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远去探险春游的当天下午,闲着无事的莫永胜嘴上叼着一支烟,吊儿郎当的样子,啍着小调: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每个男人都想她,都想她......一路慢慢腾腾、大摇大摆走上楼来,敲了敲蒙应书的门。
躺在床上的蒙应书问:“谁?”
莫永胜大言不惭地说:“你的相好,莫永胜,快把门打开。”
蒙应书大声问:“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吹吹牛?摆摆油白?快开门,不然一、二、三门就要垮。”莫永胜一副玩世不恭样子,洋洋得意地抬起脚做出要踢门的样子大声说。
蒙应书知道莫永胜的性格,门不开是不行的,开慢了,他很可能就把门踢了,马上翻身下床把门打开了。
莫永胜说:“原来你在家当宅男,还以为你也去春游了。”
“原来我也要去的,昨天晚上打麻将回来已经深夜了,今天早上睡过头,就去不成了。”蒙应书往床上一躺说。
“幸好你没去,你去了也是搞不到事的。”莫永胜大摇大摆地往书桌边上的椅子一坐,把脚搭在桌子上跷起二郎腿说。
“你好久不洗脚了吧,快把脚放下来,臭气熏人很。”蒙应书边说边用手示意他把脚放下来,接着说:“去游玩,又不一定要搞到事才去。”
莫永胜阴阳怪气地说:“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当你看到人家成双成对、卿卿我我的样子,你不眼红嫉妒吗?”
“倒也是。”蒙应书点着头回答。
“承认就好,你看林小慧和欧阳秋雨她们给你好脸色过吗?”莫永胜用挑逗的话说。
“她俩虽然给我不好看的脸色,但对我一点敌意没有,作为同事,最好不要背后说同事之间的坏话,特别是女同志的坏话,让人家知道了非常不好,并且在以后的工作中也不好相处。”蒙应书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哟哟哟,看不出来,当护花使者了,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莫永胜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地说。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追求一个人,是追求者的权利,被追求者同不同意那是人家的权利,不像你老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千方百计去撩欧阳秋雨,想把人家搞到手来玩玩,被人家拒绝后,背后老是说人家的坏话,作为男人这种习惯真的不好,要改改。”蒙应书把莫永胜的伤疤一揭,莫永胜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无地自容的莫永胜似笑非笑地说:“作为男人,你就不想在青春年华里多玩玩几个女人?老话说得好,年轻玩不够、老来阴倒呕!(呕:意为后悔)”
蒙应书很有同感地说:“正常的男人,肯定想呀!不过想是有前提的,不可能走在大街上,见着女人就去逗吧,那人家不把你当流氓打整才怪。”
“不要狡辩了,殊途同归,结果是一样的,只要目的达到就是胜利。”莫永胜说着往口袋一摸,掏出烟盒看了看,见没烟了,敲了敲桌子问:“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蒙应书也没起身,反手从枕头下面拿起半包‘甲秀’烟丢给他说:“我看你抽烟就伸手牌的多,全拿去。”
把烟点上的莫永胜说:“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也分过你烟的,只是刚才来你这忘记买了,昨天晚上是不是赢钱了?原来抽‘清定桥’,现在抽起‘油’烟来了。”
“赢个屁,孔夫子搬家尽是--输(书),有时想老是输钱给别人,还不如自己买好点的烟来抽。”蒙应书说。
吐着烟圈的莫永胜分析:“你说得也对,老是输钱给别人还不如自己消费,不过打麻将不是有一句‘不怕输得苦,就怕断了赌’,因此打麻将一要有死缠烂打的精神,二要有永不言败的决心。不过话又说回来,打麻将是智力、财力、体力的较量。智力:是人的大脑对牌局瞬间变化反应速度的判断,说简单点就是技术;财力就是赌资,断了赌资,就没有扳本的本钱;体力就是通宵达旦连续作战的根本,没有好的身体,你各方面都好也是不行的,伟大领䄂毛主席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几个方面中你的技术还是欠些火候,所以经常输钱这很正常。”
