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大佬她暴富了

辞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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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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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养就是七八年,如今迟鱼都已经十三岁了。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年幼被吓傻了,脑瓜子不是很灵光,分不出好赖,经常把自己婶子气的半死,所以揪耳朵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罢了,迟鱼就迟鱼吧,反正活了上千年也活够了。没有修仙的世界,从头体验一遍岂不美哉?

这般想,迟鱼爬起了身,不死心的暗暗运气,发现自己体内居然被雷劈的多了一道灵力,虽然只有一点,足矣让迟鱼高兴半天。

高兴之余,迟鱼想起自己晕倒前看到的脏东西。

天色已晚,她照着记忆里的路线,慢慢来到主屋。屋内传来她叔父跟婶娘的争执声,迟鱼做不来偷听之事,直接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屋内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她叔父一瘸一拐的出来,温声道,“身子还好吧?快进去坐,你婶子给你准备了糖水。”

家里条件并不好,穿衣没什么讲究,他穿着一件洗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苍白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她活了上千年,自己亲生父母早已轮回几世,那些修士一个个阿谀奉承,哪里会有这么温暖的笑容。

迟鱼已经接受事实,叔父自然就是自己叔父,她道:“身体无碍,叔父最近脸色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说罢,非常自然的扶着他的手往屋里去。

“没休息好是为着谁。”妇人婶子唐月月小声抱怨。

迟照林脸色不好地咳了一声。

迟鱼当听不见,扶着他坐到桌前。桌上一碗热腾腾的糖水,迟照林示意她趁热喝。

迟鱼避免他们多疑,捧着糖水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她已经辟谷,凡间俗物更是碰都不碰,想不到还别有一番滋味,迟鱼小口喝着,不一会儿一碗糖水见底。

“被褥湿了,一会儿让你婶子给你拿几套棉衣去将就下,好在六月天,下雨不是特别冷,熬得住。”迟照林微笑的看着她,温和的道。

没有怪她下雨不收被褥,还担心她六月的天夜里着凉,迟鱼心下对这个叔父越发满意。

“晓得的,叔父。”迟鱼乖乖点头,“叔父为我之事夜不能寐,不如我帮叔父按摩下,缓解片刻?”说完,脸上浮现跃跃欲试的表情,摩拳擦掌。

迟照林失笑,“就你小胳膊小腿,怪累人的。”

“就让我给你按一下嘛,所谓尽孝。”民间不都是这个说法嘛,迟鱼期待的看着他。

总觉得被雷劈过的侄女比平时灵动,没那么木纳,还会说笑哄人,比神神叨叨说一些不明的话来的讨喜,迟照林笑着答应。

迟鱼笑着来到他身后,背对着唐月月,手里快速捏了个口诀,朝他背打去。

如今她有那道灵力,这种不入流的邪祟不足为惧。她用灵力打开了迟照林的穴道,那团黑气好像看见美食一样从额头上飞速下来,直冲心脏。

迟鱼哪里会让它得逞,在它冲到脖子时,手一抓就捏在手里,恨恨的馁了馁,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按摩。

唐月月见她按的有模有样的撇了下嘴,找棉衣去帮她垫床了。

按了不到片刻,迟照林笑着让她停了手,“好了好了,有这份心叔父便满足了。灶房有饼,你去吃点,早些歇息。”

目的已经达到,迟鱼也不推脱,道了句‘我不饿’直接摸黑回了屋。

“啊,真香。”

房间点了一盏油灯,铺满稻草的炕上多了几件棉衣,铺的整整齐齐,迟鱼抿了抿唇过去。

她刚坐上床头,脑海机械的女声传来,还满足的吧唧了下嘴巴。

迟鱼蹙眉,闭眼直接进入灵泉空间,只见偌大灵泉除了中间一个坑有水,其他空荡荡,她扔进来的邪祟呢?!

迟鱼有些犹豫,“小鬼,是你把脏东西吃了?”

她修的乃是正道,对这种邪祟之物深痛恶绝。空间在她体内,吃了这种脏物岂不是在自己体内残留?

