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昧谷,汰察觉了山鬼谣的存在:“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山鬼谣。”
山鬼谣从暗处走了出来,汰把手上的记忆珠拿出来:“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个吧。”
山鬼谣点头:“没错,不过我知道,即便是我与天净沙弋痕夕联手也……”
汰挑眉:“也根本不可能,你就这么急着送死吗?”
山鬼谣平静的说:“我来这里,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汰笑起来:“哈哈哈哈,山鬼谣,这种假叶都不相信的鬼话你拿来骗我?合作,呵。”
山鬼谣面无表情的说:“我说的可没一句是假话,我虽然没办法干掉你,但有一个人可以。”
“嗯?”汰挑眉:“你是说绝影?他的确很强,我甚至必须使用全力才能与他抗衡,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可以杀死我。”
“哦?那你之前为什么需要复活?”山鬼谣笑了一下:“另外,我说的还不是绝影,那个人现在还处于石化封印的状态,他的记忆珠就在你的手上。”
汰皱眉:“破阵?”
山鬼谣面不改色的说:“没错,破阵的记忆珠就在你的手里,所以我只能和你合作,等救回破阵以后再联手干掉你。”
“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汰大笑起来:“山鬼谣,我相信你说的话,既然如此……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干掉你?哦,你对了,这样的距离哪怕是绝影也没办法阻止我干掉你。”
山鬼谣说:“你应该已经发现了,破阵的记忆珠被封印了,而我,知道解开封印的方法,知道如何把破阵的记归还给他。”
山鬼谣拿出一颗记忆珠:“而且我知道破阵在哪儿,我还知道弋痕夕他们已经出发去寻找浮丘了,只不过他们手中的记忆珠是假的,真正的记忆珠在我这里。”
汰的手上冒出一簇紫色的零力:“哼,既然你什么都知道……”
“你可以干掉我。”山鬼谣笑了一下:“但是我不会说出任何你想知道的东西,而且,在你动手前我会立即毁掉浮丘的记忆珠,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山鬼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汰突然把手上的零力释放出来:“上次我原本想控制住你,可惜被你打断了,这次既然你又送上门来,这个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了。”
山鬼谣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想要挣扎却只能在零力的影响下越陷越深,直到彻底被零力所控制。
汰伸出手:“把浮丘的记忆珠给我。”
山鬼谣顺从的走上前,把手里的记忆珠放在汰的手上。
汰勾起嘴角:“很好,接下来告诉我,破阵在哪儿。”
山鬼谣低下头缓慢的说:“无极之渊。”
……
汰和山鬼谣在昧谷入口的位置一前一后的走着。
汰一手拿着一个记忆珠:“这两颗记忆珠看起来都一样,你是怎么分辨的?”
山鬼谣站在汰身后两步的地方回答:“记忆的感觉是一样的。”
“哦?”汰突然来了兴趣,回头看着山鬼谣:“那对你们侠岚来说,记忆的感觉是怎样的?”
山鬼谣面无表情的说:“有喜有悲,有不想忘却的也有不想记起的。”
汰挑眉:“那你最不想忘却的是什么,最不想记起的又是什么?”
山鬼谣回答道:“最不想忘却的是和老师还有清涟弋痕夕一起的日子,不想记起的是我亲手害死了老师。”
“哈哈哈哈哈。”汰饶有兴趣的偏头:“不想忘的是老师,不想记起的还是老师,你们侠岚的记忆都是这么有趣吗?”
汰转过身:“不过,这倒是和我从假叶那里听到的一模一样,当然,在我的控制下你也不可能说谎,开口,只能说真实的想法,动手只能做我允许你做的。”
山鬼谣低下头:“是。”
汰拿着两颗记忆珠:“接着说下去,这两颗记忆珠对你而言有什么不同吧。”
山鬼谣伸手指着左边的记忆珠:“这个更熟悉一些。”
汰挑眉:“这是浮丘的?”
山鬼谣放下手:“不是,是破阵的。”
汰标记破阵的记忆珠以后收起两颗记忆珠:“很好,希望你的这份熟悉能帮我找到他。”
……
无极之渊,山鬼谣的确带着汰找到了被封印的破阵,汰侧过头看着无比顺从的山鬼谣:“你可以修改破阵的记忆吗?”
山鬼谣点头:“可以。”
汰把记忆珠递给山鬼谣:“很好,改写破阵的记忆,让他效忠穷奇大人。”
“是。”山鬼谣拿着记忆珠开始释放元炁,但在释放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顿了。
汰察觉不对劲:“怎么了?”
山鬼谣于是继续释放元炁,只片刻停下收手。
汰挑眉:“完成了?”
山鬼谣垂眸:“完成了。”
汰看向破阵:“那这个记忆珠要怎么交还给他?”
山鬼谣说:“只要有解开封印的人,或者在解开记忆封印的地方都可以顺利归还。”
“很好。”汰释放零力解开了破阵身上的石化封印:“山鬼谣,把记忆珠归还给破阵。”
山鬼谣走到破阵的面前蹲下,但迟迟没有把手松开,汰察觉不对:“还愣着干什么?”
山鬼谣用力捏碎了手上的记忆珠站起来,反倒是汰身上的那个记忆珠突然飞到破阵的身上,汰皱眉:“山鬼谣,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浮丘的记忆珠会进入破阵体内?”
山鬼谣笑起来:“我可不记得,我说过那颗记忆珠是浮丘的呀。”
“你已经不受我控制了?”汰突然想起先前山鬼谣奇怪的卡顿:“原来是那个时候。”
山鬼谣把破阵捞起来远离危险距离:“汰,你太过自以为是了,就是利用你这点我才能在你的眼皮子地下完成我的计划。”
汰皱眉:“你的计划?”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刚才进入破阵体内的根本就不是浮丘的记忆珠,甚至我的手上根本没有浮丘的记忆珠。”
汰大惊:“那你给我的是谁的记忆珠?”
“我自己造的咯。”山鬼谣面无表情的说:“说起来那也算是破阵的记忆,只不过是我和他共同的记忆。”
汰不解道:“共同的记忆?”
山鬼谣:“人的记忆是相互共通的,只要是一起经历过的事都算是共同的记忆。”
山鬼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破阵,发觉破阵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以后决定继续拖延时间:“其实破阵的记忆封印在到达无极之渊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原因我已经说过了,只是救走天净沙时记忆珠落到你手里,和你正面硬抢我根本没有胜算,所以嘛,只能演一出戏装作与你合作。”
“当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和假叶不一样,你会选择控制我,所以我要算好你可能会对我提的问题和要求,现在看来我算得还挺准的。”
“想起来了吗,我说的句句是真话呀,那颗记忆珠是我和破阵共同经历过的,所以我会更加熟悉,你问是不是浮丘的,我说不是,因为那本来就不是浮丘的呀。”
“而且,我算准了一到这里你就会让我改写破阵的记忆,所以我提前在那颗记忆珠里布置了一个阵势,那个阵势会唤醒我。”
“最后嘛,要说我这个计划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可以跟着你堂而皇之的进入无极之渊。”
汰后皱眉怒视,手上的零煞开始凝聚。
山鬼谣笑起来:“要动手了吗?看来你是没有别的问题了,不过,汰,你似乎忽略了点什么。”
汰侧身避开突然冒出来的元炁,在原地没能避开的几个霸零瞬间被蒸发。
原本躺在地上的破阵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