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激情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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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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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日早上,胡志远把自己精心打理一翻后,精神焕发地出门接林小慧去了。

路上胡志远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拍了他一下,回过头一看,是街上好久不见的好兄弟宋国祥,还没等他说话。

宋国祥就问:“上街干嘛?”

胡志远问:“有事吗?”

宋国祥说:“有什么事要老弟帮忙的?”

胡志远说:“有个师妹分到这里来工作,今早来报到,一下和我去接车,晚上为师妹接风洗尘,兄弟两好久不在一起吃饭了,过来陪我小饮几杯。”

宋国祥说:“有好吃好喝的,我一定来,不过我想知道,来的姑娘漂亮吗?”

宋国祥这一问,还真问到胡志远心坎上去了,因为林小慧在胡志远心里不仅漂亮,而且就是女神,心里美滋滋的胡志远,得意地掏‘甲秀’牌香烟递给他一支说:“问这干嘛?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一下见着了,你就知道了。”

“肯定不关我的事,但是我得关心老兄的事,去年到你家,你父母都在我耳边唠叨你的婚事了,叫我方便时,给你物色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悄悄问我你和秀云是因为什么不在一起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装哑巴,要是这回分到站上来的师妹过得眼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该出手时就出手,别让外来人把她从你身边抢走了,那多扫兄弟们的脸。”宋国祥说。

人一点私心没有那是假话,不过要看私心放在哪?宋国祥说的话虽然有点难听,不过细想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宋代诗人苏麟《断句》中不是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要是分来的师妹自己不喜欢,被外来人抢走了,那倒另当别论,可是这次分来的师妹人不但漂亮,而且在分来之前,好像上天有意安排似的,他俩就很有缘分地相识了,而且他非常喜欢这个师妹,可以说是他和秀云分开后,唯一让他动心,让他喜欢的姑娘。胡志远心里虽然这样想,却这样说:“自己的稀饭都吹不凉,还帮别人吹汤圆,你不也是光棍一条吗?”胡志远反讥。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虽然目前也光棍,但我年龄比你小。”宋国祥狡辩。

胡志远说:“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好久不见你了,忙什去了?”

宋国祥说:“还能去哪哟,还不是扒火车倒点大米到省城去卖,赚几个小钱,不过到也还算顺趟,上周我专门为大米的事去省城几个大米交易市场了解一下行情,主要是去看看那里的大米销售情况,回来后我就想秋收后,把自家多余的大米打好包,再到市场上收购些,找辆小汽车拉到省城卖,多找几个钱。”

“这想法好,比扒火车强,扒火车太危险了,不过现在市场还没完全放开,你得小心,被逮着了很麻烦的。”胡志远提醒说。

宋国祥说:“我知道的,不过现在市场虽然还没放开,但也管得不像过去那么严了。”

胡志远问:“前段时间听你说,你在扒火车时认识一个也扒火车拿大米去省城卖叫翠花的姑娘,好像她对你还有点那个意思,现在你们还在一起扒火车倒大米吗?”

宋国祥嘿嘿地笑了笑,很得意地说:“还在一起,她还帮我洗过衣服哩。”

胡志远听出他和翠花之间一定有点故事了,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呀!在一起就好,得抓紧,别学我,更不能辜负姑娘对你的一片心。”

“兄弟的事不用老兄担心,还是多用心关心这次分来的小师妹吧!”宋国祥绕来绕去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胡志远说:“老弟的话,我一定放在心上,并且努力去做。”

宋国祥说:“先下手样样有,后下手空着走。”

胡志远说:“怎么说得那么难听,不过话丑理正。”

宋国祥看了一下晴朗的天空说:“现在应该快九点了吧,车也应该到了。”

胡志远看了一下手表说:“9点过几分了,车还没到,找个阴凉点的地方坐坐。”

太阳越升越高了,天越来越热了,时间就这样悄悄地在等待中一分一分地溜走,快十一点了,车还没到,胡志远心里不免有点焦急起来,心想:是不是车又坏在半路了?心神不定地东张西望,他感觉今早的时间过得太慢了。

车终于到了,车上的林小慧看到胡志远的同时,胡志远也看到了她,林小慧把手伸出窗外,边挥手边喊:“师兄我在这,我在这......”

