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家姐妹二人被县太爷给赶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落。
现如今赵家的人几乎都不敢出家门了。
都打算着等这事儿的风头过去几日在说。
与此同时许家这边,许老二被扶桑安排在家照顾许老四,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之前可是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扶桑一个人赶紧离开,这下他总算是如愿了。
“老四,你昨天可是答应过的。”许老二认真的道:“我一会儿可就真走了!”
“嗯,你走吧!”
许老四抄写着桌上的道德经,头也不抬的道。
许老二见状,没有迟疑。
他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必须的趁这个机会赶紧逃离。
许老四透过窗口的细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里是止不住的狐疑。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这才拿着手中的笔继续在宣纸上抄写。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他这样在宣纸上周而复始着这几句,直至抄写到,“故常无,欲以观其妙;”便再也忍不住的把手中的笔给扔在了桌上。
他在愤怒,在嫉妒。
只是这样的情绪持续了没几秒就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给打破了。
“谁?”
许老四怒不可遏的问。
“是……许老四吗?”
门外的人听到屋内哪恶声恶气的语气,颤抖中夹杂着一丝的急切道:“你二哥他刚才被牛踢了,现在正蕨在水坑里。”
许老四一听“嘎吱”一声便把门给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人是刘二狗。
他刚才本来在田坝犁田,看到许老二偷偷摸摸的从家里出来,还以为他是想逃,就没喊,哪想到转眼的时间就看到他被隔壁田花花家的牛给踢到了水坑里。
他怕许家的人不知道。
所以便想着来报个信。
万一这人被牛给踢坏了怎么办?
许老四扯着嘴角,有些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严重吗?”
许老四问。
到底是亲兄弟,还是不忍见对方伤的太惨。
不然到时候他这个当亲弟弟的可就要亲自照顾他了。
“不知道!”刘二狗老实的道:“王生他们在那里帮忙,估摸计一会儿就会把人给抬回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许老二便被王生等人给抬着回来了。
浑身沾满了稀泥和水的他现在哪还有点一开始走出去的人样,要不是两只眼睛还睁着,还以为是那里变异跑出来的泥人呢。
“挨天杀的,我要杀了那头牛!”
许老二边躺在院子里,边“哎呀呀”的叫唤个不停,那,那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得了的。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麻烦了!”
许老四故作感激的朝王生等人点了点头。
“需要我们继续帮忙吗?”
许老二现在这个状况他们不可能立刻把他给抬进屋,肯定是要好好的清洗一番才行。
王生眼观许老四那只受伤的右腿似乎并不怎么方便,适才多问了这么一句。
许老四摇头,“剩下的我能搞定,你们去忙你们的就行了。”
王生敛眸,没在坚持。
总归是人家自个儿的家事儿,他们这些外人在怎么关心亦不可能不顾人家的意愿去多管闲事儿。
只能离开。
“现在知道厉害了吗?我的许二哥。”
待院子里的人统统都走后,许老四这才把目光看向了地上叫喊连天天的许老二,“昨日瞧把你给能的,我还以为你会有所不同呢,现在看来你跟我也没什么两样,甚至是还比我更蠢。”
“你!”
许老二被许老四这话气的是胸口疼。
他这次确实是牛失前蹄了,以为离开了就能好。
不曾想最后偏偏却栽在了一头牛身上不说,现在还被许老四如此的讽刺。
“来,四弟给你好好的洗洗。”
许老四不给许老二说话的机会,就拿起了水缸边一个用葫芦做的水瓢唰唰唰的开始往他的身上冲着凉水。
许老二阻止不了。
五脏六腑生疼的他只能眼睁睁的在许老四的这一顿操作和寒风的袭击下被刺激的更加的惨叫个不停。
扶桑回来时,许老二已经被许老四折腾的差不多丢掉了半条命。
脸色苍白的他此刻躺在院中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人又疼又冷的在地上打摆子。
“把他扶进屋吧。”扶桑命令道。
“娘,你今日去镇上累了吧?”
许老四把许老二扶进屋后,转身便开始对着扶桑嘘寒问暖,“要不要我给你捏捏?”
扶桑摆了摆手,“你先帮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这个他指的不是别人,当然是许老二。
他现在虽然被许老四给扶进屋子里给坐下来,但五脏六腑的疼意还在。
外加刚才在外边被许老四用冷水给冲刷了那么久,肯定是感冒了,一张脸现在都烧的快滴出血了。
许老四瞥了一眼。
“他应该……没事儿吧!”
半响,替许老二换完衣裳的许老四见扶桑已经从床边站起了身,关心的问了这么一句。
刚才他只顾着报仇,忘了许老二身上还有伤。
等他报完仇过后,才发现这人已经被他给折腾的不像样子了。
扶桑斜眼看他,“你泼了他半个时辰的水,你觉得呢?”
还好许老二体质好,否则许老四这一折腾,非得出事儿不可。
许老四垂着头,不吱声。
谁叫许老二趁着他腿受伤的那段时间各种阴他。
他这也只不过是想对他小惩大戒一番罢了。
“拿着这个给他擦涌泉穴上。”
扶桑不理会许老四现如今心里的想法,把今日刚买的姜递给了一侧的许老四。
许老四没吭声,乖乖的接了过去。
紧接着就开始在许老二的脚底心给他擦拭了起来。
扶桑则趁机拿起了身上的针在许老二的两只耳尖上扎了两下。
见他一脸要哭又不哭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了。
随后就挤出了四滴鲜血放下。
“这就……没事儿了?”
许老四见许老二那红扑扑的脸在扶桑的这一顿操作中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惊愕住了。
扶桑收起了手中的针,看向了许老四,“剩下的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许老二的高烧虽然已经退下了。
但被牛踢出的那一脚内伤须得静养。
不是一朝就能治疗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