“经常输钱我认,但是说我技术差我不认同,我认为打麻将手气是主要的,技术是次要的,手气好时想要啥来啥,打出去的牌都还可以要回来,坎张边张都是自摸,手气背时你叫坎张,他来对子,你叫对子他来坎张,大宽张也和不出来。”蒙应书有点不服地说。
“你这说法我也认同,不过你的技术与经常在一起的那几个人玩还是欠点,有一次我下桌在旁边看你打,明明桌子上有人刚刚打七条不点炮,你幺、四、七条任意打一张出去就听牌了,你七条不打,打四条出去点坎张的炮,这就是技术问题了。”莫永胜又点上一支烟说。
“那是我没仔细看桌上出过的牌造成的,还有我老是在想一个问题,我老是输钱,会不会遇到‘合子’牌了。”蒙应书带着怀疑的口气说。
“我敢保证,绝对没有,并且我下桌时,也在旁边看其他人打牌,而且几年前我经常去那玩,也经常赢点小钱。”莫永胜拍着胸部说。
“那就怪了。”蒙应书百思不得其解地说。
“这没什么怪的,一是你手气差、二是你技不如人、三是你名字取得不好,应书不就是应该输吗?你看我的名字:永胜,永远得胜。不过话又说回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罢了。”莫永胜说完后,哈!哈!哈!大笑地站了起来。
蒙应书说:“我才不信,输钱会与名字有关,那按照你的说法,我应该改名为:蒙得胜才行了,我才不相信你胡编出来的瞎话。”
莫永胜把头伸过去凑近蒙应书的耳边轻声地说:“信不信在你,一下你起来去买点肉,记得打点酒,晚上我俩个喝上两杯,我有两件好事告诉你。”
“什么好事?现在不能说吗?”急切中的蒙应书好奇地问。
“暂时保密,喝酒时说才有意义,酒是人的胆。”他诡秘一笑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刚出门又走进来说:“那天晚上你在我那强行拿走的《少女之心》手抄本看完了吗?看完了就拿给我,有个朋友急着看。”
“看完了。”蒙应书说着起身来到书桌边,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来递给莫永胜。
把书拿在手上的莫永胜用书拍了拍蒙应书的肩膀,用坏笑的淫光看着蒙应书说:“内容精彩吗?好看吗?”
蒙应书笑嘿嘿地说:“非常好看,非常精彩,可惜找不到试用的地方和时机。”
“这话我爱听,说到点子上了,是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冲动和想法,只要你按我刚才说的去买点肉、打点酒,今晚你可能就心遂你愿了。”莫永胜说着就笑着离开了。
蒙应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当真?你别骗我。”
莫永胜头也不回地大声说:“信不信由你。”
晚饭,酒过三巡,大约有半斤米酒下肚,酒意上来的蒙应书问:“什么好消息,也该说出来了吧?”
莫永胜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点上一支烟,慢慢腾腾地说:“第一个好消息是你的,今天早上你朝思暮想的秀芝妹,外出学裁缝回来了,打扮得越来越漂亮了,也越来越性感了。”
蒙应书听到这消息,非常激动地说:“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好长时间不见她了,还真的想她了,没她在去她家打麻将一点劲都没有。”
“看你那熊样,一点都沉不住气,这事我哪敢骗你,今天中午她下车时是我帮她接的东西,难道这还有假吗?”莫永胜边说边把酒倒上,接着说:“酒不要喝醉,喝到恰到好处就行了,这样才有胆量和勇气去做你想做的事,包括征服女人,你看历代英雄豪杰、墨客骚人哪个不与酒结缘,正所谓酒壮英雄胆,有些事不喝点酒是不敢去做的,喝点酒就敢了,并且做出来的效果比没喝酒的效果要好得多。比如说:打麻将,你抓得明杠的牌,没喝酒你还要考虑被不被抢杠和的问题,杠与不杠还得认真考虑,喝点酒胆子就大了,天不管、地不管地扛了,喝点酒的最大好处是体现在逗姑娘方面,假如你喜欢一个姑娘,不管她喜不喜欢你,只要你喜欢她,千方百计想去把她搞到手,在她面前没喝点酒时,想说的话不敢说,想做点过激的动作也不敢,想干的事也不敢干,但是喝点酒就不一样了,平时不敢说的话敢说了,不敢做的动作做了,不敢干的事干了,要是遭到她的强烈反感和反抗,过后就去找她解释说:对不起了,酒喝多了,酒后误事,一般来说这事就过了。”莫永胜夸夸其谈地把自己酒后做事的歪理邪说传授给蒙应书。