行李从车顶上拿下来后,胡志远对林小慧说:“这是我在上塘街上的好朋友宋国祥,以后叫他宋哥行了。”

林小慧说:“我叫林小慧,是胡志远的师妹,以后在上塘还仰仗宋哥多多关照。”

宋国祥看了林小慧一眼,心想:真是个娴淑、大方、漂亮的姑娘,看来这回胡兄的事有着落了。

胡志远问林小慧:“吃早餐了吗?”

林小慧说:“原来想到上塘再吃,可是车坏在路上,不过也不是很饿,不吃了,一下吃中午饭行了。”

胡志远说:“那好吧,我做干笋炖排骨给你吃。”

胡志远背着背包,宋国祥扛着箱子,林小慧提着零星的行李,一路有说有笑往畜牧兽医站走去。

和胡志远并排走在一起的宋国祥小声说:“是个好姑娘,老兄要抓住时机,先下手为强,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叫老弟失望。”

“小声点,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听到了多不好。”胡志远把声音压得很低地说。

林小慧见他俩靠得很近,不知在嘀咕什么,根本听不清楚,但是猜到他们一定在拿她说事,故意大声地说:“说大声点,我也想听听,嘀嘀咕咕的,像娘们似的。”

林小慧这样说,他俩再也不敢嘀咕了,来到站上,宋国祥把行李放下后,心想让他俩单独多说些话,别在这扛大刀,当电灯泡了,知趣地说:“家里还有事,先去忙了。”

胡志远说:“今晚一定到我这里来吃饭。”

“好的。”宋国祥回答就离开了。

正在做饭的胡志远见师妹的头发上有一层黄色的尘土,脸上也是灰扑扑的,就说:“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要不先洗头洗脸,一下吃饭来才舒服。”

林小慧摸了一下头发说:“这条路晴天是灰尘,雨天是泥浆,灰头土脸的,不洗真的不舒服,不过有热水吗?”

“知道你要来,早准备好了。”胡志远指着桌上装着开水的两个温瓶说。

林小慧说:“那就谢谢师兄了。”

胡志远问:“师妹你是怎么分到上塘来了?”

在分配问题上,林小慧心里的真实想法是:要是分不到局里或者县城边,就要求分到上塘来和师兄一起工作,因为当她第一次和胡志远在汽车站相识时,胡志远给她的印像非常好,并且通过接触和了解,富有青春朝气的胡志远已经闯入她少女怀春的心房,内心深处深深地爱上了胡志远,但是在最终分配结果没出来之前,她没有把这想法告诉他,因为万一分不到上塘来,让胡志远失望。

她边洗头边说:“那天早上我去县局办公室问我分配在哪?办公室的人就告诉我,今年县里规定农业、畜牧方面的毕业生县局一个都不留,全部分到生产第一线去,当我知道被分到营口区畜牧兽医站时就急了,心想分在哪都是生产一线,那不如分来上塘区和师兄一起工作有个帮衬,还能学得一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我真的不愿回营口,立马去局长办公室找局长,幸好尚局长在,我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想回家乡去,工作不好开展,分到哪都行。”

尚局长很不理解地说:“小林呀,别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分到哪都是为了工作,离家近有时还可以帮家里做点事,好多人都想分回家乡,就只有你愿背井离乡,你就服从组织的安排吧,分配的事就这么定了,一下文件就出来,我有事要出去了。”

听尚局长这样说,我当时更急了,马上把门堵住,软磨硬泡地说:“局长我真的不想分到营口去,你就开开恩调整一下嘛。”

