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结束,立春就不远了,当太阳持续的照射后,积雪融化的速度也在加快,溪水已经在欢快的奔腾,孩童已经四处奔跑。
而另一边,罗艺也开始他的谋反大计,利用他人信任和虚假的皇帝秘敕骗得豳州治中赵慈皓出城,占据豳州,一时间朝野震动,众多将士纷纷请战,李二挥泪拒绝,后派长孙无忌领兵出战。
长孙无忌可不算是武将,可见李二到了最后关头还是想给罗艺一个颜面,只是可惜,罗艺并没有接收到李二的信号,继续在作死的路上越作越远,成为了历史的一朵小浪花,但是群臣对于这样有情有义的李二却是更加钦佩,大唐的凝聚力顿时更加结实,为贞观之治奠定坚实的基础。
不得不说李二是一个真正的人雄!
…………
房遗爱每天都要清理挂在屋檐下的冰溜溜,拿着竹竿轻轻的一捅冰溜溜尾部,便见它整个掉下来,在地上摔的粉碎,而后被簸箕铲到院子的一角。
房遗爱伸了伸懒腰,明天就没有那么多积雪了,屋顶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最后的一点雪也在昨晚的余温中化成了水,一早变成了冰溜溜。
院子四处都是干燥的,除了西北角那处大雪堆。
竹子依旧青翠,寒风一吹便是哗啦哗啦的声响。
房遗爱决定会一会赵灵儿,这《白蛇传》如今已经被传颂的到处都是,甚至还刮到了京城,便宜老爹书信三字,“竖子!滚回来!”前两字当然不算字。
但是老娘写的信却是足足好几页,全部都是挂念,虽然在生病期间已经动身前往杭州,但是后来还是被老爹给弄了回去,说是怕被陛下责怪,不然儿子老婆全部都去了外地,这是要干嘛?说不出这个理来。
知道房遗爱要过来,赵灵儿早已经推辞掉了所有邀请,当房遗爱来到望江院的时候就看到赵灵儿脸上挂着完美至极的微笑。
房遗爱自动忽视,伸出手道:“我的银子呢?”
赵灵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哈?”
“我的银子!我的书被你印了这么多遍,卖书的银子总不该都是你的吧!”房遗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赵灵儿顿时脸一红,接着又莫名其妙的看着房遗爱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印书可是都要给书坊银子的!”
“真的?”房遗爱有些不信,这书是自己写的,要出书敢情还得自己出钱,这往那说理去。
不过这也不怪房遗爱,前身之前就是一莽夫,识得字就不错了,前面十几年就没去过书坊。
这时赵灵儿旁边的丫鬟便道:“那是自然,我家小姐前前后后可搭进去不少钱!原本还准备赎身呢,这下好了,这钱...”
“够了!”赵灵儿气急,赶紧阻止她的话头。
房遗爱无奈,也算是信了她的话,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反正书写了也就写了,但是想到她因为这本书没了赎身的银子又于心不安。
这个朝代对于户籍可是极为严厉的,要不然房一等人也不会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当下想了想说道:“你赎身的银子我出了,明日我命人前来给钱,以后天地广大,你自然可以去的,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却是毫不迟疑,却没见身后的赵灵儿早已经红了脸颊,含羞带怯的看着房遗爱背影。
第二日,房遗爱踏上了归途,便宜老爹再次来信催促,房遗爱不敢再耽搁,和黎叔一起回去,留下房二在此处看店,其他三人一起回去,同行的还有骆宾王母子。
越是往关中走越是寒冷,远远没有江南来的舒服,好在买了三辆马车,车内堆积的有干草,这才让众人抵御住寒冷,而黎叔却依旧穿的和在江南一样,挥舞着鞭子让马儿走的更加快一些。
一路颠簸,一路前行,一路观看,一路心酸,大雪让原本贫苦的百姓变得越发可怜。
当众人来到长安城的时候,房遗爱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城市,长长出口气,骆宾王等人早已经看呆了眼,只因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城池。
驱车来到府内,刚进府就看到卢氏疾步跑出来,双手捧着房遗爱的脸哭道:“我的儿!好命苦啊,为娘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房遗爱被这种母爱击打的防御力直接降低到0,想笑眼泪却也流了下来,哭泣道:“阿娘!”
黎叔见状也不好打扰,带着骆宾王等人去安排住处。
卢氏眼中只有房遗爱,又哭又笑的拉着房遗爱往里面走。
“二郎,以后你都不要再离开娘了,就乖乖的呆在娘身边!”卢氏拉着陈琛坐下后,左看看右看看,眼中全是后怕。
“我的二郎受苦了,瞧瞧,这瘦的呦!”说到这里又是一顿哭。
房遗爱毕竟是一个成年人,收起了感情,赶紧哄着她,这才让卢氏破涕为笑。
母子二人叙旧一会,看到房遗爱打了哈欠,这才放过。
待到晚间房玄龄回来,卢氏顿时把房玄龄拉到一旁,“老爷,我怎么感觉咱家二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哦?为何如此说?”房玄龄坐在矮榻上道。
卢氏皱了皱眉,“就是...就是这孩子有些古怪!”
房玄龄哈哈一笑道:“那是变得好,还是变的坏?”
“恩...”卢氏轻蹙眉头说道:“变得,有些好了,这一回来,若是放在之前,定然是要出去找处默他们去玩的,但是今个奇怪了,他竟然还抱了一下我,说是想我了,陪我说了一下午的话!”
房玄龄感慨道:“短短几个月,经历了两次生死,这孩子也该明白了些事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欺我啊,若是二郎变得乖巧了,也省去了老夫的心病!”
卢氏想到以前房遗爱的所作所为顿时认同的点了点头。
房玄龄笑道:“你啊,就莫要多想,如今天色已晚,你我就好好歇息吧!”
卢氏顿时惹的脸一红道:“老不羞!”
此时的房玄龄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虽然在这个时代四十岁完全可以成为老夫,但是房玄龄与卢氏却过的极为恩爱,虽然外面传言他是妻管严,但是房玄龄是不承认的!
没凭没据的事情那也叫事实吗?分明是传言!
想起这件事房玄龄就是一阵气,今日就要大战三百回合,定要分出胜负,看看谁才是这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