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到昏迷的副校长马有潜被送到医务室,医务人员掐了他半天人中,总算是苏醒过来。
马有潜身体肥胖,血压本来就高,刚才愤怒之下气血上涌,血压直接就飙到了两百多,没有脑溢血都是万幸了。
马有潜从医务室出来,消息一向灵通的总务处主任郑义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见到副校长,他立马就跑上来。
郑义贴着马有潜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马有潜的眉眼随之变得扭曲,一张脸顿时又黑了,差点没再次昏倒过去。
“你确定是萧清歌亲口说的?”马有潜脸颊肌肉抽搐起来,说道,“敢跟全校的领导班子作对,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她执意要保方闲,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马上把这件事通报懂事会,这女人也该要受到一些惩罚了。
“呵呵,这事哪还需要马校长您来亲自提醒,我都已经把事情向江校董汇报过了。”郑义笑道,“江校董目前尚在京城,一星期后就能回来,待江校董一回来,这凤凰中学校长之位,还不就是您马副校长的了吗,先恭喜马校长啊。”
一听这话,马有潜立马就大笑起来;
“哈哈,承蒙郑主任吉言,等我做了校长,这副校长的位置怕就是你郑主任的啦。。”
“哟哟哟,不敢不敢,到时候还望马校长在江校董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郑义表情滑稽,嘴上说着不敢不敢,整个人却已经兴奋的眼睛都绿了。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这时,郑义总算是想起了一件正事,他说道;
“马校长,北欧的伊尔顿中学师生团马上就要来咱们凤凰中学进行友好访问,您觉得这事,咱们要不要安排一下?”
“郑主任,我觉得这事咱们就不要瞎参合了吧。”马有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说道,“校董已经决定把这件事全权交给萧清歌负责接待,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避而远之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然一旦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失了凤凰中学的脸面,揽责的可就是我们了,你懂吧。”
郑义不傻,他听明白了马有潜话里的意思,立即点头哈腰笑道;
“我懂我懂,马校长这是准备隔岸观火,明哲保身啊,那行,咱们就等着看萧清歌的笑话好了。”
马有潜反剪双手,他终于志得意满的仰头笑了,口中还不忘念念有词道;
“萧清歌啊萧清歌,好好的才女你不做,却偏要来做什么校长,你一个年轻弱女子又怎会是我马有潜的对手呢,真是可笑之极啊。。”
······
教职工宿舍。
方闲为了不连累萧清歌,他本来都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凤凰中学,回孤儿院了,万万没想到会被萧清歌给拦截下来,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动,对这个女人也就有了几分钦佩。
反正今天是上不成课了,脑袋还在隐隐作痛,方闲也没向学校请假,直接回到杂物间睡觉了。
可才刚躺下没一会儿,房门就被人用力的不停敲打。
砰砰砰~~
“方老师,方老师你开开门,你看是谁看你来了。”是保安汪强的大嗓门。
方闲无奈起身,边走过去开了门,抱怨道;
“胎记你能不能消停点,刚做的美梦都被你给,,哎哟,萧校长,您,您怎么来这了?”
看到萧清歌,方闲大吃一惊。
萧清歌站在门外,视线往里扫了一眼,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进来?”
“啊?”
“还啊什么,方老师,校长都亲自来看你了,她老人家肯定是关心你的伤势,你还不让校长进来坐坐。”汪强在旁边说道。
“噢,对对,萧校长请进。”方闲反应过来,“这个,我这房间有些乱,萧校长你可不要介意。”
萧清歌走了进去,她的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最终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就坐的地方,因为那张唯一的椅子都被方闲堆放了衣物,上面还挂着两只臭袜子。
方闲似乎明白了萧清歌的意图,他赶忙走过去要掀开椅子上的衣物,却被萧清歌阻止了。
萧清歌的视线停在了那张小木床前,说;“我坐床上就行。”
“额,就是这床有点小。”
方闲干笑了两下,他有些尴尬。
他不知道萧清歌突然来这的目的,难道她是害怕自己一声不响跑掉,不放心所以才过来查看的?
“萧校长,我其实。。”
“你什么也不用说。”萧清歌直接打断了他,“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两件事,你只管答应就行。”
方闲怔了怔;“行吧,那您说。”
萧清歌嘴唇轻启;“第一件事,你可以换一个房间搬到公寓去住,这里实在太狭窄。”
方闲一听原来是这事,连忙道;”谢谢萧校长,我就知道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那还有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我给你放一个礼拜的假,你可以安心把头上的伤养好。”
啥,还有假放?
方闲差点没乐开花啊;“谢谢萧校长,我完全听从您老人家的安排。”
“嗯?”萧清歌向他投来凌厉的目光。
“噢,我不是那意思。”方闲连忙改口,“您不老,一点都不老,您就像那蓝天的白云,清晨的朝阳,永远年轻美丽。”
萧清歌继续说道;“方闲,过两天欧洲的一所中学师生团要来咱们学校进行友好访问,我希望这期间你不要再给我惹事生非,规规矩矩呆在宿舍养伤就行,你明白了吗?”
嗯?欧洲学校师生团要来凤凰中学进行访问了?
方闲有些惊诧,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又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啊。
于是,他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说道;
“萧校长您大可放心,我刚才说过,您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一定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嗯,最好不过了,那行,你安心养伤,我先走了。”
说着,萧清歌已经起身,默然走了出去。
望着萧清歌落寞离去的背景,方闲却陷入了沉思,他隐隐觉得,这女人似乎藏有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