听完莫永胜喝酒喝出来的歪理邪说,蒙应书非常认同、拍马屁地说:“想不到今天晚上和你喝酒,才真正领悟酒文化的精髓,看来过去喝的酒真的白喝了。”
莫永胜很得意地说:“我看你是为了想从我身上学到酒后逗姑娘的精髓,灶门口烧红薯——吹捧拍的招数都用上了,不过我心里很受用,也为有你这样一个崇拜者感到自豪。”
蒙应书掏出烟递给莫永胜一支,把烟点上后,又往两人的酒酌上酒,奉承地说:“两兄弟再喝一杯。”蒙应书把酒喝干后,有点酒意的他笑嬉嬉地问:“供销社那姑娘你是不是酒后把人家干翻了?我见她现在爱来找你,传授点酒后实干家的经验来。”
酒意上来的莫永胜非常得意地说:“是的,刚开始我去追她时,她认为在供销社工作,是了不起的好单位,高傲得很,见我忽冷忽热的,心里看不起我们干农业的,有天晚上,我瞄准她个人在屋里,我就喝了一大碗‘冷疙瘩’米酒,壮着酒胆去找她,她死活不肯开门,我就在她门前晃来晃去,一会敲门、一会敲窗,并且大声喊她的名字,她被我缠得没办法了,又担心我老是站在门外叫她,对她名声影响不好,最后还是把门开了,我就借着酒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拦腰紧紧抱住,就去吻她,手往她身上乱摸。”
“她不喊、不反抗吗?”蒙应书急切地插了一句。
“当然反抗呀!手推脚踢,不过喊的声音很小,因为她也担心被别人听到,对自己名声不好,你不想想看,一个女人怎么斗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并且是酒兴中要干那事的男人,酒真的是个好东西,是色的催化剂,当时我趁着酒兴,哪管那么多,紧紧地㧜紧她,强行把她吻了,在她强烈的挣扎中把她抱上床,霸王硬上弓,她反抗一阵子就服服帖帖的了,当晚我还在她那睡了,半夜醒来又用诓哄的好话说得她又和我梅开二度,并且配合得很好。女人有时就是贱,你没有得到她的时候,好高傲,当你用非常手段得到她时,上床几次后,她尝到甜头后就会主动送货上门来找你,你看嘛,现在她就像我说的那样,只要知道我在上塘,就像特务一样,到处打听我的行踪,千方百计地找到我,找不到绝不收兵,搞得我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看到个把漂亮的妹妹,想去撩一撩都不方便,我现在有点烦她了。”莫永胜很得意地说。
“那证明她很爱你呀!离不开你了,这是好事嘛!”蒙应书非常佩服地说。
“好个屁!你不知道,我的观点是,男人年轻时要玩够,然后再收心,找个你就是不爱她,只要她死心塌地爱你的人结婚就行了,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年轻玩不够,老来真无用。”莫永胜喝了一小口酒,斜着眼睛看着蒙应书说。
“看来你是把她玩腻了,喜新厌旧的思想挺严重的。”蒙应书的话可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莫永胜“嘿嘿”干笑了几声,拍了拍蒙应书的肩膀说:“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蒙老弟,不是我说你,你搞女人的手段和方法和哥比起来,还是差远了,青春是有限的,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你发现没有,世上漂亮的女人,为什么多数嫁的既不是帅哥也不是好男人,那是印证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就怕一个字‘缠’,缠上了也就证明了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个不变的定律。”
经莫永胜这样说,蒙应书心里马上憧憬自己和陆秀芝的好事来,心里很佩服莫永胜搞女人手段的,由衷地说:“看来我要不择手段去搞秀芝了。”
莫永胜端起酒说:“这就对了嘛!早都应该这样了,来!兄弟俩把这杯酒干了,祝你心想事成!马到成功!”
