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钱搞出来一个上规模的水库其实是痴人说梦,但是弄出一个个小水塘还是要简单许多。
南北都是高山,想要截留就得下大力气就建造一个大坝,并且这个大坝能够经得住时间去考验。
现在弄是来不及的,但是万事开头难,只要开始,总有一天还是能用的上。
其实大唐早就有人开始去弄水库了,但是想要弄一个好水库这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积累和努力,在抵抗天灾这一块,每一个朝代不管是多么荒唐都会重视,毕竟当旱灾或者水涝来临时,百姓可不会认为是天灾,而会认为这个君主的作风有问题。
只要有人领个头,便会行成一股股风潮去打击君主的地位。
避免这种办法也非常简单,那就是每个人都知道地理知识,只不过当知道以后对于君权神授又是另外一种挑衅。
房遗爱看着面前的这个小水塘其实是绝望的,这里囤积的水若是发生旱灾,紧紧也只够全村人用那么几天,这还不够,需要更加多的这种水塘,而在耕地上去弄无疑是非常不现实。
早晨还是艳阳高照,中午的时候已经堆起高高的云层,一阵阵风吹过来凉爽无比。
靠一个人无法解决的问题,房遗爱便准备丢给那些个高的人,如今也是有了官身,上书一封给了李二,把自己的猜测提了出来,不管朝廷做不做,最起码自己尽了一份力。
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死在自己面前。
熬了一夜,房遗爱叹息一声,“该死的责任心啊!”
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骑马奔向长安城,经过昨日的酝酿,天空慢慢飘起小雨,接着越下越大,整个人的眼帘皆挂着雨水,入目处天地一片茫茫。
房遗爱擦了擦脸,看准方向,继续骑行,等进了长安城,便直奔魏王府,李泰此时正在看书,旁边温着茶,看到房遗爱进来诧异道:“你怎么被淋湿了?”
“青雀,我想要钱干一件事情,你愿意和我一起干吗?”房遗爱平静的说道。
李泰看着房遗爱一宿没睡通红的眼睛道:“俊哥儿,你没事吧!”
房遗爱擦了擦脸,将头发往后捋了捋道:‘我没事,你看现在的大雨,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下了,若是再下下去老百姓就没法活了!’
李泰皱眉,有些迟疑道:“可是,这是父皇他们要做的事情啊!”
房遗爱道:“我知道,但是我也想为老百姓做点事情!”
“那...那好吧,你说,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咱们也为老百姓买些粮食之类!”
“不要买粮食,我要修水库!”房遗爱郑重的说道。
李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就算他年幼也知道下雨应该尽可能的把水弄出去,怎么还有人要修水库的,简直莫名其妙。
“俊哥儿,你别逗!”李泰失笑,擦了擦嘴角。
房遗爱再次肯定的说道:“我感觉这种天气太过于极端了,就没这么下雨的,若是明年再下雨,那么水库也好囤积一些雨水备用,若是不下雨,这水库可就是老百姓的救命水!”
李泰站起身,为难的说道:“俊哥儿,我知道你为了这百姓想要去做一些事情,但是做事不是这么做事的,事情未发生,若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做了,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再说了,建造水库也不是咱们的职责,而是需要工部首肯,非你我可私自运作!”
房遗爱这才有些恢复过来,等冷静慢慢的爬上脑袋后,也发现自己掉入了牛角尖。
“好吧,唉,我就是害怕有一天这天下大旱而我们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你说,那时该是多么的伤心和失落啊!”房遗爱叹息一声,看着这泼天大雨一时间无法言语,内心堵的厉害。
李泰眼睛转了转说道:“俊哥啊,你笨啊,咱们不能建,有人可以啊!”
“谁?”房遗爱闷闷的说道,一丝头发又垂了下来,房遗爱有种想剪个寸头的想法。
李泰嘿嘿一笑道:“如今酿酒天下商人闻风而动,日日皆有上门想参与之人,若是交给这些商人去建造水库,然后占有一部分股份便是!”
房遗爱震惊的看向李泰,忽地道:“你怎么想出来的?”
“父皇说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若是让商人去建造,他们自然是千肯万肯,此乃是流芳千古的好事,自然有千万人前来!”李泰嘿嘿笑道。
房遗爱赞叹道:“可以啊青雀,这么好的法子都能被你想到!”
李泰自得的昂起头道:“那是,不过俊哥儿,这事儿你我去办都不成!”
房遗爱眉头一皱,“你是说,让高明去做?”
“不错,大哥出马那才是师出有名,咱们可不能乱比划,反而会把好事变成坏事,这酿酒迟早也是要遍布全国的,早日筛选出合适的人出来,也是好事一件!”
此刻房遗爱整个人都有些懵圈了,到底你是穿越者还是我是穿越者,这尼玛也太聪明了吧!
李泰看房遗爱面有怪色,小眼睛一眯顿时乐呵呵的说道:“俊哥儿好像很吃惊?”
房遗爱看了看左右无人,便点了点头道:“确实,我已经吃惊的无以言语了,毕竟你今年才七岁!”
“其实没什么好吃惊的,前两天有人过来说过这个事情!”李泰坐在走廊的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说道。
“谁说的?”房遗爱顿时好奇起来。
“嗨,还能是谁,黄冠子呗!”李泰无所谓的说道。
“黄冠子是谁?”房遗爱也是一脸懵圈,这人名没听过啊。
“李淳风啊!”李泰站起身说道。
‘’李淳风?!”房遗爱吃惊的张大嘴巴。
“是他,他前些时日过来,说是最近有人要来找我,让我把上面的话说一说便是,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此人到也算是奇人!”李泰摇头晃脑的点评一下说道。
房遗爱哭笑不得腹诽道:“他岂止是奇人,还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