小鬼知她所想,机械的道:“吃了,好吃,不影响。”

“这种有什么好吃的。”对自己没影响就好,迟鱼放下心。

小鬼机械的声音既然发出‘嘿嘿’的两声笑,“可以,升级。”

细细听还能从平淡无波的语气里听出欣喜。

迟鱼被她的笑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语的退出空间。外面是漆黑的夜,雨滴声慢慢小了,迟鱼双手枕头躺在床上翘着腿晃悠晃悠。

照小鬼的说法,邪祟它可以吃,还能升级空间。而她不用苦恼抓的邪祟怎么处理,也不用担心自己身体有邪祟残留,那简直对她来说就是一劳永逸。

迟鱼翻了个身,背后的木板硌的生疼,这种痛直接让迟鱼下定决心。

她要住豪宅,睡软床,她要一睁眼就是闪瞎眼的金碧辉煌。这种小破屋,就姑且将就将就。

迟鱼下完决心,迷迷糊糊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这凡人的身躯就是如此麻烦,吃饭睡觉必不可免,罢了罢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夜深了,屋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渐渐停了。而在十万八千里外的一座道观里,道长已经站在佛前掐算了快一天,嘴里振振有词。

身边的弟子不敢多言,陪在一旁念着佛经。

半响,道长修长的眉毛动了动,一双下垂的眼闪过一道亮光,朝佛像拜了一拜,“阿弥陀佛,天降正道,善战善战。”

弟子不明,疑惑道:“如今并非乱世,也无邪祟作怪,师傅何出此言?”

道长神情高深莫测,慢步来到窗前,目光长远,“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弟子了然点头,不再多问。

天空破晓,冉冉升起一道金光。

鸡鸣时分,迟鱼一个翻身坐起,顶着一头被雷劈焦的头发,捏着兰花指,一副戒备模样。外面陆续传来奇怪叫声,迟鱼木着脸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她的山头,这是没有灵力修士的凡间。她现在才十三岁,不是上千岁的老祖。

迟鱼面无表情的出了屋,时辰还早,叔父婶子还没起。院子简陋不大不小,迟鱼凝了个灵气,在院子溜达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养了两只鸡的鸡圈旁。

在这灵力干枯的凡间,居然还能寻到一处灵气充沛的地方。迟鱼观察了那两只咯咯叫的鸡,那两只鸡也膨胀的不行,见到她还不怕生,越发叫的起劲。

迟鱼一手抓一只,豁,还挺重,一锅可能都炖不下。

“乖乖的,这地方以后是本尊的了。”迟鱼自言自语,不管手上的鸡扑腾,一前一后提出鸡圈。

再次着地的两只鸡劫后余生,咯咯了几声就跑到另一边站定,晃了晃羽毛,又开始尽职的啼叫。

唐月月爱干净,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连鸡圈除了新鲜的鸡粪也没有其他。迟鱼犹豫许久才用灵力封住鼻息,万分嫌弃的徒手抓。

为了宝地,这点算什么?

“你在做什么?”唐月月一开房门就见她举止怪异盯着鸡粪,看样子还准备伸手去抓,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迟照林闻言也伸出头,见此脸色抽搐了下。

夫妻俩对视了下,啊这......

迟鱼本就借着那股灵力封住鼻息,结果她这一叫,灵力直接消散,一股鸡粪味铺面而来,险些把她熏的一个倒仰。

“小鱼,你这是?”迟照林穿戴整齐,出了屋,站在院子面露疑惑。

迟鱼找了个借口:“......想收拾收拾。”

“收拾咋还上手了?这不是有扫帚。”唐月月一脸怪异的盯着她,话落还拿了把扫帚塞到她手里。

太阳打西边升起咯,这懒惰虫还知道起来干活。反正是她自己要收拾,不是她强迫的。唐月月咧着嘴笑,眼尾瞥了眼自家相公。

迟鱼拿着扫帚,心底微微无语。啊,原来还能用这等工具协助,可惜原身懒脑子又不灵光,一点干活记忆都没有。她活在修真界到处都是灵气,随手一挥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糗事。

这味道着实难闻,秉持着说到做到的迟鱼,蹙着眉把鸡圈打扫了一遍。

唐月月笑眯眯的进了灶房做起火做饭,迟照林昨夜难得睡了个好觉,洗漱好就在院子里活动了下筋骨。只是一瘸一拐看着有些滑稽,迟鱼洗完手看了他的腿好几眼。

迟照林打了一套自创的拳,坐下来微微喘气,给她解释,“昨天雨大,在田埂扭到了,养养就好,不碍事。”

自己能睡好还多亏了这侄女的那套按摩,按摩后全身轻松,一沾枕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迟鱼点点头,这确实是扭到了,不是什么邪祟作怪。她扬起笑,“晚些我再自创一套按摩......”