蒙应书说:“今晚的酒喝了这杯就结束了,一下我还要去陆秀芝家打麻将,喝多了误事。”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去打麻将,是去打人,不过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打是亲、骂是爱,打的时下手别太重,重了伤身。”莫永胜脸上带着一丝怪笑地说。
蒙应书的心事被莫永胜看穿后,一双渴望的眼睛里流露出马上得到陆秀芝的愿望来,很不自然地说:“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不过哥还得提醒你,当你看准时机后,该出手时就出手,下手要快、准、狠,不出手则罢,出手就要一招制胜,手到擒来。”莫永胜拍着蒙应书的肩膀说。
“谢谢莫兄的教导,不过我还想听你说的第二件好事是什么?”蒙应书见莫永胜已经有几分酒意了,所以他才故意这样说,看他怎么回答。
“这第二件好事嘛是我的了,不过可以给你分享。”带有几分神秘和自豪感的莫永胜,小心翼翼从两个兜的黄色的确凉军装上左侧口袋掏出一张二吋大的黑白照片递给蒙应书看,得意地问:“怎么样?漂亮吗?哥的眼力还行吧?”
蒙应书盯看着照片回答:“从照片上的打扮来看,应该是个村姑,1.55米左右,娇小、清纯、性感、漂亮,对得起观众,用本地话来形容,就一个字‘糯’(非常性感漂亮的意思)。”
莫永胜哈哈大笑拍着蒙应书的肩膀说:“不出来,老弟看一个‘糯’字就是对她的精辟概括,好像把她的衣服全扒光了,妙!真的很妙。”
趁着酒意的莫永胜很自豪地说:“哥看上的姑娘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她确实是个性感、走在街上不影响市容漂亮的村姑。”
“是哪的?在搞什么?叫什么名字?认识好久了?”蒙应书刨根问底地问。
“你想和哥争?你是争不过我的,告诉你也无妨,是云岭乡的,上个月下队到那,在乡里吃饭认识的,只有一面之缘,叫岑沁怡,在那里的粮站当社力。”莫永胜非常得意地说。
“名字倒是嘛好听的,不过太远了,远水难解近渴。”蒙应书用佩服的目光看着他说。
“是有点远,不过好东西往往是在远的地方才有,有机会去那下队,一定要去和她再相识加深印象,才有机会下手。”莫永胜有点遗憾地说。
“第一次见面就搞到相片了,看来还是有下文可写的,佩服。”蒙应书故意逗他说。
“相片不是她主动给我的,是她外出有事时,不经她同意,我悄悄从她影集里面拿的。”莫永胜如实道出了相片的来路。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举动不是拿,是偷了。”蒙应书有点讥讽的味道说。
“才是偷张相片,大惊小怪的,又不偷人,即使就是偷人,只要偷得着,也是成功的男人。”莫永胜强词夺理地说。
两人正在高谈阔论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大喊声:“莫永胜、莫永胜......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跑到这里来吃,吃好了吗?吃好了就滚下来跟我回去。”
蒙应书走出房间到楼道上看,见是莫永胜睡过在供销社工作的何怡倩,讨好地说:“准嫂子,吃好了,他正准备去找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什么准嫂子?别乱叫,不来了,叫他赶快下来,我在下面等他。”何怡倩看着楼上,有点生气地说。
走进屋的蒙应书说:“你家那位‘扳倒井’来找你了,看样子有点生气了,她在楼下等你,叫你快点下去。”
“知道了,岑沁怡的事你要保密,还有你先去陆秀芝家,我安慰好何怡倩就来。”莫永胜交代好后正起身准备离开时,蒙应书又来了一句:“今晚你还来得成?”
