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凤琴手擀了面条,又炒了一叠土豆丝。
就喜欢吃小琴做的饭,特香。
以前跟敏敏在一起生活我们喜欢在家里的餐厅用餐,要么就是在客厅的茶几上边看电视边用餐。而跟小琴在一起我们俩特别喜欢在阳台吃饭。
搬个小桌子,看着头顶的月亮,那叫一个惬意。
“今晚没肉哦!不许挑食”
“收到!”
今天发生的事我没敢跟闫凤琴说,我现在穷的一无所有只有她还在我身边,我不允许任何人碰我的底线,谁敢欺负她我就拼命。
吃饭间闫凤琴问:“你今天没生气吧!”
我边吃边说:“生什么气?”
“就是赵无双跟你说的那事啊!”
“哦,一次500包夜2千?”
“那人神经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许惹事听到没,你要敢找他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
……
翌日!天气晴朗,难得没有刺骨冷风。
我跟小琴去厂子里上班,刚进入车间,车间主任赵友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说有几个员工问我这组要不要。
我走进办公室一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签调单就签了字。
“跟我走吧!我给你们安排岗位”
我走在前面。汪氏三兄弟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
我没有直接还他们安排岗位,而是把他们带去了车间外面。
扔了三根香烟我说:“这里归我管,前段的宋莲是个大美女,不过她是大姐大你们不要搞事”
他们三人点头同意。
我又说:“我女朋友小琴不想我跟你们扯上什么关系,你们跟我之间的关系最好有个度”
他们三人再次点头同意。
我又问:“昨天打的那家伙现在什么情况?”
汪雷说:“打听过了,那家伙是32号车间的员工,他本人没什么背景,就是仗着有个堂哥混得不错”
“混啥的?”
“听说是搞煤泥生意的”
“煤泥?”
“对,就是拉煤泥卖钱,你也知道开大货车的司机认识道上的人比较多,事就是这么个事,老大你说咋办?”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他现在什么情况,找人打咱们几个?”
汪勇说:“我感觉差不多吧!老大这事你别管,你下班跟嫂子只管回去,是我们三个先动的手,他们要打打我们,有什么事我们扛着”
汪林说:“老大!我就纳闷了,你那个叔叔是派出所的所长,你爸又是局长,你怎么不吱一声,你在这打工是个啥意思”
我唏嘘一声:“我也不瞒你们,我现在跟我老婆离婚了,这件事一直瞒着家里呢”
“大嫂?”
“不是小琴,是另外一个女人,我现在有苦难言,具体的事情就不多说了,你们也别问了”
正说着,车间里闫凤琴走了过来。
“小琴!”
闫凤琴瞪着我:“你干嘛!你跟他们在一起干嘛!不学好是不是?”
三人装聋不吱声,我连忙解释:“是这样的,这三个人以后就是我们这组的员工了”
“谁的意思?”
“赵友赵主任的意思,我也不想啊,可是那个傻B就偏偏把他们几个弄来了,我都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闫凤琴又问:“那你们在这嘀咕什么呢!十几分钟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在谈工作?”
我笑道:“我知道他们几个一身臭毛病,所以我先给他们约法三章”
闫凤琴走到三人面前,一个个瞅了瞅他们的眼睛,仿佛在看谁心虚。
闫凤琴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三人齐声道:“是真的”
闫凤琴拉着我去了一边,小声说:“上头的安排我管不着,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不准跟他们走的太近,要不然你给我等着,我回阜阳,不要你了”
“我知道,除了工作我一根烟都不给他们抽”
在车间我给他们三个安排了工作岗位,对于这种半祸害的人物我给他们安排了最辛苦的工作,在流水线的最末端装箱。
我倒要看看他们三个能不能吃苦,男孩子二十出头有毛病正常,我的毛病比谁都多,但我需要的人可不能像我这样。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晚可能要挨揍。
昨晚被我打的那家伙的堂哥是煤泥贩子,这行我懂,以前我在娄岭没少跟这种人打交道,说白了就是黑社会,为了抢煤泥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以前就因为多说了几句话差点被捅死。
记得当时我负责给货车过秤,有的车根本不上称直接就开走了,我多嘴问了句,然后一群人把我堵进了屋里就要拔刀。
晚上临近下班时间,汪勇忽然朝我跑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不好了,厂区门口来了3辆前四后八的大货车,一定是那家伙的堂哥带人来了”
我张大了嘴巴:“啥!用车拉人?那得多少人啊!”
汪勇摇摇头:“不知道,怪吓人的”
我朝闫凤琴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对汪勇说:“千万不能让我女朋友知道,听到没,还有你们要记住了,下了班你们几个先走不要等我,我想办法去找你们”
……
晚上下班,我装作很忙的样子拿着登记本在库房里不停的盘点货物,至于写的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对方来人了,3车!这简直要乱棍把我们4个打死。
我在库房瞎忙活,不一会闫凤琴走了进来,看了看四周又抬头看了看,确定没有摄像头以后闫凤琴悄悄的从后面搂住了我。
“老公,嘻嘻!”
我假装很忙:“小琴,我今晚要加班,主任让我盘点仓库可能会很晚,要不……”
“我不走,我陪你一起干活嘛!你说我来登记”
说着闫凤琴就接过了我手中的登记本。
我轻轻的揽她入怀,吻了一下然后说:“很晚的,你先回去给我做饭,我待会就回去,天太冷你坐出租车回去,我待会骑电车回去”
闫凤琴嘟着嘴:“我不走!”
“不听话是不是,回家啦!我要很晚的,别等我给我留一口饭就行,你早点躺下休息”
软磨硬套,最后还是把闫凤琴给忽悠走了。没办法我可不能连累她一个弱女子。
我站在窗边看着闫凤琴离去的背影,这丫头一步三回头,一直恋恋不舍的样子。
等她走后,我立马把仓库的大门一锁,然后大步走出了车间。
对面车间的门开了,一直躲在对面车间的汪氏三兄弟朝我走了过来。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