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相对于玉龙尊者的情况,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四劫之一的噬魂之力!
寄生龙尸!
噬魂蚰蜒王。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世界观再次发生剧变。
甚至,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慌,若是玉龙尊者其实是噬魂蚰蜒王的话,那它寄生的龙尸又是谁呢?
难不成是取经完成后被封为八部天龙广力菩萨的小白龙吗?
他不敢细想!
也不敢想!
但是他明白一点儿!
玉龙尊者并不像对方表现的那么“友好”。
相反,对方很危险,非常危险。
若不是他有系统傍身,他根本想也想不到,玉龙尊者竟然是寄生在龙尸上的怪物。
沉思了一会儿,杨奇张手一翻,从龙鳞空间中拿出了盂兰石碑。
说实话,自从得到这个石碑以来,由于一直未能修炼,所以在没有灵识的情况下,他一直没有好好研究下这个石碑。
如今他已经正式成为了修士,也是时候掀开这个石碑的真实面纱了。
思绪间,他深吸一口气,将灵识探入石碑之中。
下一秒,
一道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开始在耳边回荡:
“世尊,众生疾苦,何故?”
“众生之苦,多因不守戒律,放情纵欲。”
“世尊,众生非我佛门弟子,为何要谨守戒律,克情断欲?”
“众生心中有佛,自是我佛门弟子。”
“世尊,你如何断定众生心中有佛?”
“佛法无边。”
“世尊,你无耻!”
“佛母,你着相了!”
......
杨奇目瞪口呆的望着手中的盂兰石碑,心中则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尽管他已经想到这里面可能会有惊天的秘密,但没想到秘密会这么大!
只是奇怪的是,为何癫火尊者要封印这块石碑,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作为一位看过西游记的穿越人士,他几乎很短的时间就确定,说话的这两人分别是如来佛祖和孔雀大明王菩萨。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这母子两人竟然在盂兰会上公然爆出矛盾,甚至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更是直接当场辱骂如来佛祖无耻!
这是何等的劲爆!
杨奇都可以想象,当时在场的众佛陀、菩萨会是什么反应!
琢磨了一会儿,杨奇激荡的内心也逐渐平复,他想了想,便暂时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开始祭炼这块盂兰石碑。
这石碑别的不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硬度非常强,之前赵千儿就是用这个抵挡住了他的腐化之力,可见这石碑的材质有多么可怕。
带着这样的念头,杨奇很快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
“王师兄,你说观音禅院那群和尚说的是真的吗?真有人敢冒着得罪黑风大王的危险毁了整个黑风坊市?”
“赵师弟,且不说这观音禅院本就和黑风洞关系匪浅,就说观音禅院和黑风洞已经联合下了追杀令,这件事就不会有假!”
“那这样说来,若是我等真的抓住这三个魔道,岂不是也有机会参加那佛衣会了?”
“赵师弟,师兄有一事不明。”
“王师兄但说无妨。”
“我之前也听说过这佛衣会之事,但想来不就是一件宝贝袈裟吗?为什么如此多的修士争抢着也要获得参加的机会?”
“王师兄有所不知,其实......是谁在那?!”
正在和王贺师兄闲聊的赵子君正说的起劲,忽然感知到前方的山洞中有法力的波动,顿时脸色一变。
王贺吓了一跳,灵识一扫,果然感知到了山洞中的修士气息,忍不住叫道:
“哪位道友在里面,还请现身一见。”
言罢,两人皆是有些紧张的盯着洞口。
要说这蛇盘山一带山脉连绵不绝,山洞密林众多,几十里外又有那可怕的鹰愁涧,两人若非要前往观音禅院,定不会走这地界。
这时,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从山洞里走出来。
这年轻人唇红齿白,穿着一件粗布麻衣,若非其散发着入灵后期接近圆满的气息,两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百姓的少年在这山中迷了路。
“这位道友,在下王贺,这是我师弟赵子君。”
王贺年纪稍大,看着约莫三十岁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对方修为低下而有所轻视。
年轻人正是杨奇,他看了看两人,在发现看不透两人的修为时,不禁心神一禀,拱手道:
“两位道友,在下齐阳,不知二位道友唤我出来有何贵干?”
王贺正欲说什么,一旁的赵子君却是一脸不耐道:
“齐道友是吧?我和师兄是路过此地,并没有什么事。”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王贺道:
“王师兄,此人既然不是那高老庄的人,那我们也别耽误时间赶紧上路吧,否则若是让别人抓了那三个魔道,那数月后参加佛衣会的机会可就飞了!”
王贺显然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正欲抱拳告辞,就见眼前的“齐阳道友”忽然说道:
“两位这是要去那观音禅院?”
此话一出,两人身体皆是一震。
尤其是赵子君,更是皱眉看着杨奇道:
“齐道友,难不成你也是为了那三个魔道而来的?”
杨奇深吸一口气,惭愧道:
“齐道友说笑了,那三个魔道修为强大,在下只是区区入灵境小修士,如何有能力去降魔?”
赵子君下意识的点头道:
“齐道友知道就好。”
“要知道,那三个魔道仅凭一己之力就毁了整个黑风坊市,三人至少都是通幽境后期的实力,齐道友如今的实力,最好还是避开为好。”
杨奇闻言一脸感激道:
“多谢两位道友提点,那既然没什么事,在下就告辞了!”
言罢,他就欲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王贺忽然道:
“不知道齐道友是哪里人士,怎么会独自一人呆在这蛇盘山中呢?”
杨奇身体一震,面不改色道:
“王道友,在下从小就在这鹰愁涧附近的村子长大,这一身修为也是小时候拜一位前辈门下学到的,不知这有什么问题吗?”
赵子君也一脸疑惑的望着王师兄。
刚才王师兄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变得那么奇怪了呢?
而这时,王贺却是深深的看了杨奇一眼,似笑非笑道:
“齐道友,刚才我就觉得你有些眼熟,现在想想,齐阳奇杨,你怕是并不叫齐阳,而是叫......”
“杨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