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四傻眼了,“真的?假的?”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
“是免费的吗?”
“嗯!”
许老四这下看扶桑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崇拜了,“娘,你是怎么让墨大人同意送粮食而不给银子的?”
扶桑:“大概是你娘容颜未老,觊觎的。”
许老四:“……”
他要是信了扶桑的话,那他就是个傻子。
到了下午,墨嫨果然带着人送来了半车的粮食。
远远望去有四五百斤的样子。
“挺准时的。”扶桑很是满意的朝墨嫨点头,“不错,进来坐吧。”
“赵良他们呢?”
墨嫨见自己的人不在屋子里,朝一侧坐着的扶桑问出了声。
他这次除了承诺来给她送粮食以外,更多的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属下在这里都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好歹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
这次拿他们作为交换条件着实是有点委屈他们。
“在田里呢。”扶桑怎会看不出墨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替他倒了一杯茶水道:“放心,没怎么折腾,就是让他们种种菜,挖挖土之类的。”
“老四,你去把他们叫回来吧!”
墨嫨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他也是你儿子?”
墨嫨把目光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许老二,见他从他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看,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是!”
墨嫨要是不提,扶桑都忘了屋子里还有个儿子躺着,急忙的点了点头。
“他怎么了?”墨嫨疑惑的追问。
扶桑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许老二,“不听话。”她淡笑的道:“想偷人家的牛来卖,被踢伤了!”
墨嫨唇角一抽,“人踢的?”
“自然不是。”扶桑道:“牛踢得,人估计就得用刀了。”
牛多精贵?那可是整个村里的宝贝。
哪家犁田不需要它?
许老二敢在打这样得主意,恐怕他是真的想废。
“大人吃饭了吗?”
扶桑不想在跟墨嫨说这些无足轻重得小事儿,故意岔开话题道:“需不需要我去给你弄点?”
墨嫨放下茶盏,“现在应该还不是用饭得时间吧?”
“呵呵,我就是随口这么问问,大人可以不必当真。”
墨嫨皱眉,见扶桑把话说的如此直白,反倒是有些不高兴了。
“许夫人一向如此吗?”他沉声的问。
扶桑眼含着笑,“大人这是生气了?”
墨嫨:“……”
他觉得他就不应该跟一个山野村妇计较。
这样只会拉低了他的身份。
床上,许老二见扶桑把对方气的脸色铁青,心脏就跟打鼓一样。
他真怕对方下一秒会一不高兴就直接把桌上的茶盏丢到扶桑的脸上。
好在墨嫨是一个大度之人,在扶桑说了那么多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还能够保持风度。
“大人!”
一盏茶后,许老四带着十几个灰头土脸的黑衣人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墨嫨放下茶盏,见原本跟在自己身边的死士现如今就跟要饭的乞丐一样脏兮兮的,身上时不时的还传来一股刺鼻的粪味儿,顿时拧起了眉。
“都起来吧。”
墨嫨放在鼻翼的手稍稍的掩了掩。
“他们可能刚挑了大粪。”扶桑道:“所以身上可能会有股难闻的味道,还望大人能够多多理解。”
“……”
“事情都干的怎么样了?”墨嫨不理会扶桑的话,把目光看向了赵良等人,“还需要在忙活多久?”
赵良看了眼墨嫨身侧坐着的扶桑,“多则五日,快则三天,当然一切还是得听大人的安排。”
不过按照他们的想法,他们简直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你觉得如何?”
墨嫨这话问的不是别人,自是他身侧坐着的扶桑。
扶桑把手中的茶放在一旁的桌上,“就那样吧。”她抬眸看向了身侧坐着的墨嫨,“大人作主就好。”
墨嫨当时能答应把人借给她本就已经很不错了。
先别管他们之前约定了多久的时期。
总之该忙活的现在都已经忙活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放手了。
“那就再让你们忙活三日。”墨嫨看着赵良等人道:“三日后在自行赶回来。”
……
“哟,许杨氏,这是家里来人了呀?”
周咏梅扛着锄头路过许家的时候,就看到扶桑指挥着许老四在院子里宰鱼杀鸡,酸溜溜的说道了两句,“办的这么好,咋不请村里人一块吃点?”
毕竟村里人最近帮了扶桑不少。
她这样招待一批,不招待一批挺容易惹人闲话的。
“你家的事处理完了?”扶桑反问着周咏梅道:“听说你女儿最近都快抑郁了,你怎么不把她们带出来溜溜?”
“你!”
周咏梅涨红着一张脸,被气的登时就转身离开了。
“呸!”
许老四朝着周咏梅离去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这老女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以前他回村时,她老是喜欢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
这次好了,两个女儿都被县太爷给灰溜溜的赶回来了。
可算是遭到了报应。
而周咏梅被扶桑那番话刺激的连上山挖土的心情都没有了。
回去就倒在床上呜呜的哭泣个不停。
她这一辈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气,眼下总算是忍不住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
赵宛媚正在家里绣着花,见周咏梅刚出去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手娟走了过去。
“媚呀,娘受委屈了。”周咏梅一根直肠子,在外只要受了点委屈就会忍不住宣扬出来,现在也不列外,一个劲的在赵宛媚的面前哭诉,“他们都在嘲笑娘,都说娘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应该多多收敛些,事情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赵宛媚沉着眉,“娘,你别听他们的。”她边抱着周氏,边安慰道:“他们就是羡慕和嫉妒,见不得我们比他们过的好。”
“五姐说的对。”
从里屋走出来的赵欣月跟着一同附和道:“娘,你别理会,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就当听不着就是了。”
“可是娘心里委屈呀。”周咏梅道:“娘风光了一辈子,以为你们姐妹二人都找到了一个好归宿,哪想到到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着,周咏梅还忍不住激动的用手锤了一下身侧的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