莫永胜凑近他耳边坏笑说:“她不是生气,她是饿了,回去好好安慰她,让她吃得开心、舒服,就一切搞定了。”
蒙应书听他这样说,坏笑地用拳头捶了他后背一拳说:“你经验真多,快走,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安慰好她就过来。”
走到门边的莫永胜向蒙应书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说:“知道。”
来到陆秀芝家的蒙应书见陆秀芝全家正在吃晚饭,陆秀芝的父亲就招呼:“小蒙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一下打麻将的人就到了。”
蒙应书心里想说的是:“来打麻将,什么时候来都行,但是你家千金不在,我来有什么意思。”但是嘴上却说:“吃过饭了,我旁边坐就行了。”
坐在陆秀芝左侧方的蒙应书盯着正在吃饭的陆秀芝看,发现外出几个月学裁缝的她,越来越会打扮了,头发烫成波浪式的披发,上身内衣穿的是白色的确凉翻领衬衫、外套是紫红色方格女式西服、裤子是黑色微型喇叭裤、脚下是白色袜子外面是中跟女式棕色皮鞋。朦胧煤油灯光下,她这身打扮把原来就挺拔动人的乳房显得更加耸立、凹凸有致的‘S’型身材显得更加苗条性感,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陆秀芝身上的蒙应书感觉到她越来越妩媚、漂亮、性感、动人了,看着看着酒精作用下的蒙应书马上心猿意马起来,心里占有欲的烈火燃烧起来了。
正在吃饭的陆秀芝没有发现蒙应书在盯着她看,当她吃好起身把碗拿到灶台上去放时,发现蒙应书在盯看自己,有点不自在地说:“蒙哥你慢坐,我回屋去了。”
陆秀芝的话把沉醉在美梦中的蒙应书惊醒了,他连忙把盯看她的目光收了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秀芝妹外出学艺,学得怎么样了,可以做吃了吗?”。
“学会点皮毛,个人做,可能还不行。”陆秀芝说着就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陆秀芝走后,她父亲说:“小蒙再坐坐,一下打牌人就来了。”
还沉浸在心猿意马中的蒙应书机械地回答:“哦!哦!哦!”
莫永胜被何怡倩逮到她住处,何怡倩有点生气地数落:“你看你一身的烟酒味,一天无事就去找酒喝,也不在屋里看点书,多学点知识。”
莫永胜借着酒意随口就来:“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男人不抽烟,枉自活人间,男人不好色,去哪找快乐!”说着就把何怡倩抱入怀里就要亲嘴。
何怡倩用手挡住他伸过来全是酒味的嘴,边挣扎边说:“不知道你去哪学来的歪理学说,好的东西你学不得,坏的东西倒是学得快,记得牢,其实男人适当喝点酒、抽点烟,我是理解的,但是像你这样,无事就是找酒喝,醉生梦死的,真的惹人反感。”
“好了好了,别唠叨了,下回我改,天天陪你,有时间就多看看书,不就行了。”莫永胜很不耐烦地说。
“我看你是狗对着茅厮发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过无数次了,我都听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体是你个人的,你爱怎么折腾是你的事。”被紧紧抱在怀里的何怡倩很失望地说。
莫永胜感觉到怀里的她挣扎不再强烈了,又想用满口酒味的嘴去亲吻她。
“满身酒气的,把我放开。”何怡倩虽然这样说,但是一点都没反抗和挣扎。
莫永胜见状,就知道他离成功不远了,他一手紧紧地搂着她,一手向她胸部摸去......用带有酒气的嘴凑过去狂吻着她,他知道何怡倩只要经他这样攻击,结果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因为他试过多次了,结果都是非常令他满意的。
何怡倩哪里经得住他这样双管齐下的进攻,不一会就感觉到全身燥热起来,随后就像一只温驯的小羔羊,全身软绵绵地靠在莫永胜身上......