尚局长见我态度十分坚决,用缓和的话说:“分配是经过组织集体开会研究决定的,我个人说了不算,要调整的话,得经过班子会讨论才行。”

见尚局长没有改变分配的意思,我差点流出眼泪来,带着哭腔说:“去哪都行,反正我不去营口。”

林小慧坚持不去营口的真正原因是她身上有父母包办的婚约,要是她真的分到营口区去,想摆脱这不幸的包办婚姻,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尚局长见我心意已绝,就说:“你这姑娘性格真倔,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不服从分配的人。”

我说:“我不是不服从分配,我真的不想分到营口去。

尚局长说:“真是服你了,既然你态度那么坚决,局里就破例一次,你想分到哪?”

“要是能分到上塘区最好,不行的话,分哪都行,反正不去营口。”我就把想去的地方说了出来。

“上塘区今年已经分去四个人了,要分到上塘区就得把一个人调出来分到营口去,你去问一下,有谁愿意和你对调,没有的话,你就只能服从组织的安排了。”尚局长说。

尚局长刚说完,我马上来到局接待室找分到上塘的四个男同胞中的何应波,他是省城农校毕业的,也是秀山县人,在校时,周末到过我们学校几次,我们认识,我就用商量的话问:“何应波同志,因为我家是营口区的,我真的不想分回营口,到家乡去不好开展工作,想请你发扬一下男士风格,我俩对调一下分配,你看如何?

何应波思忖了一下说:“我同意,局里会同意吗?”

我说:“只要你同意就行。”

何应波说:“那好吧,在哪都是工作。”

得到他的答复后,兴高彩烈的我,连蹦带跳地拽着他一起来到尚局长办公室说:“尚局长,何应波自愿和我对调。”

尚局长问:“何应波同志,你自愿同意和林小慧对调分配吗?”

何应波爽快地回答:“对调分配是我自愿同意的。”

尚局长得到何应波的答复后,拿起电话打给办公室的肖明亮主任说:“肖主住,分配文件得改改,林小慧分上塘区畜牧兽医站,何应波分营口区畜牧兽医站,其它不变。”

何应波离开后,尚局长说:“小林呀,上塘地理、气候环境独特,是个地广、草山草坡资源很丰富的地方,很适宜发展畜牧产业,不久的将来,那里将是县里畜牧产业发展的中心,工作任务相对比其它地方重,这次分配工作,局里考虑到你是个女同志,家又是营口区的,所以才把你分到营口去,既然现在你主动强烈要求去上塘工作,局里也满足了你的要求,希望你在思想上做好吃苦等方面的充分准备。”

我说:“越是艰苦的地方,越容易做出成绩。”

胡志远听完林小慧分到上塘来的过程叙述,心里非常高兴,更佩服她骨子里藏着一股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精神,从内心里认定她就是相伴自己一生的姑娘,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不管前面的爱之路有多难、有多险,他将利用工作中、生活中的一切机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关心她,用永不言弃的决心去追求她,他坚信她就是块石头,也要用心去把她焐热。

洗好头的林小慧拿着换洗的衣服朝里间走去,把门关上的同时说;“我在里面换衣服,不许进来。”

胡志远一本正经地说:“知道,我又不有偷窥的习惯。”

胡志远看着换上身衣服出来的林小慧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漂亮多了,先吃饭,你肯定饿了。”

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心情愉悦的林小慧边吃饭边说:“真会逗人开心,才几天不见,又说我漂亮多了。”

胡志远故意端详她说:“本来就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你希望我说你丑吗?”

