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着毛雨我看他一个人在地里都干的起劲完了。”赵氏道:“今儿不会是病了吧?”
昨日的毛雨虽然不大,但也不小。
许老四昨日一没戴斗笠,二没穿蓑衣,就那么足足的在地里干了一整天,淋了一天的毛羽。
对方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不一定能够受得住吧?
“那小子的身子不知道有多好。”扶桑毫不客气的夸赞道:“那么点如毛细雨怎可就让他生病,我让他去县城了。”
说起许老四今日去县城的事儿,扶桑心里到现在都还隐隐有些想要发笑。
为了能去县城,许老四估计天还没亮就起了,激动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连他什么时候走的扶桑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许老二跑来告诉他说许老四卯时就已经拽着于柳出门了。
这份早起的精神可真是让她不得不夸赞。
“一个人?”赵氏道。
不会吧?
县城离村里多远,没人一块路上还不知道多艰难。
“不是。”扶桑道:“于柳跟他一块的,估计是借的李家的牛车。”
“难怪我说今天怎么没在地里看到李发财家的大水牛。”赵氏嘀咕的道:“原来是被你家老四给借走了呀。”
……
这边县城里,许老四和于柳一早达到后,两人先按照扶桑的吩咐卖完了手上的六只野鸡和野兔后,便开始在县城里随意的逛了起来。
“五弟妹,你不是要去置办衣服?”许老四走到一家裁缝店,一脸喜气洋洋的道:“这里就是了,咱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于柳点了点头,没跟许老四客气,大步的走了客气。
“两位客官想要点啥?”
裁缝店的店小二估计是新来的,一看到许老四和于柳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没在第一时间打量二人的穿着,就赶忙朝二人客气的迎了过去。
“这是本店这个月刚进来的一批货,成色鲜艳,色泽亮丽,乃是最佳的上品布料,不知道二位客官可喜欢?”
许老四和于柳二人都看了眼店小二所指的那批布料,就知道是上层货。
一看就比那些一般得布料要好很多。
“多少钱一尺?”许老四问。
一般裁缝店的一批丝绸大概是在一二三十两银子左右,当然也有四五六十两和上百两的。
这完全都是看一个人的经济来。
以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太好的布料肯定是买不起的。
“不多,也才一百来文一尺左右。”店小二客气的道。
这在他们店里不算太便宜,但也不算太贵,有些普通人家为了家中上京赶考得儿子都还是能够接受。
许老四:“……”
他们今早卖了六只野兔和野鸡也才一二两银子都不到。
这一尺布就得花费上百文,这还有没有天理?
“有没有便宜点得?”许老四问。
不是他心疼银子,而是他们身上得银子有限。
要是没有限制,别说是一百文一尺,就算是一百两一尺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有!”
店小二这才发觉自己刚才介绍得有些唐突了,忘记听从前人得教诲先打量二人得穿着,如今贸然给对方介绍了面前得这一批布,一会儿他们还能看得上店里得那些粗布布料吗?
店小二继续笑脸相迎得带着许老四和于柳二人走到了另一侧得布料面前。
这些布料看起来就没有店小二方才所介绍得那批布料好。
无论是成色还是色泽都逊色刚才得那些布料一等。
“这些布料大概二三十文左右,客官你看你能否选得上?”
“你觉得咋样?”许老四问着身侧站着的于柳。
依他来看,这些布料就算做出来了穿着也不舒服,肯定没有刚才得那一百文一尺得强。
他这位五弟媳要是点不上,他也不会勉强。
大不了他就出点血,给她买点好点的布料。
“拿这种吧。”于柳道。
她身上的银子不多,只有五两左右,还是她之前跟在许老五身边偷偷藏的。
日子还很长,她必须得为今后得日子精打细算。
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好叻!”
店小二见于柳这么快就决定,果断得把于柳挑出来的布给拿在了手上。
“夫人,那你打算要多少尺?”
一般做衣服七八尺就够了,当然也有要十多尺的。
这一切全看一个人的安排和心情。
“七尺吧。”
于柳迟疑的说:“七尺应该够了吧?”
店小二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于柳,“我个人建议觉得夫人你拿八尺比较好。”
多就多点,可要是少了,这做出来的衣服可就不怎么合身了。
于柳听店小二这么一说,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这多出来的布料到时还可以在做点其它的小东西,可要是少了,这做出来的衣服不合适不说,就连穿在身上也会觉得不舒服。
“行,那就听你的拿八尺!”
“等等!”
一旁的许老四眼看他们就要一锤定音了,赶忙阻止。
于柳侧目看向了他,“怎么了?四哥?”
“你手上的那匹布料实在是太粗糙了。”许老四道:“我看咱们还是拿这匹吧!”
于柳到底是怀着身子的人,娇气。
这样的粗衣穿在身上肯定会不舒服。
还是买好一点的比较合适。
于柳抿着唇,“会不会太贵了?”
一百多一尺,她可是考都不敢考虑。
“四哥,我看咱们还是别乱花费银子了,就拿我手上这种吧。”
这种便宜,穿在身上也没什么负担,还可以节省下不少的钱。
“没事儿,四哥有的是银子。”许老四大手一挥就从兜里掏出了扶桑之前扔给他的二两银子,豪气的道:“就拿这种”
店小二眼见二人改变了注意,整个人都笑了,“好叻,客官,我这就去给你包着。”
八尺布料算下来花了许老四差不多九百文左右。
“谢谢你,四哥!”
于柳没想到许老四会如此的舍得。
见他付了银子,整个人感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家人,何必言谢。”许老四抱着店小二抱着的布料随她一块走出了裁缝店,絮絮叨叨的道:“这都是四哥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