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的发现,挽救了几乎一个县城的百姓,所以他被人尊称为活菩萨,最终当地的头人拿出世代相传的嘎乌盒当做谢礼赠给了范青阳的爷爷。
范青阳的爷爷后来退伍后扎根雪区日喀则地区成了赤脚医生,在当地结了婚,一辈子行医救命威望很高。
直到退休才返回了老家淄城落地生根下来。
范青阳父亲结婚的时候,奶奶就把这个珍贵的嘎乌盒亲手送给了自己的儿媳,说这是传家宝!
“后来呢?”
范青阳突然问道:“那嘎乌盒去哪里了?”
“额,后来啊!”
母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后来被人借走了就没还。”
“谁借的?”
范青阳皱皱眉头问道!
“你周贵叔叔,当时他结婚,大家都穷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母亲叹了口气:“你周贵叔叔当时遇到了困难,房子都没有就暂住在咱们家,他老婆怀孕生下了个女孩,可是因为营养不良,天天哭,白天晚上的哭,都说是夜哭郎!”
“为了这事儿,周贵就跟你爸爸商量,借了嘎乌盒给孩子压一下!”
夜哭郎其实就是婴儿夜啼,有些孩子在出生后,白天还好好地,一到了晚上莫名其妙的哭闹不止,很多人就叫他夜哭郎。
嘎乌盒能压住夜哭郎其实也是一个说法!
“没想到这孩子跟嘎乌盒有缘,挂上之后真的不哭了。”
母亲带着笑容:“所以我就让她带着了,你周贵叔叔当年还开玩笑说,这个女娃娃以后肯定是你媳妇儿呢,就当提前给儿媳妇了。”
其实所谓的镇压这都是迷信,范青阳更相信是因为嘎乌盒里面藏得藏药起了作用,所以才停止哭泣了!
“后来呢,他没还?”
范青阳继续问道。
“哎呀,后来你周贵叔叔犯了点错误,被抓紧去关了两年,他老婆回了老家跟他离了婚,孩子最后放在咱家养了两年,你忘了吗,小时候你们坐在一个童车里呢!”
母亲继续说道:“人家都说这是我给你找的童养媳,小名叫念念,你总念念念念的叫?”
这些范青阳真的没有印象了,毕竟五岁之前孩子的记忆是非常浅的,经过母亲这一提醒。
好像是有这回事,一个娃娃脸眼睛大大的女孩坐在童车里盯着他笑,拖着鼻涕。
“后来呢?”
“后来你周叔被放出来之后,你爸把他介绍到了陶瓷厂上班,分了宿舍孩子就接走了,因为工作原因,你周叔也照顾不好孩子,就把他送回即墨老家了,就没见过了!”
“所以,嘎乌盒一直在她身上?”
“哎,那时候吃饭都吃不起,哪儿想过那么多,久而久之就忘了。”
母亲显得非常豁达,笑了笑:“你怎么想起这件事了?”
“哦,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范青阳不愿意让母亲担心,随口说了一句就撇过话题。
“您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
范青阳其实也能感觉出来,最近母亲气色比起上一次的确好了很多的样子!
“关院长很负责任的,给我提供治疗方案,这些小护士也不错,照顾的很好,你放心吧!”
母亲好像很满意现在的状况:“关院长说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出院了!”
范青阳没有多说什么,跟她继续聊了一会儿。
然后送母亲回去休息!
随即他来到院长办公室轻轻敲门。
关院长看到范青阳点点头:“进来吧。”
“关院长,我是来了解我母亲最近的身体情况的!”
范青阳首先感谢了关院长的认真负责:“具体您能介绍一下吗?”
“目前啊,咱们做的是保守治疗,主要以恢复跟控制为主,病人的心情是很重要的,只要心情好,恢复起来就快。”
关院长叹了口气:“可是具体的还需要去京城才能判定,不过目前情况是比较乐观的。”
“只要能治好我妈的病,钱不是问题。”
范青阳点点头,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我会尽快凑齐手术的钱,在此之前麻烦您了。”
“小范,怎么说呢?”
关院长沉吟了一下:“其实你看到的所有向好的状况是药物控制出现的假象,我的建议是你越快凑齐手术费越好,你明白吗?”
其实人家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光保守治疗根本不可能痊愈的。
眼前感觉恢复不错都是假象,是暂时的!
唯一的方法必须进行手术治疗。
“还有多久?”
范青阳沉重的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不做手术,顶多五个月后就会迅速恶化,到时候要做手术也没用了。”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范青阳点点头站起身鞠了一躬:“感谢您的照顾。”
“嗯,我还有事儿,不送了!”
关院长低头继续忙碌不再说话了。
范青阳走出办公室关上门,靠在墙上大力的呼吸着。
压力太大了,真是大的有点喘不上气了。
他的心脏一点点的抽紧,感觉有些窒息。
钱还没有搞到,钱……
范青阳目前最大的指望就是博物馆的奖金,如果能有一百五十万,那么自己的问题就解决了。
可是天生谨慎的范青阳当然也不能完全依靠这笔奖金,万一出现风险呢?
所以他还做了第二个计划,那就是找到周贵,要债。
看来势必要去一趟青岛了!
就在他准备规划行程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现在对于陌生的号码,范青阳没来由的感觉到了抵触,不过也不能不接。
“喂?”
“范青阳?”
对面的声音很熟悉,范青阳顿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孙文光的声音。
“孙副馆长,还有事吗?”
范青阳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还想找我麻烦?”
“你真有本事,竟然能说动老孔把我调走了,厉害。”
孙文光声音带着愤怒与狠辣,带着威胁的口气:“小子,你觉得认识老孔这样你就赢了吗?”
“我不会让你舒服的,你看着吧。”
孙文光电话里的声音感觉恨不能杀了范青阳似的带着阴损:“像你这种臭虫,我随便就能捏死你全家,你信吗?”
“不信!”
范青阳直接挂断了电话,懒得搭理他。
这个人有点太钻牛角尖了,心胸狭隘加上刚愎,虽然聪明感觉容易走极端似的。
就在他继续规划行程的时候,准备好去青岛找周贵的时候。
突然电话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