林小慧心里美滋滋地说:“人都会有变老变丑的一天。”

胡志远见她吃得好香的样子说:“慢慢吃,别噎着,吃好了,一下去看看你想住哪间房屋?收拾好后,好好睡一觉。”

林小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真有点饿了,不过师兄你做的菜真好吃,刚才你问我住哪间?你左边这间有人住吗?没有我就住这间,和师兄挨得近,早晚有个照应。”

胡志远听师妹选择和自己做邻居,心里非常高兴,饭后,胡志远把房间的门打开,把行李搬过去,把钥匙交给林小慧说:“收拾一下,抓紧休息,放心地睡到自然醒。”

舟车劳顿的林小慧真的困了,躺在刚铺好的床上,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一觉醒来,见师兄正在准备晚饭就问:“师兄,今晚做什么好吃的?要帮忙吗?”

“主菜是黄焖猪脚,配菜有金钱洋芋夹、肉沫烧茄子、糖醋排骨、麻婆豆腐、脆椒花生米、拌黄瓜、白菜豆腐汤,你没事的话就帮忙洗白菜,今晚一是为你接风洗尘,二是请秀云一家、农技站全体、站里面陈哥家、工商所的好友古桂明和粮管所的李有国过来吃饭,大家认识认识,以后你在上塘找人办事也多方便些。”胡志远边做菜边说。

林小慧说:“吃饭的人还不少。”

胡志远说:“在基层工作,多认识几个人,对你也没有什么坏处,并且今晚能到我这里吃饭的不是同事就是好友。”

林小慧“哦!”了一声。

一切准备好了,就等吃饭的人就位了,胡志远走到陈顺祥家对他说:“你去帮我叫王兵、金彩香、街上的宋国祥,如果刘霞在的话,一起拖来,我去催秀云一家。”

胡志远正要出门,秀云就到了,没见到陆玉贵和启涵就问:“陆玉贵、启涵怎么不来?下午我不是特意交待全家来吗?”

“我叫了,他说女儿还小,一下女儿在饭桌上哭闹起来,扫大家的兴,他在家带女儿,不来了,他还说有机会再请你去喝酒。”秀云解释。

胡志远知道陆玉贵不来的原因不是担心女儿的饭桌上哭闹,而是因为秀云和他相好过一场,来了不自然。

林小慧见到秀云就走上去招呼:“秀云姐好想你。”

秀云拉着林小慧的手说:“小慧妹妹,你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分到这来工作了,我好高兴,以后你要多来指导我养母猪才行。”

“一定,一定,不过我的能力可能没有你志远哥强。”林小慧说。

“你就别谦虚了。”秀云拉着林小慧的手微笑地说。

客人陆续到了,胡志远把林小慧介绍给大家说:“这是我师妹,叫林小慧,今年分到这里来工作的,今天早上来报到,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关照。”然后逐一把李有国、古桂明、王兵、陈顺祥、刘霞、金彩香、黎云鸾介绍给林小慧认识,当介绍到刘霞老师时,胡志远特意补了一句:“这是未来的王嫂。”

“不是未来的,很快就是了。”王兵纠正地说。

“是吗?哪时举行仪式?”胡志远故意吃惊地问。

“时间定了,会通知大家的,到时少不了你帮忙的事,不过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找老婆了,你要切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刘霞脸不红心不跳地边说边看着林小慧。

“谢谢嫂子的提醒,小弟切记在心。”胡志远说着端起第一杯酒相邀:“今晚为我师妹接风洗尘,也是难得把大家聚在一起的好日子,希望在以后工作和生活中,多多关照她,大家把第一杯酒端起来,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好一个心想事成,来撞杯,干!”王兵很领会胡志远说心想事成的意思,他第一个喝干了。

男人们的酒,碰杯就豪爽地干了,女同胞碰杯的酒老是端在手上,放又不敢放,喝又喝不下,因为当地有个不成文的酒文化,碰杯酒,喝不完是不能放的。

秀云看到这情境就发话:“志远哥,你今晚请我们吃饭,非常感谢,但是我们都不胜酒力,你是不是想用酒把女同胞都灌醉嘛?不让我们好好的品尝你做的菜?”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古桂明大声说。