莫永胜见状,知道堡垒又被他攻破了,又被他俘虏了,借着酒力把她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
正在陆秀芝家打麻将的蒙应书,人在牌桌上,心却放在陆秀芝身上,大脑老是闪现他刚才进屋时见到她美丽性感的靓影,由于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牌局,身上所带的钱也输去了不少,他抬头看了一下对面墙上挂着的八卦钟,已经快十一点了,莫永胜怎么还没来呢?是不是真的被何怡倩缠住走不开了?要是莫永胜能来换一下自己,让他心烦意乱的思绪好好静静那多好呀,想到这里,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默默念道:不管莫永胜来不来,钱是自己挣来的还是排开所有杂念,用心打麻将吧。
翻江倒海云雨后,莫永胜搂着何怡倩双双睡着了。当莫永胜醒来时已经是十点过钟了,这时的他酒也醒了一大半,他看了扑睡怀里的何怡倩仍然未醒,伸了伸一下身子,从桌上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大口大口地吸着,边吸边想此时在陆秀芝家打麻将的蒙应书战况如何了?场子是不是还没散?醒后的他也想去摸两把,过过牌瘾,从牌桌上找点烟钱。
被烟味弄醒的何怡倩立起身来说:“讲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躺在床上抽烟,养成这样的坏习惯多不好。”
“下回我改。”说着就翻身下床,把刚才抛在地上的衣服拿起来正要往身上穿着。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还想去打麻将?”何怡倩问。
“在你这里睡,让大家知道了多不好。”他边穿衣服边说。
何怡倩白了他一眼,讥笑地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别时你都是懒在这里睡,赶都赶不走,今晚觉悟高来了,是不是嫌我这里的床小?”
坐到床上的莫永胜搂着她的腰,把嘴凑到她耳边说:“其实我在这里和你睡,这秘密对周围的人来说已经是:婆的裤子——公开了。”
“说话一点不害臊,既然这样,那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还回去干嘛?”何怡倩质问。
“刚才忙喝酒,到你这里忍不住你性感的身体,又忙和你亲热,现在才想起明天要交的一份材料还没写,现在赶回去写。”为了能够出去,他只好这样说谎了。
何怡倩估计他可能在撒谎,用眼睛盯着他问:“又在撒谎了是吗?”
“在你面前我哪敢撒谎,要是你真的不相信,就跟我到我住处去行吗?”到这节骨眼上,莫永胜只能孤注一掷了。
莫永胜这样解释,何怡倩还是有点相信了,用手指着莫永胜的额头说:“相信你一回,要回去也得把干净的衣服换了再回去,把换下来的放在这里,我来洗,穿邋邋遢遢出去,外人见了,又要说从男人的穿着上就能够看出他身边的女人是什么样子来等等不三不四的话来,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说着就起身从衣架上把干净的衣服取下来,命令式地叫他换上。
莫永胜正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何怡倩递过来的衣服,突然想起上兜口袋里面有岑沁怡的照片,要是被何怡倩看见,那不吵得天翻地覆才怪,用什么办法才能安全地取出来呢?他大脑一闪,有了,就这么办。
“怎么刚脱一半就停下来了,是不是口袋里面有什么见不得天的东西?”其实何怡倩说这话时,是随口说出来的,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对于莫永胜来说可是要命的。
“哪有什么见不得天的东西哟,我是喉咙里面有口痰堵了,想吐出来好受些,吐在你这,你又说我不注意卫生。”莫永胜反应真快,马上想出了对付的办法来了。
“那出去吐了再回来换。”何怡倩把他向门外推去。
经何怡倩这么一推,正中了莫永胜的缓兵之计,他顺势咳了几声走到屋外,很快地从口袋中取出照片,把它放在窗台上面,转身进屋很快就把衣服换好了。
“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莫永胜做贼心虚地从他嘴里说了一句关心体贴的话来,不过这话对何怡倩还是很受用的。
何怡倩走到门边叮嘱:“回去写好材料,就休息了,少抽点烟。”
“嗯,知道。”莫永胜应了一声,从窗台上拿回相片、三步并作两步走,直接往陆秀芝家赶来,刚到麻将桌旁边,蒙应书只顾盯着麻将桌,也不拿眼睛看他一眼说:“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忙二进宫,安抚好了才放行?”
