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到是耿直,看到房遗爱过来顿时下跪拜倒,“某家多谢公子提供这门生财之道!”
“你知道是我弄的?”房遗爱更加诧异了。
那汉子苦笑道:“原先不知道,但是后来尉迟宝琪却是告诉了我!”
房遗爱便道:“他这么做不是因为你!”
那汉子沉默的点了点头,房遗爱叹了一声,把他扶起来道:“当初既然我送给尉迟宝琪,那么就由他做决定便可,今后你要切记对你夫人好,如今这生财的门道说是好事,其实也是坏事,这需要你自己衡量,哦对了,若是有人惹你或者是想占你家生意,你大可让他来找我,我的名字叫做房遗爱!”
说完转身便走远了。
那汉子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喊出来,只是默默的记在心里,然后又开始卖力的吆喝起来。
天气越来越热,长安城不像是别的地方,这里热就热的彻底,这热气仿佛从每个毛孔钻进来,然后又钻进血液里面,所以只要在太阳下一站,就感觉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
炼钢工坊里面同样很热,工人们用粗壮的手臂不断的锤炼,但是钢却依旧没有弄出来,精确的比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没有更加精准的工具去精准的操作,只能靠工人们一遍又一遍的找感觉,这是非常难的事情。
房遗爱只是看了一下便立刻出来了,里面太热了,但是这些工人们却依旧无怨无悔,房遗爱特地拨出一笔钱发给他们,在这种天气下工作,也不能亏待了他们。
时间紧迫,工作没法停下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去尝试,房遗爱好几次都想放弃,但是现在放弃以后其实还是要做,而且现在放弃也不能拯救更多的人,只能硬着心肠继续去做。
回到家中,学校的旁边正在建造一个偏向于现代化的房屋,这是未来报社的雏形,如今的报社在长安城内,就没怎么管理和维护,放在学校旁边也好及时的出报纸。
更关键的是,以后的报社一定会更加庞大的,李世民需要,房遗爱也需要,只不过李世民需要这个东西为自己发声,而房遗爱希望自己能够稍微碰一点这把无形利刃。
这样以后就算是不当官,也没人敢惹自己。
当个老师,再当个主编,这种日子美滋滋,想想都能笑醒。
房屋正在建造,施工队之前就有过亲切的合作,现在对于房遗爱的图纸早就能够看懂了,并且里面有聪明的小伙子,自己也能像模像样的画出一个。
素描本来就不难,就是要靠平时的积累和多训练,基本都能够掌握。
房遗爱对于的他的天赋有些看重,便招进学校,让他跟着学生们一起学习,这孩子前几天还是泥腿子,现在就是学生了,可把剩下一群人羡慕的不得了,但是让他们来学他们又是不肯的,他们需要赚钱去养活家里人。
房遗爱觉得自己很忙,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出面去解决,另外一方面已经开始着手弄快递行业了,目前主要业务是长安城内,后面发展起来了再去其它城市。
想要把快递弄起来,这需要前期预热,所以房遗爱已经写了好几篇对于快递的设想,已经有百姓开始谈论那天若是真能出现快递,自己一定要邮寄一封信试试。
房遗爱又来到长安城溜达,这一次身边跟着黎叔,这是特地要来的,知道黎叔武功好,今个办事,正好需要他帮忙。
所谓财不露外,房遗爱便嚣张的把钱袋子放在腰间,大摇大摆的在西市各处溜达,这种嚣张的态度很快便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他清瘦无比,一双眼睛却很亮,嘴角咬着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双手插怀,不羁又桀骜的看了一眼房遗爱,扭头左右看了看,当看到黎叔的时候便呸的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吐掉了,“晦气!”
房遗爱走了半天,一个贼人都没碰到,便无奈的看向黎叔说道:“长安城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一个贼都没有!”
黎叔扯了扯嘴角,然后说道:“要不,我先离开一会?”
“你离开干嘛?你一把年纪的跟在我身边他们才好下手啊!”
黎叔没理房遗爱,只是自顾自的走开。
房遗爱看黎叔果真走了,便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人来人往的,不时有人会碰到自己,然后...
“卧槽!要不要这么快!”房遗爱目瞪口呆。
就刚刚那么一瞬间,绑在腰间的钱袋子就这么不见了,吃惊的前后左右看了看都没有看到小偷是谁,只是在这时,一个人人影猛的从旁边的房子跳下来,然后疾步追向一个身影。
房遗爱看出那人是黎叔,跟进跟了上去。
只见最前方原本走着一个人,在这时猛然间拔腿就跑,若非黎叔和房遗爱都会点功夫,还真被他被跑了,就这样两人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把整个人堵在一个巷道里面。
房遗爱一有些喘息的说道:“你...你他妈的竟然偷我钱!”
那人眼睛一转说道:“我?我什么时候偷公子钱了,不信你过来搜,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房遗爱平息了一下气息,这才看向黎叔。
黎叔皱了皱眉说道:“不在你身上,但是在你同伴身上!”
那人嘿嘿一笑道:“那你应该去找我同伴啊,找我干嘛?”
房遗爱上去就是一巴掌道:“王八蛋,逗我玩呢,说是你就是你,还狡辩啥,我跟你说,看今个你不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搞死你这王八蛋!”
那人被这一巴掌彻底给弄懵了,怎么感觉这人比自己还恶,房遗爱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送去挖煤!”
那人浑身一激灵,顿时说道:“说,我说,我同伴就在见面的庙里面!”
房遗爱这才笑道:“不错,走吧,你带路,要是敢忽悠我,嘿嘿,你小子下半身就准备待在地底吧,让你一辈子都挖煤!”
那人不敢反驳,只能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