“看来在这方面要和古兄多学点经验了。”李有国笑着说。

“既然是碰杯酒,我看这样好不好,为了尽兴,女同胞们小品半杯行不?”王兵来个和稀泥的建议。

“我对酒精过敏,半杯我也喝不下,喝了就醉了,这么多好菜也浪费了。”金彩香直来直去地说。

“行,八路军优待俘虏,把你们的酒拿过来男同胞帮你们处理,不过你们要多吃菜,少吃饭,还要开香槟来喝。”胡志远说。

女同胞异口同声地说:“行!但我们不是俘虏。”

“不是俘虏、不是俘虏。”王兵哈哈大笑地说。

林小慧知道王兵说这话是针对她的,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说:“我们不是投降的敌人,不是俘虏。”

王兵说:“不是敌人,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志同道合的朋友们,把酒杯端起来,男人喝酒,女人喝香槟。”

胡志远端起宋国祥的酒递给他说:“来老弟,好久不在一起喝酒了,希望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我师妹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你一定要出手相助,来干一杯。”

“这还用你说,胡哥的事就是兄弟的事,我就是不在,还有我那两个弟弟在,他们也会相助的。”宋国祥说。

胡志远端起酒王兵的酒递给他说:“王兄,我敬你一杯,非常感谢你在住房上的大力支持,希望王兄别把这事放在心上,更希望我们两家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合作愉快!”

王兵说:“这杯酒我一定喝,杯酒泯千仇,何况房子又不是我家的,闲着也是闲着,不过你答应的要请我们全站撮一餐的,今天这餐不算,等你们、我们新分来的同志全部到了,你就再破费一次,亲自下厨,来个农牧两家大联欢。”

胡志远很豪爽地回答:“聚餐的日子由你来定。”

王兵大声地说:“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闹了,喝白酒的喝白酒、喝香槟的喝香槟,吃菜的吃菜。大家都赞口不绝地说:“菜好吃。”

黎云鸾是第一个吃饱的人,起身说:“各位慢吃,我带女儿回去做作业了。”

不一会,刘霞也起身说:“我要去改作业备课去了,各位慢吃。”然后用眼睛盯看了王兵一下,意思是少喝点酒,大家懂的,只是不说破而已。

随后,吃饱了的秀云和林小慧也起身告辞到林小慧那坐去了。

几个男人还在有说有笑,边摆白,边喝酒,海阔天空地聊着。林小慧好担心这样喝下去胡志远会不会醉酒,就问:“秀云姐,我师兄一下会醉酒吗?”

秀云知道林小慧在关心胡志远,噗哧地笑了一声说:“大家都醉了,他都不会醉的,酒量很大,并且他酒德很好,我从不见他醉过,更不见他发过酒疯,他的酒量可用一句古话:‘世人皆醉我独醒’。”

“秀云姐,我发现他很会做菜,并且菜很好吃,你看今晚的黄焖猪脚、金钱洋玉夹、糖醋排骨,都很好吃,比饭店的都好吃,不知道他从哪学的,你一定吃过他做的很多菜吧?”林小慧说完就想看秀云怎么回答。

秀云叹了口气说:“人世间,不是事事都如自己意的,也许以后你会明白今晚我说的话的,他做的菜我吃过一些,他还会做宫爆鸡丁、清蒸鱼、辣子鸡、盐酸扣肉等等。”

林小慧说:“秀云姐,我还想问你,今晚街上那个宋国祥和志远哥是什么关系,志远哥怎么特意约他来吃饭?”

秀云说:“你师兄对你真好,用心很良苦,他是担心他不在上塘时,万一有什么事,没人站出来帮你,你不知道这里的民风民俗,特别是赶场晚,街上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特多,比白天的还多,酒后经常为找姑娘‘打老表’打架,甚至打群架,有时候还动用棍子、牛角刀、跳刀等凶器。”

林小慧吃惊地问:“还有这事?你遇到过吗?”

