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出风声之前,程咬金等人也摸清楚了洞庭湖如今的势力分为几股,一股是名为下山虎张耀的地盘,手下小弟众多,拥有一千多人,常年占据水上各个要道,还有一股名为黑白蛇孟郊的地盘,靠做生意为主,人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常年怀里揣着一条半黑半白的蛇,最后一股便是狂书生杜宁的地盘了,低调隐忍,周围岸上不少的青楼都和他有关系,为人爽快,并且知书达理。
三股势力,三种利益划分,达到了最稳定的局面,外来势力进不来,三人的关系也动不了。
程咬金虽然有些头疼,但是却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反而对于这三人非常有兴趣,很想打听出来一些别的,但是可惜,想要知道他们具体事情的还真得找一个本地通,而这样的人,是亲近的还是敌对的真说不清,风险太高便作罢。
房遗爱其实也很有兴趣,对于别的人没有兴趣的,唯独对于黑白蛇很有探究的意思,在房遗爱的印象中,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一个做生意的人能够当水寇,这其中有什么利益链条实在是太令人好奇了。
房遗爱本想请命出去,但是被程咬金拒绝了,开玩笑,现在程咬金都后悔死带这群小的出来了,若是这群水寇突然冲出来,这些太子啥的有个三张两短还真不好说。
所以军营内对于李承乾等人都是禁足的,这让一心想要创造奇迹的,上马指挥的众多年轻人非常不爽,但是也只能不爽。
这种情绪非常有趣,就好比看了同寝室的人玩疾风剑豪,自己想练练,结果同寝室的人却告诉他老子是铂金,你滚粗的那种沮丧和失落。
两道风声悄无声息的放了出去,一个风声是过段时间将会有一艘船进来,然后停靠在岳州,在次船上将会有金银珠宝无数,这些钱将会是这些士兵未来三个月的口粮,能够拿下,那可真的是一辈子吃喝不用愁了。
这等好消息还没有宣传,整个洞庭湖的各大势力就已经知晓了。
下山虎张耀长的五大三粗的,性格却很细腻,按兵不动的同时让人好好打听消息的虚实,而黑白蛇孟郊却紧紧皱眉召集了手下听听大家的意见。
有人说道:“大当家的,朝廷定然是那狗皇帝昏庸无能,这么多钱不要,岂不是让道上兄弟看不起?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
“就是,大当家的,这些年咱们过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日子,这老百姓穷,咱们也跟着穷,既然是一笔横财,不要白不要,反而会便宜了其他人!”
“不不不,这件事得从长计议,现在事情还不确定之前,咱们先按兵不动!”有人这么说道。
“等等等!要等多少天?”
看到大家吵起来了,孟郊这才寒声说道:‘吵什么吵?’
大厅顿时寂静无声。
孟郊环视了一眼说道:“现在消息真假还不知道,老六,先派出人去谈谈,然后也问问其它两家是什么心思,这一次朝廷过来可没准备跟咱们好好相处,一个不好,这个年都不用过了,若是咱们三家再不联合在一起,还不如为喂猪婆龙!”
众人听到猪婆龙明显的打了一个寒颤。
孟郊低声笑道:“朝廷是什么想法,咱们不用去理会,度过这一关咱们吃香的喝辣的,渡不过,嘿嘿!”
而在家中的狂书生的杜宁笑眯眯的听完属下的介绍后笑道:“这么大一笔钱,朝廷却没想着悄无声息的运进来,反而这么大张旗鼓的安排,其中若是没有猫腻,打死我都不信,唉!没想到现在的皇帝比那炀帝还要精明一些!”
属下不答话,一时间屋内有些安静,杜宁摇了摇纸扇说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哎,想到这皇帝,就想到了写这句话的才子房遗爱,前两年在江南闯下偌大的名声,没想到竟然是皇帝的走狗,这走狗一多啊,事情便有些看不透!说不定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个阳谋,人家偷偷的运进来还真有可能被咱们给阴了,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嘿,咱们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狗官聪明啊,这聪明自有聪明误,在这水面上,咱们才是真正的土皇帝,他们又能蹦跶什么?去,告诉兄弟们,若是有船来,咱们就劫了,不给那两个傻蛋留一文钱!”
“属下遵命!”
杜宁便点了点头让他下去,然后又轻轻的哼了起来,若是细听会发现,他哼的便是房遗爱前段时间才做出来的诗,静夜思。
......
赵德言现在过的很苦逼,这寒冷的风已经快要把他给冻死了,他在大雪天还是迷路了,而且现在到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背上的肉干还剩下一点,他舍不得吃,已经五天没有看到人了,眼睛虽然涂抹了黄油,现在还是疼的厉害,有种快要瞎了的感觉。
他赶紧把头低下,然后使劲的把雪挖开,看到地上的绿草这才一动不动,等了一会又继续前行,如此这般,当黑色来领的时候,赵德言很想回到颉利的身边,就算是被处死也认了,但是他又舍不得现在就死,这一次立下大功,回到朝堂那就是加官进爵的天大好处,他舍不得死。
死命的吃了一些草根,赵德言把雪继续挖开了一块,晚上就睡在雪坑里面,挖陷进抓到的动物皮毛刚好用到,躺在雪里面,赵德言再次鼓起勇气,明年准备辨别好方向,再走回去试试。
当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啊的时候,冰雪融化的水滴滴在了赵德言的嘴角。
赵德言睁开眼睛,推开上面的雪,阳光便直射在赵德言的身体,暖洋洋的很舒服,这给了赵德言很大的鼓舞,便快速收拾好东西,再一次的冲进茫茫的平原之中。
而这一次,他的运气很好,走不不远便看到一个帐篷,怀着忐忑又恐惧的心里,赵德言在外面打了招呼。
门帘一开,走出来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