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立听闻,一时间反倒沉默了。
当下,他恨不得真有个韩家!
若有这个条件,他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天南了。
“咳咳,既然少门主如此看重我韩氏一族,我们自然也要有所表示,韩某族中擅长培育灵草,在下愿意先献上十株千年灵草,算是我们离开天南之后,王兄庇护在下的报酬。”
“另外,待韩某的族人归附鬼灵门后,还将献上族中至宝,一株五千年份的焰纹草。”
韩立看着王蝉,拍着胸脯保证道。
暗地里,他却注视着王蝉的每一个神情,想要从中得出一些线索,印证自己的判断。
王蝉闻言大喜,一把握住韩立的手,拍着他的手背再次保证了一番。
“嗯?不应该呀?莫非是我猜错了?那血玉蜘蛛的进阶另有缘由?”
韩立握着王蝉的双手,脸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底却闪过一丝疑惑。
“少门主放心,韩某这就给族中去信,让他们携带灵草前来,不过有件事情要向少门主坦白,那绿色小瓶其实是族中开启药园禁制的其中一件法器,还望少门主赐还韩某,在下以心魔起誓,绝对会将十株千年灵草送到少门主手中!”
韩立说罢,全神贯注的看着王蝉。
“原来如此,那小瓶原来还有这个用处啊,难怪王某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它,看来是需要特殊的法门了。”
“但韩兄恐怕要等一段时间了,那小瓶被王某放在门中洞府里了,现在王某奉命待在前线,无法离开啊。”
王蝉脸上满是痛惜失色,仿佛对那十株千年灵草异常的看重。
“哼,你这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
王蝉心底没好气的想道。
韩立打的倒是好算盘,如此一来不但能拿回掌天瓶,还能随他一道离开天南。
他想的美!
恐怕他们到了乱星海之后,韩立定是转身就跑。
韩立闻言,心中气急!
此刻,他只觉得阵阵邪火涌上心头,恨不得现在就和王蝉大战一场!
他费尽心思,开出十株千年灵草的筹码,本以为这样总该能拿回小瓶了。
又TM失败了!
韩立强行平复了心情后,不得不面对现状。
“看来他确实还没有发现小瓶的秘密...”
韩立万幸的想到。
他若催促王蝉尽快取来小瓶,不免显得有些急功近利了,担心对方看出了什么端倪。
绿色小瓶对他太重要了,不能有一丝闪失。
“还好...大战结束之前,他也见不到小瓶了。”
韩立分析了现状后,觉得还有一线希望...
最后,他对王蝉说出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一个时辰过后,两道身影离开了深沟,向着两个方向各自而去。
......
六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过。
金鼓原双方原本胶着的局面,迎来了变局。
七派联军虽然失去了上千位筑基修士,但在周边数个国家的支援下,依旧凭着各种大阵禁制,堪堪挡住了魔道的进攻。
但不战不和的现状,渐渐消磨着众人的耐心。
为了取得优势,七派不断地将门中弟子调往金鼓原。
随着七派修士的人数不断增加,又借助了天星宗的几座巨型大阵,竟又反过来隐隐压了魔道一头。
这让七派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但此举正中魔道的下怀。
金鼓原聚集的七派弟子越多,灵兽山反水之时,对其余六派造成的损失就越大。
可以说,七派已经完全掉入了魔道的陷阱之中,战败已经无法避免了。
魔道也在暗地里开始调集各派的精英修士,企图毕其功于一役。
......
“王兄,好久不见了。”
陈林也来到了此地,进入大帐后见到王蝉,抱拳说道。
“陈兄进入后期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王蝉无精打采的与他攀谈起来。
他当日从陈林手中得到了不少灵草和秘术,对他自是比旁人亲切许多。
陈林见他进入了假丹境,心惊之下,倒也面不改色的客套起来。
修士见面先恭贺对方修为大进,就像世人问别人饭否一般,都快成了固定开场白了。
王蝉也只能随波追流。
“此次让我等前来,看来近期就要发动决战了吧?”
陈林落座后,神采奕奕的问道。
“此乃最高机密,王某又怎会知晓,不过依我看也差不多了。”
王蝉无所谓的答道。
魔道既然将他们这些人全部聚集在此,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最近接连不断的有结丹修士到此,王蝉观察下来,已经有近百位之多,对七派形成了泰山压顶之势。
灵兽山打开大阵之时,就是七派败逃之日。
但他对这场大战提不起什么兴趣了,长期的战争让他感到了厌倦,他只想结束大战后尽快离开天南。
而且他最近的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王蝉实在想不通。
难道是自己身上积攒了太多煞气?
还是那血鬼吸纳了太多含恨而死的修士精血?
这数个月来,他的修为停滞不前,难以寸进!
心中也总是烦躁不堪,总有一股无处释放的戾气。
但他修炼了佛门的《明王诀》,煞气不可能影响自己。
这些煞气只会变成他肉身的食粮。
体内的精血也没有丝毫躁动的迹象。
他不明所以之下,还找到赵金奎大战了数场。
本以为将戾气抒发出来便会没事了。
没想到非但丝毫作用,情况反而还一天天的加重了!
“当真是邪了门了!”
王蝉揉了揉眉心,他现在甚至都怀疑,七派那边是不是有人给他下咒了?
“那些人会这么高明的咒术?”
王蝉不是看不起他们。
他毫不怀疑七派想咒死他。
但他仅仅外出过几次而已,也不曾受伤留下血液之类的媒介。
他们是如何出手的?
“还要等啊,那这些时日岂不无聊至极,说起来这都是王兄导致的,不如你再陪赵某过过招如何?”
赵金奎拧了拧脖子,战意十足的建议道。
“改日吧,在下近来正在修炼一门秘术,不便出手的。”
王蝉的心情烂到了极点,哪还有心情跟他斗法。
众人闲聊间,王蝉起身告辞。
他决定不能再闭门造车了,必须得找元婴修士请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