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六虎方才在场下看过韩霄同万珍比斗,知道韩霄的厉害,故而特地分出四人来应付韩霄。
本以为已经足够,不想韩霄竟比在场下看到的还要厉害,一剑递出,立时便有无数森寒剑气将几人身周尽数笼罩。
苗家六虎中的三虎正值壮年,又练了一手地趟刀法,在六虎中最为厉害。
见韩霄同时攻向自己兄弟四人,忙就地一滚,取出单刀,一左一右朝韩霄下盘攻来。
不想韩霄身法步法俱都灵活无比,眼力又十分高明,以一敌四,就好似有四只手,四支剑一般,将自己兄弟四人的进攻尽数挡下。
一任自己满地飞滚,使出各种解数,终是无法取胜,并还老被敌人的目光罩住身影,总在他手圈以内,闪脱不开。
脚底一点声息俱无,凭自己单刀封蔽严密,虽不致败,似此总在下风,反客为主,敌人倒成了以逸待劳之势,求胜已难,稍微疏神,现出破绽,似此又稳又准又狠又快的手法,如何当得?
三虎不禁大吃一惊,哪里还敢怠慢!
只得把气沉住,将全身本领使将出来,手中单刀耍了个风雨不透。
不过韩霄已经不是第一次以一敌多了,知道此时需得沉下心来,一任他们势疾如风,招式身法如何变换,却丝毫不予理睬,仍是原样,以静制动,随着敌人起落飞滚,用手中长剑指定中心,架、隔、拨、刺,心、眼、手同时并用,步法、身法一丝不乱。
三虎地趟刀势子迅急,晃眼便与韩霄斗了二三十个回合。
四虎生得短小精悍,人最机智,一见敌人年纪这般轻,剑法解数又是这般奇特,知道定是名家传授。
四虎眼珠一转,想要探明韩霄来历后,再根据其武学路数进行针对,于是边斗边朝韩霄喝问道:“四太爷刀下不斩无名之鬼,你是何人门下?”
韩霄听到四虎问起自己的来历,顿时大笑道:“看你等年岁也不算小,怎么还被人当枪使而不自知?”
四虎听到韩霄说自己等人被人当了枪使,心中一惊,刚要说话,不想韩霄却趁着四虎这刹那分神之际,陡然一剑朝四虎身上要害之处刺去。
四虎见眼前寒光耀目,想躲已然来不及,忙收摄心神,大叫一声,施展出就地十八滚的杀招,打算死中求活,宛如疾风一般不退反进,朝韩霄卷去。
四虎这时急于求生,不禁施展生平绝技,把全副看家本领施展出来,手中刀化作一片水泼不进的光幕洒向敌人,本以为敌人决抵不住。
不想敌人竟不慌不忙,只是直直的刺了一剑,便自无数刀光将四虎连同手中单刀一并刺穿。
四虎生性凶横狠毒,胸前虽被韩霄刺中,自知伤重无幸,急怒攻心,咬牙切齿,怒吼了一声,手一撇,将手中被韩霄刺穿钉在胸前的单刀掰断,挥舞着断刀朝韩霄当头劈去。
韩霄自是不会被四虎的垂死挣扎伤到,只轻抬左腿向四虎右膀一踹,将四虎手中断刀踢飞的同时,刺入四虎体内的长剑也自拔出,四虎身子被带的不由自主的一扭。
韩霄左腿不收,直接又是一个弹腿,借劲使劲,一个“风吹残花”之势,将四虎踢的飞纵出去,落地再看时,四虎已是鲜血迸洒,翻身倒地,死于非命了。
韩霄杀四虎说来很长,实则不过是电光石火间事,三虎、五虎和六虎见自家兄弟转瞬间便被韩霄杀死,不由大惊,痛呼一声,手中刀使得越发急了。
三虎更是趁着韩霄抬腿的功夫,施展着地趟刀法,钻入韩霄裆下,举刀就往韩霄会阴处斩去。
不料韩霄对此早有准备,左掌一记劈空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劈下,强烈的掌风直接将三虎打的脑浆迸裂,死于就地。
剩下的五虎和六虎年纪尚幼,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两位兄长先后被韩霄杀死,脑子当即嗡的一声,失去了理智,双目充血,朝韩霄胡乱劈砍而来。
苗家四虎联手,尚且不是韩霄的对手,又何况是两个毛头小子,只见韩霄唰唰两剑,五虎和六虎的喉咙便被韩霄斩开,死于就地。
韩霄将苗家四虎杀死之后,转头朝万珍那里看去,只见万珍在大虎和二虎的围攻下,正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的死命抵挡,落败只在眼前。
韩霄先前虽与万珍斗了一场,但这万珍毕竟可能是峨眉同门,不能见死不救,故而韩霄大喝一声“二打一算什么英雄!”
足下一点,整个人便如大鸟般腾空而起,向苦斗不休的三人飞去。
大虎听见韩霄的叫声,顿时一惊,忙转头看时,只见自家的四个兄弟横尸在地,而韩霄已经纵剑自空中杀来。
大虎发出一声饱含恨意的大吼,随即舍下万珍,掉头朝韩霄杀去,看那模样,好似恨不得撕了韩霄一样。
韩霄见大虎朝自己杀来,猛提一口真气,将原本想要下落的身子生生止住,就在空中同大虎斗了起来。
大虎手中的单刀才不过二尺多不到三尺,而韩霄手中的长剑加上剑芒足有七尺,再加上居高临下之势,不过一招,韩霄便将大虎连人带刀斩成两半,血雨纷洒。
那边万珍对付大虎和二虎的围攻十分吃力,但只对付二虎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只见万珍手中钢枪左拦右点,不过三两回合,便将因自家兄弟尽死于韩霄之手而心神大乱的二虎一枪搠死。
万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香汗,凤目含威,瞪着韩霄道:“我马上就要放出杀招了,谁要你来多管闲事了!”
韩霄见自己救了这万珍,而万珍却数落了自己一通,不由大怒,有心想要一剑将这万珍刺死,但却顾忌到这万珍已经拜了白云大师为师,只得强忍着怒气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若不是看在…看在你乃是一介女流的份上,早一剑将你刺死,又岂容你在此狺狺狂吠!”
万珍听到韩霄大骂自己,凤目一竖,刚要发作,却突然身子一顿,只恨恨的看了韩霄一眼,随即纵起轻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