“我想做的事,谁拦得住,就是想三进宫她也得配合,不过只有累死的牛,哪有犁坏的田,有些事要见好就收才行,她好我也好。”莫永胜用一副得胜者的声音说。
“鸭子死了,嘴壳硬,不过能来,也算你手段高明安抚到位了,今晚我手气不好,打完这把,你顶上。”蒙应书话音刚落就点炮了,他站起来准备要走。
“太晚了来的路上买不到烟了,把你身上的烟给我。”莫永胜说。
蒙应书掏出烟盒来,看了一下,从里面抽出几支,把烟盒丢给他说:“剩下的都给你。”
蒙应书借助从麻将屋里发出来的微弱灯光,慢悠悠摸索着从里屋往外走,穿过两栋房屋中间的天井,来到外屋陆秀芝卧室的楼下,此时还有几分酒意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抬头往陆秀芝住的卧室看了又看,此时的陆秀芝已经进入梦乡了,室内一片漆黑,但是她那美丽动人、性感迷人的影子却像电影一样老是在他的大脑里来回地翻滚,他大口地吸了一口烟,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腿,走上木楼,向她的卧室走去。
他轻轻地敲门,细声地往室内喊:“秀芝妹、秀芝妹开门,我是蒙哥......”
陆秀芝也是刚入睡不久,迷迷糊糊中,感觉门外有人在叫她,仔细一听,是蒙应书在叫她,她想这时候他来敲门,肯定又是输光了,找自己借钱来了,头两次都是这样,便轻声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事?又是借钱是吗?”
“你把门打开再说嘛。”站在门外的蒙应书听到室内传来她那甜美动听的声音,在酒精的催化下,热血沸腾起来,他感觉到今天晚上有好戏了,激动地轻声地说。
其实蒙应书在陆秀芝的心里,印象是不好不坏的,每次到她家打麻将,见面都是礼貌性地打招呼,不过她有时发现他在盯着看她,当两人目光接触后,他又把目光移开了,包括前两次来借钱也是盯着她看,她轻声地应了一声:“哦。”祼睡的她伸手从桌上摸到了火柴,把煤油灯点亮了,乳罩也没戴,顺手把床头上的运动衫穿在身上,就轻轻地来到门边把门打开了,轻声问:“有什么事?”
闪身进屋的蒙应书也不说话,借着煤油灯发出来的弱光,上下看着她那运动衫衬托出来的迷人性感曲线,特别是那对未婚女人才有的,在运动衫里藏着显得特别高大、坚挺、性感、勾魂的双乳,随着呼吸的节奏,在他眼前起伏地跳动着,真是酒为色媒,色胆包天,陆秀芝火辣性感的身体,把他刺激得热血沸腾,在高亢性冲动的召唤下,几乎是把门闩住的同时,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拦腰一把紧紧地把她㧜入怀里,用嘴去找她的嘴亲吻时说:“秀芝妹,你出去的这几个月把我想死了,从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你了......”
“放开我、放开、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大声喊人了......”陆秀芝拼尽全力推开他的同时,又用脚往他身上踢,伸手往他脸上抓,但是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怎么能够斗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何况是一个酒后性冲动非常亢进的男人。
不管她怎样挣扎、反抗、轻声叫喊,此时蒙应书的大脑已经被性冲动全部占领了,失去了理智,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说:“你喊呀,就算是有人上来了,我被当强奸犯抓了,对你也没好处,一个被男人强奸过的女人,以后怎么有脸去见人、嫁人,不管你怎么反抗,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睡你。”
他用全身之力把她㧜得越来越紧了,强吻中把她的喊声堵住了。她虽然还在拼命挣扎,但是由于体力的消耗,再也没力气反抗了。
蒙应书感觉到她的反抗渐渐地弱了下来,把嘴凑到她耳边甜言蜜语地说:“秀芝妹,你在我的眼里是最美的,我想死你了,我真的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的......”说着就把她往床上抱......
