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总裁交涉过后的助理怀着坎坷的内心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眼前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翘着桌子,办公桌上是几份文件被批阅过的文件。
“董事长,这场项目……总裁可能把握不住。”
“知道了,我亲自去。”
显然沉溺爽快的态度让助理有些错愕,自己可是冒着被大声批评的风险走进来。
“你不想说什么吗?”
“你跟一头猪说它脑子不好,它听得懂吗?”
“新上任的总裁无论是效率还是可靠度都远超上一任。”
“就是气场不够大,还有点不自信。”
下属面对自己时畏畏缩缩的模样着实让沉溺有些头疼,一个仅次于自己之下的总裁竟然胆子这么小。
烦躁过后指向桌子上摆放的一家高级饭店。
“把那个不知死活跟我抢项目的人小子约到这里。”
“好的,马上办。”
不知怎的沉溺突然想到在医院工作的帝医生,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大衣立马出发。
早点解决破事早点见面。
来的人不是预想中的中年男子,反而是一位穿着时尚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
“沉董你好,我叫陈安。”
“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沉溺没有理会对方伸过来的手径直走向主位,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谦和的微笑。
“那个项目对我们真的很重,它关乎到了整个公司能否挺直脊背。”
“我知道您手头上有不少资源,随便漏一点都够别人活一辈子。”
“我们非常需要您瞧不上的这点碎叶。”
“别说这些,我只是叫你来聊聊天。”
“坐吧。”
自己的急切讨好只得到对方冷漠的回应,陈安有一瞬心慌但只能安静坐下。
眼前的沉董靠着狠历果断的行事作风年少成名,踩着那些老乌龟的头坐到今天的地位。
被他吞并的企业少说也有三四个,就连手下的员工也都不是善茬。
注意到对方久久未开口陈安更加心慌,来自猛虎的凝视让他脊背发凉。
“五成!事成之后我可以给您五成利润。”
“再不济六成,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听到这沉溺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将菜单丢到他面前。
“就是来陪我聊个天、吃个饭,何必弄的那么紧张。”
“对于杨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我这边去观察过了,他是个心思深沉的资本家。”
“表面看起来和蔼可亲,背地里玩的比谁都花。”
“是吗?”
“是的,听说为了拉拢各方势力经常用‘鲜花’作为礼物。”
一些只开放给上层人士的娱乐会所会把娇艳的女子以花朵命名,男子则是用草药等。
看来对方是个不安分的。
“仔细一想确认有点。”
“这个项目听说是他通过‘鲜花’交易各方大佬学来的。”
“哦?”
“有这事?”
“是的,我们雇了一个私家侦探去观察了他的私生活。”
跟自己私下调查的是一个结果,可以考虑放弃了。
“菜上齐了,先吃饭吧。”
“大家都很好奇这个项目成功后会给自己带来的利益。”
“你不妨说说看?”
“它就像一支单调的花朵,平时没什么用但有了其他作为陪衬就能大方光彩。”
情报了解的差不多了沉溺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意味深长的拍了两下肩膀。
“你慢慢吃吧,这顿饭我请客。”
“那项目……”
“让你了,记好了六成利润。”
“好的,谢谢沉董体恤!”
早在他们交谈期间助理就开始通知人拟算哪方得手后的利益更大。只要通过陈安代理那微不足道的利润就会变得客观,眼下的六成只是割破点皮,到了以后可就是割肉。
“你去打包几道招牌菜给我。”
“好的,不过董事长还有什么合作人吗?”
“没有,大家指的是我自己。”
“在生意上少和那个姓杨的来往,他不是个安分的。”
“我明白了。”
下班到家帝医生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沉溺身上不动,告诉他今天发生的各种自认为有趣的事。
沉溺也乐意听,任由帝医生在自己怀里各种捣腾。
“医生今天看起来过的很开心。”
“是又不是。”
“那医生可以把不开心分享给我听吗?”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于战争的。”
原来医生还喜欢关注军事,在我看来战争虽残忍可背后得到的利益可不少。
我们坐在家里过着节日,可战场上每分每秒都在有生命逝去。
“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发动战争去伤害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地方。”
“因为打仗能发财。”
“怎么发?”
“卖武器装备这些啊。”
“可自己明明是大国,又有那么多小国支持。”
“嗯……医生你觉得正义是什么样的?”
“当然是惩恶扬善!”
“那倘若我们抛弃现有的思维再去思考正义。”
“你觉得它是什么样的?”
“我试试……”
只有胜者才有决定对错的权利,利益便是那场淘汰赛的导火索。
若抛弃现有的思维去思考曾经发生的事,脑海中只剩下迷茫。
分不清是非对错,更分不清黑白善恶。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当第一个人将它们定义为白那无论发生什么它都是白。”
“就这么赖。”
“我听说他们先攻打孩童。”
“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战争最残忍的地方就在这,医生。”
“孩童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只要斩断未来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严重点来讲它的名字会直接从地图上抹去,过了十几年人们便会遗忘。”
“那真可悲。”
“是啊,可悲。”
“医生应该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当成一个残忍的故事看待。”
“那这个故事结束的会不会太离谱?”
“我们看来是的,可在别人眼里就是另一种感悟。”
战争是这样,生意场上也是这样。
大雪无情的压在所有树木身上,试图打碎他们的三观、压断他们的脊椎。
反抗或许会迎来更可怕的屠杀却也是最直观有利的法子。
风雪压我三两年,我笑风雪轻又棉。
站起来还是就这么死去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人或许向死而生。
却也贪恋这世间的一切美好,为了生存、为了留住那片刻的美好、为了未来的太阳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我极限。
“沉溺我相信他们会赢的。”
“正义是杀不完的,只要真理还存在。”
“只要那颗心依旧滚烫,他们会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重新关押。”
“医生说的对。”
可对手是打着自由与和平的幌子实施侵略的恶魔。
“获胜的概率实在渺茫。”
听到这帝医生站起来目光坚毅。
“可我们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红色的巨人将通往未来的道路打通,他们举起用鲜血染红的旗帜打到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敌人。”
“那时我们是落后的,机会也是渺茫的。”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们也没有放弃,胜利的天秤最终向我们倾斜。”
“那朵被掩埋花终将会从硝烟中绽放!”
希望世界和平,人间再无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