单，灵体的能量有限，可她居然能吸收天河的灵气作为补充，可惜了，吾还想看她暴揍白虎这家伙呢！”
“青龙！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还怕你不成！”
“来来来，咱俩打一架，看谁嘴硬！”
……
水龙卷内，古歌嘴角抽搐，这俩货他是真的……唉，虽然开启白虎密藏时多少有点适应，但终究是无言。
体内灵气疯狂灌输，他闭上眼，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洛书残页拿到……接下来，就该完成和域外邪族的交易了。”
“记得似乎是叫吞天魔帝，封印于天帝陵园……”
PS:本想分作几章的，但想想还是算了，一大章看着不错。
另外是关于“天净沙”。它在《苍穹榜之圣灵纪》中有描述，这本相当于大主宰外传的小说是不是土豆本人写我不清楚，但至少是土豆授权，而且出漫画了。评论区对此有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