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要关门了。”何瑞霞厌烦地瞪了一眼杨品，开始收拾东西，穿衣服，准备回家。
“你一直在和那个叫万海涛的男人偷偷约会！对吧？”
“你胡说什么呀！我根本不认识一个叫万海涛的人！赶快走！我要回家给女儿做饭去了。”何瑞霞已经穿好羽绒服，抓起放在柜台上的钥匙。
“我亲眼看见你们俩在阳光宾馆偷情的！我还用手机拍了你们俩的照片。”
“你这样胡说八道！造谣生事，究竟想干什么呀？就因为我们是孤儿寡母好欺负！你就专门过来闹事呀！”何瑞霞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也哽咽起来。
“你看！我说的是不是实情！”杨品把手机屏幕翻过来，对准何瑞霞的脸。
手机里，何瑞霞正跟一个男人面对面坐在餐厅里。画面不清晰，像是把从远处拍照的图片放大后的截图，但仍然能辩认出何瑞霞的人像。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们时拍下的。毕业这么多年，突然看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动，那时，我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你住在哪儿，生活的怎么样？于是，我悄悄跟踪了你。”
“你这个变态！赶快滚出去！”何瑞霞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冲着杨品喊，但声音被她压抑住了，并不高。
何瑞霞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有点儿激动，你最好还是坐在那张椅子里，听我把话说完，说完后，不用你轰我，我自己会走的。这些话在我心里憋得太久了，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你最好让我把话说完。”
“我不想听你这些胡言乱语！”
“你不想听我这些胡言乱语！但警察们肯定特别想听！你最好别逼我去找警察！坐下，冷静冷静，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让警察把我的梦中情人关进监狱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何瑞霞无力地坐进了身下的那张椅子，她只觉得两腿发软，几乎要瘫到地上了。
“不，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何瑞霞伸手捂住脸，一声接一声地抽泣起来。
“我原以为跟你一块儿的那个男人是你老公。哪想到跟踪之后才发现，他不是你老公。一男一女，偶尔去饭店吃个饭，本来不算什么。同事之间，同学之间，亲朋好友之间很常见。所以，那一次，我也没把他和你当作私会的情人。当时，我知道他不是你老公后，立刻就对他没了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自那以后，我经常来这条街转转，希望能再次看到你。真的，我那时从没想过要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想看到你。由于怕被你认出来，我连一次都没进过你们这家手机店。其实，我特别想进来看看！哪怕只看你一眼！我想看到你工作时的样子。那一定跟我平常看到你时的样子完全不同！虽然我好多次差点儿没忍住走进来，但终久没有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