秀云说:“当然有呀!有一次,赶场晚我和你师兄去看电影,途中有几个街上小混混,没有注意到我身边坐的是你师兄,就用电筒照着我,硬要拉我出去‘打老表’,你师兄站起来的同时用手推开了拉我的手,那人就拿电筒朝你师兄脸上射,当他们看清是你师兄时,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马上弯下腰,点着头说:‘对不起胡哥,兄弟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哥的马子,边说边分了一支烟给你师兄就走开了,’”

林小慧问:“他们怎么对胡哥那么客气?”

秀云说:“八二年一月深夜,宋国祥家水母牛下牛崽难产,到区畜牧兽医站找人去治,你师兄起来问清情况后,立即起药箱就和宋国祥去了,检查完后说,是胎位不正,马上要施救,那么冷的天,他把上身衣服全脱了,把手伸进产道去进行手术复位,快三点钟,牛崽才下来,当时你师兄身上全是血水,冷得全身发抖,但是当他看到母子平安后,交待好一些应注意的事情就回站上了。第二天早上你师兄就感冒了,但是他仍然坚持去复诊,宋国祥非常感动地说:不嫌弃他家穷的话,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如果以后胡哥在上塘有什么事情,只要哼一声,就行了。当时你师兄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是在一个赶场天的晚上,你师兄去看电影,几个街上的混混,用电筒照着他的同时,不经他的同意就伸手去掏他身上的烟,你师兄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人,哪受得了这种气,起身就是一拳打在掏烟那人胸口上,那人就大声喊:打架了,兄弟们上,一下子上来好多人就把你师兄围住了,宋家三兄弟听到前边有人在打架,就凑上前看了看,见是你师兄时,就在你师兄危及之时,立即跑上去把你师兄围在中间,然后对围上来的人大声说:“今天晚上要是哪个敢对我胡哥下手,宋氏三兄弟决不手软。这时从围观的人群中上来一个人可能是那帮混混的头目问:‘宋老大,这位朋友是你什么人?’宋国祥大声地说:‘这是我胡哥,以后希望兄弟们眼睛亮点,别认错人了’上来那人说:‘既然是宋家兄弟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兄弟们撤。’

林小慧问:“宋国祥家在街上条件如何?”

秀云说:“家里虽然穷,但从不惹事,很正直、也很讲义气,几年来胡哥介绍他家试种杂交水稻和母猪养殖,现在条件比原来好多了。”

林小慧轻声地“哦”了一声说:“想不到这地方还那么复杂,那‘打老表’是什么思?”

秀云白了她一眼说:“文明点是交女朋友,谈恋爱,不文明点是强行拉出,往姑娘身上动手动脚的。”

“那当地派出所不管?”林小慧问。

秀云说:“当然管呀!但是派出所的人少,也有管不过来的时候,加上‘打老表’又是这里的民俗,所以也不好管,因为有时被拉去的姑娘开始不同意,后来又同意了。”

秀云叹了口气接着又说:“志远哥是我目前见过最吃得苦、不怕脏、乐于助人、技术好的年轻人了,要不是我家出了天大的变故,我和他已经结婚了,也许是我俩之间相爱得太深,这些年来他没有喜欢上一个姑娘,为这事我心里时时感到内疚,他已经26岁了,再也经不起感情的折腾了,真的希望他能找到一个他爱的,对方也爱他的人。”

秀云的弦外之音,林小慧是听出来的,心里马上泛起了莫名的骚动,这骚动的根源一是她和师兄相识至今,双方的心是互通的,都是深爱着对方的。二是她身上有着外人不知的父母包办的婚约,要是由于这婚约,她像秀云一样,再一次把师兄的心伤透了,那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又十分痛苦。

秀云听到胡志远和回去的朋友们大声打招呼,就知道吃饭的人走了,对林小慧说:“散了,我们收拾洗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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