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两口子对扶桑开始越发的照顾了起来。
“正好我们也要去。”王生媳妇道:“许婶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块坐李叔的牛车去吧。”
扶桑正愁没办法如何去集市呢,听王生媳妇这么一说,立即就同意了。
一块去的还有赵老三两口子。
两口子也是去市集开采置办东西之类的。
扶桑朝两口子笑了笑,就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赵老三两口子和扶桑不熟,对于她的主动示好内心虽不太适应,但还是回以一笑,紧接着就坐在牛车的对面和王生两口子以及李发财聊了起来,很是热闹。
扶桑则坐在一侧静静的听着,一会儿听到赵老三老两口说隔壁家母猪昨天下了几个崽,一会儿又听到赶牛的李发财说昨天某某两家因为一棵树在山头打起来了。
听他们八卦之余,扶桑还不忘看王生媳妇。
王生媳妇是刚嫁入红岩村的新妇,长得小只又可爱,是村里公认的孝顺媳妇,连村里最爱说闲话的伍四娘都对她另眼相看。
此刻的她和王生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让人看了好不热闹。
“许婶,到了。”
半个时辰后,牛车停在了市集。
王生和王生媳妇率先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赵老三和周咏梅老两口则紧跟在他们身后。
扶桑看了眼四周,觉得挺热闹的,到处都是叫嚣的商贩。
李发财则拉着牛绳,“那什么,你们需要买什么就赶紧去买吧,我这边办完事儿了就在这里等你们。”
“许婶,需要我们帮忙吗?”
王生媳妇点了点头,朝一侧的扶桑问道。
扶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去忙活你们的就行了,我这边置办完了就会过去找你们的!”
就这样,几人在集市的入口分道扬镳。
扶桑先去钱庄把身上仅剩的那根金条兑换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以及五十两的碎银子。
这是她目前全部的家产,之前原主抢来大量的钱财都在野鸡山上,她一出事儿,山上的财产都被人抢占的差不多了,就算金库里还有,目前她也不可能在上山去。
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当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吧!
“这位夫人,你想要点啥?”
兑完银票和碎银的扶桑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后便果断的走进了一家粮铺里。
“粳米多少钱一斤?”扶桑看着眼前用柜子装着的梗米利索的问。
“呵呵。”店小二笑眯眯的说了一句,“不贵,才十五文一斤。”
“白面呢?”扶桑又把目光看向了店内一侧摆放着白面的方向。
“十三文!”店小二比划了一下手势。
扶桑想了想,“给我来五十斤粳米,五十斤白面吧。”
一两银子约等于一千文,两样算下来还不到二两银子,挺划算的。
“好嘞!”
店小二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面前的人会如此爽快,连忙拿起了一旁的袋子把五十斤粳米和白面分别装置好放在了扶桑的面前。
“那边怎么了?”
扶桑刚走出粮铺不久,就看到前方三三两两的人群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方向议论不停,一颗八卦的心顿生了出来,急急的朝那些人凑了过去。
“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扶桑本就拎着两袋东西,其中有一袋还被她给扛在背上,整个人凑过去在那几名男子的面前就要矮上那么一截,外加身上穿的衣服又有些破烂,倒显得十分的滑稽了。
那几名中年男子上下的打量了扶桑一眼,道:“还能出什么事儿,不过是一个赌徒在长乐坊输了银子被人给打出来了呗!”
扶桑挑眉,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这人好像是长乐坊的常客吧?”
突然有一位中年男子认出了那位被长乐坊打出来的少年惊呼道。
“嗳,你别说还真是。”
那位中年男子那么一说,其他的人便立刻就认了出来。
“你说这好好的少年怎么就这么好赌呢?一个月三十天恐怕有二十八天都在赌坊吧?”
“剩下的两天想来在到处借钱吧?哈哈。”
众人边说,边嘲讽。
扶桑拧着眉,淡淡的瞥了一眼。
这不瞥还好,一瞥,浑身的血都在往脑门上冒。
那个被长乐坊打出来的少年不是原主的儿子许老四,又会是谁。
只见他穿着一身灰衣站在长乐坊的门口像个泼妇似的骂骂咧咧,“蠢货,你们都给小爷等着,待小爷恢复好了,过两天还会来一雪前耻!”
扶桑:“……”
这个报应,真是丢脸都丢到她这个亲娘的面前了。
真该好好的收拾了!
扶桑沉着脸,拿着东西大步的朝他走了过去。
“TMD!又是那个不要命的敢搭在你爷爷的肩上,是不想活了吗?”
本就心情烦躁的许老四有气没地撒,感受到肩上突然多出来了一只手瞬间火大了起来。
然而当他把脸转过去的那一刻,一张愤怒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了起来。
“娘……”
许老四颤颤巍巍的叫喊了出声。
两腿肚子更是在不停的打颤,就跟两根面条似的。
天杀的,他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
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碰上自己的亲娘?
“你爷爷?”
扶桑问。
“不,不是的,娘,你是我爷爷,不对……”
许老四解释不清楚,干脆当着众人的面在扶桑的面前跪了下来,“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该死!”
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的不少人暗暗咂舌。
这还是刚才那位叫嚣撒泼的跟个妇人的少年吗?
完全是判若两人。
“就你一个?”
扶桑皱着眉,见周围除了一些看戏和八卦的百姓,没看到其余几个不孝子的身影,有些不悦。
“老大和老二他们呢?”
之前这三人给她打好洗澡水后就溜得没人影。
没想到转眼就让她在这里碰到了许老四。
算不算天赐良机?
许老四哭丧着一张脸,战战兢兢的道:“他,他们没在这儿!”
他们兄弟七人自离开扶桑,离开野鸡山后,从来都是各玩各的,压根就不会凑在一块,他又怎会知晓他们现在在哪儿。
“你是这小子的亲娘?”
突然一道质疑的嗓音从长乐坊的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