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是打定了主意,在这里过段时间就离开,所以她大胆的做自己,甚至是做的这些被传出去,这辈子都不要见人了,但是她却非常享受,这种放肆的享受让她欲罢不能,前十几年为别人而活,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
当然了,这种放肆显得极为克制,但是在房遗爱看来,却完全正常,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女拳盛行,比她做的过分的多了去了,更有各种奴之类,看的人尴尬至极,完全就搞不懂这些女的是怎么想的。
想起这些事房遗爱的内心便有些浮躁,浮躁是上辈子带过来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浮躁了,所以在晚上,一个人提了一壶清酒,爬到了屋顶之上。
凉风习习,天空是皎洁的明月,明月如勾,但是却照射在大地上,月的光辉仿佛如同一盏明灯,让这个夜晚显得不那么鬼气森森。
小黑在下面看了一眼又把脑袋搭在了前腿上。
房遗爱眼看四周寂静,一时间便来了兴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哈哈哈,痛快!”说罢又喝了一杯酒。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当房遗爱大声喊出第一句话时赵灵儿便已经醒了,同时醒来的还有房一等人,众人看着有若疯癫的房遗爱刚想阻止便被赵灵儿拦下,双目放光的看着房遗爱,低声道:“快,快些拿纸笔!”
下人顿时跑去拿了出来。
当听完第一首的时候赵灵儿已经震撼的无以言表,这等文章必然是流传千古的佳句,只觉得每一个字都无法替换,放在一起便是光照古今的诗词。
当听到第二首的时候,赵灵儿又被房遗爱的霸气折服,古来文人,何人敢说出这句话!
当她在听到第三首诗词的时候,被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种霸道至极的诗词所震撼,整个人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满脑子都是一人站在关口面对百万雄兵的霸气和无畏!
“真男子汉也!”赵灵儿崇拜的看着房遗爱,一时间原本只想过段时间就走的心思突然间就没那么坚定了。
房遗爱从上面滚了下来,然后房一接住。
这么一壶清酒就把房遗爱给灌醉了,也许是对前途的迷茫,也许是对当下的纠结,也许是对上辈子的思恋,以至于房遗爱醉的像狗一样。
赵灵儿一夜未睡,在旁边悉心照料房遗爱,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赵灵儿便悄悄回了屋,而后房遗爱便睁开了眼睛。
轻轻的出了口气,一下翻身坐起,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昨晚那酒竟然拿错了,竟然把头道酒给喝了个干净,刚刚就已经清醒了,只是感觉到旁边有人,眯缝眼看到是熟睡的赵灵儿便也不好意思睁开眼。
能醒也是尿憋的,起身放空,房遗爱满足的叹了口气。
然后便是做早饭,健身,换上衣服准备回京城。
路上碰到了黎叔,房遗爱有些诧异,黎叔也有些诧异,“黎叔你这是从外面刚回来?”
“不错,去外面办了点事!”黎叔面上带着微笑说道。
房遗爱不疑有他,只道是自己老爹派他出去了。
便道:“黎叔那就先别回去,我家有刚刚做好的小米粥,还有馒头油条,这一大早的吃点最是舒服!”
黎叔想了想便说道:“如此甚好!”
当黎叔来到村子的时候也不禁被村子的景色所震撼,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整个村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只不过不远处的吵闹声让人厌烦,那一声声赌博的喊叫平添了不少灰色的色彩,但是黎叔没有去管,这不是他能管的事。
一进房遗爱的屋子,原本紧绷神经的黎叔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如同一个平凡的小老头,笑呵呵的和府内每一个人打招呼,只是小黑远远的看着不敢过来。
当黎叔看到赵灵儿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现出一丝阴霾却慢慢隐藏起来。
粥好喝,馒头好吃,油条也酥,黎叔吃的酣畅淋漓,足足吃了三碗粥,四个馒头,五个油条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扭头走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睡了起来。
赵灵儿什么怪人都见过,到是见怪不怪,只是把昨晚写的诗拿了出来,然后铺好纸张又重新写了一遍。
字体铿锵有力,笔锋却尽显婉转,写完一副又写了一副,三首诗全部写完后这才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字体,这才收起笔,等待字体被风干,只是一夜未睡,在椅子上竟然等睡着了。
当黎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熟睡的赵灵儿,微微皱了皱眉,看到桌子上的诗词,顿时惊为天人,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赵灵儿,又看了看诗,想了想还是把诗全部带走,然后转身离去。
赵灵儿醒过来就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写完的字竟然不翼而飞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黎叔拿走,早就知道黎叔的身份特殊,便也没有多问。
而房府,房玄龄看着桌上的诗词却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果然是那个女子所做?”
黎叔皱了皱眉说道:“应该是吧,看她写好放在桌子上,而且累的睡着了!”
“那她这是什么意思呢?”房玄龄疑惑的说道。
黎叔当下把赵灵儿的来历说了说,房玄龄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她这是想要以才华打动老夫!”
黎叔点了点头道:“怕就是这个原因!”
房玄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字,半响才叹道:“有如此才学,若是肯下嫁,老夫又怎么会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