“不好了不好了!迟当家的,不好了!”

迟鱼话还没说完,院门外就传来惊恐叫声,院子的门被拍的‘乓乓’作响。

做饭的唐月月拿着锅铲出来,“怎么了这?”

迟照林也不知道,迟鱼先他一步把院门打开。来人冲进来,把她推开,气喘吁吁的道:“迟当家的,出事了,你家田埂死人了!”

迟照林惊的站起来,拿着锄头就往外走,“谁家的人,怎么回事?”

“这我哪知道啊,被发现时已经没气了,现在大伙正在看呢!”报信的跟在他身后,惊惧的声音带着颤抖,“看那模样不像是咱们村的人,瞪着眼珠子吓人的紧。”

尤其死在的地方还是他们村,那就更加晦气。

“里正去了吗?”

“也派人去叫了,这会儿估计还能遇上......”

两道身影越走越远,唐月月怕这些东西,捏着锅铲抖着,不敢跟去看。

迟鱼皱着眉,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时,脑海小鬼机械的声音突然响起,“主人,好香。”

“有邪祟?”迟鱼神识交流。

“小鬼不知道呢,哇哇哇,好香。”小鬼没有回答她,一个劲用机械的声音在她脑海里闹腾,迟鱼听得心烦,退出神识,想了想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你又去哪里疯?”唐月月不满。

“我去看看就回,婶子你先做饭吧。”

迟鱼不修边幅的出了院门,唐月月被她那句婶子叫的浑身一震,眼尾莫名的红了。

快八年了......

迟鱼出了院门,朝人流多的地方跑去。没等她跑几步就开始喘不来气,迟鱼慢慢停了下来。

这身子真要命,跑几步就不行,这怎么成大事?

“诶,小鱼,你也来了?”

亮丽的女声传来,迟鱼脑子里自动对号入座。

宋知书,跟迟小鱼玩的比较好的。怎么个好法,说白了就是这些年,宋知书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唆使脑子不清醒的迟小鱼去偷自家鸡蛋,入她家口腹。

“小鱼,你怎么这副样子出来了?”她闪着大眼睛,歪着头笑盈盈看她,“你婶子买的红糖给你喝了没?”

对比之下,迟鱼属实寒酸,不过她一向对这种事不热衷,没什么攀比心。

“你问这个干嘛?”迟鱼叉腰喘气,神色不明的看着宋知书。

宋知书一时奇怪,换平日里喝没喝好不好喝喝了多少都倒豆子似的一框框倒出来,并骂她婶子抠搜之类的,今日居然还反问她。

她脸慢慢收起笑容,语气羡慕的道:“真羡慕你呢,还有红糖水喝,你婶子对你真好。”

说完,神色委屈眨着大眼,“不像我,从小到大都没喝过,好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呢。”

这一招,对迟小鱼屡试不爽。每次她一说,迟小鱼准回家给她偷出来。

可惜,在她面前的是换了芯子的迟鱼。迟鱼想起自己从前在师兄那偷来的话本,里面有个讨人厌的角色就是这样,装可怜,扮柔弱。

叫什么来着?哦,小白莲。

“那你命真苦,红糖水都没喝过。”迟鱼不擅长演戏,微笑着丢下这话,又提步朝田埂走去。

宋知书脸僵了一下,头一回认识她一样死死盯着她的后背,不甘心的跑到迟鱼身边,微笑,“红糖太贵了,哪里买得起。要不,你改天弄点我尝尝?”

集市上一块差的红糖都好几铜板,像他们这些泥腿子,哪会舍得买。

只是她这话太明目张胆了,迟鱼一向脾气不好,不耐烦道:“想喝自己买去,天天惦记着别人家的东西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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