被蒙应书压在身下的陆秀芝全身无力,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凭他在她身上抚摸、亲吻......一番翻江倒海的云雨后,他累了,双手紧紧地搂着她沉沉地入睡了。
黑夜中,清醒过来的陆秀芝思前想后,一点睡意没有,她感觉夜深沉中的时间过得太慢了,流着眼泪的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鸡已经开始打鸣了,她估计已经是深夜三点左右了,无助、无语、无奈中的她,看着各方面条件虽然达不到她择偶的条件、长得不十分帅,也不十分让人生厌、既不爱又恨不起来搂着她睡的男人,她马上想到这事不能就这样过了,不能相信他刚才所说的甜言蜜语,更不能放过身边夺去她宝贵贞操的男人,得想出一个保护自己万全之策来才行,因为这种事有一,他就会千方百计地缠着发生二,有二就有三......最后就成家常便饭。
她又想到,在此之前,虽然追她的人很多,但离她择偶的条件甚远,加上她长得漂亮又很清高,各方面条件都还行,所以她都看不上所有的追求者。不过今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事已至此,只能认命了,待他睡醒后,唯一保护自己的办法就是要他给她写下保证书,内容一定要写上今天晚上发生此事的时间、经过,并保证与她结婚,落款有他的亲笔签名和手印,要是他不肯写,我马上就到派出所告他,入室强奸。
天快亮的时候,蒙应书醒了,酒意全无,陆秀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点亮煤油灯,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躺在他怀中的陆秀芝,又看了看房间,他想起了,几个钟头前强行得到陆秀芝的过程,他对自己酒后做出的事情有点内疚,又有点后悔,不过他心里深处又在宽慰自己,他想到了莫永胜常在他身边念的两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她找来笔和纸摆在桌上,郑重地说:“今晚的事你是公了还是私了?”
“私了怎么说?公了怎么说?”自知理亏的他问。
“私了就是马上起来按我说的写下保证书按上你的手印,公了就和我一起到派出所去。”她用憎恨的眼睛看着他说。
蒙应书知道公了,她就告他入室强奸,这样他就彻底完蛋了,今后就在铁窗中度过了,私了就是写保证书,牢狱之灾就免了,不管怎样先把事情缓和下来再说,往后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把身子往床边挪了挪,拿起笔问:“保证书怎么写?”
我念你写:“本人蒙应书,男23岁,于1985年4月14日凌晨一点钟左右,用诱骗的方法叫开了陆秀芝的房门,趁其不备,用强制手段,对其进行了强奸,并已得逞,事后本人跪求许诺:自愿娶陆秀芝为妻,否则此保证书就是蒙应书强奸陆秀芝的铁证。保证人,蒙应书,1985年4月14日凌晨5时。”保证书写好后,蒙应书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伸出大拇指问:“印泥呢?”
“没有。”陆秀芝回答。
“没有就不按手印了吧,反正上面有我的亲笔签名,赖不了的。”蒙应书用商量的语气说。
陆秀芝说:“不行,手印一定要按,我自有办法。”
“想到按手印,就自然而然地想起电影《白毛女》,黄世仁强迫杨白劳按手印那段故事来了。”蒙应书说。
“按你这样说是我强迫你了?”她边说边从针线盒里面找来一颗针,走到桌边说:“把右拇指伸过来,按血印。”
“还来真格的呀!”蒙应书说着把拇指伸到她面前,陆秀芝用针在他拇指尖猛地刺了一下。
“你真下得了手,好疼。”他全身抖了一下说。
“刚才你强行按着我,得到你人生中想要的快乐时怎么不感受到我的痛呢?”陆秀芝边说边拉着他流血的拇指往签名处按。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保证书锁进了她的小箱子,但是她马上想到为了防他盗走,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心想:“在他离开后换个他不知道的地方放才万无一失。”
她刚上床躺下,挨着她睡下的蒙应书把她搂在怀里说:“秀芝,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接着手和嘴又不老实起来,两条赤裸祼的身体又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激情过后,陆秀芝认真地说:“一是你不能背叛我,要娶我,你也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二是以后绝对不能在我家中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这里的民俗是绝不允许女儿在家中发生这样事情的,所以把你住处的一把钥匙给我。三是天亮之前你要离开这里,以后少赌点,用心工作,多积些钱。”
“好的。”他起身穿好衣服就蹑手蹑脚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