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平一行人抬一会就换手,把梁娇娇终于从湖边抬回帐子,放在采英的住处。
“娇娇,娇娇!”采英方才听了三平说娇娇的脸黑的不住,已是有了心里准备的,但是一看还是吓了一大跳。
医人早在一旁候着了,帮梁娇娇号脉,掰开眼皮看了几看。
那医人直摇头,一直叹气。
“娇娇这是中毒了。”
言心放出的毒针非常细小,钻进娇娇的左肩胛骨里,连一丝血也没有流出来,医人没有检查肩胛骨处,所以不知毒从何来。
“中的什么毒,可有解?”
“老夫医术狭窄,认知有限,此种毒药生平未见,所以不知。”
“连毒药是什么都不知吗?”
“上阳都是风寒,湿热,偶尔外伤,中毒之人少之又少,受地理环境的影响,老夫见识却是少了,毒药是边陲附近的国家善用的。”
“草药里有没有清热解毒的药,先拿来给娇娇服下。”
“既然是清热解毒那么应该没有害处,是吗医人?”
“自然是没有害处,老夫马上去煎,给娇娇服用。”
采英看见这边躺着初蕊,那边又躺着娇娇,心里焦急千分。
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铃铛响起,每个帐前已经点起了油灯,大地上空旷无垠,天空一片繁星,采英随着铃铛的响声走出了帐外。
可以明显的看见远处的星光不是帐子前的油灯,他在缓缓的朝大部队这边走来,越来越近,采英看见来人骑着骆驼,后面也跟了一群人都在骆驼之上,有五六头的样子。
驼峰上有骑一人的,也有两人的。
铃铛的声音从骆驼的额头上面发出了,额前绑了铜铃。
“边陲荒莽接壤之地,人烟稀少,是谁骑了一群骆驼来?”采英心道。
黑夜之中,这群骑骆驼的人显的非常神秘,他们不急不躁还在往采英他们这边走……
“他们来了,贡叔,巴叔,木叔,那群畜生来了!”
弥娃子急忙来报。
“你看见了吗?娃娃。”贡族长问。
“没有,是大叔说的,他急忙跑下了山说看见人朝这边走了。”
“昨日和今日都是大叔在山上瞭望的。”
“是你爹的亲兄弟是吗?”梁思宽问。
“是的,是我爹的哥哥。”
“军爷他们就要来了,我们和你们一起拿起武器杀出去吧。”
梁思宽就要和梁少成出去,被孟良拦住说:
“你的大叔在哪里?弥娃,他怎么喊你一个小娃娃前来报道,他在山顶上瞭望为什么不亲自前来?”
“叫你大叔过来!”
“孟上士一切以计划行事,不必过于小心,他大叔可能是提前让弥娃前来通知。”
“在山顶之上看着来了,但是离山坳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早知道好早做准备。”梁思宽说。
“小心为上,我们人少他们人多!”
“这样先出去十人看看情况再说!”
十名士兵顺着山坳往弥娃子所说的方向前去查看。
“你说的他们一共有二十多人,怎么这才十人,还有的人哪里去了?”说话的正是早已经埋伏的那群不知名的土匪。
“我们埋伏在这里让你假传消息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你有没有按照我们说的去做?”
“珠宝是白给你了吗?小心我砍了你!”
“大爷饶命,我是让弥娃子去通报他们了,让弥娃子把她们引到这里来的呀,他们来我们山坳里还是我通知你们的,否则大爷们怎么知道?”
“是不是你给弥娃子说了什么了,他没有按照你说的那样说?”土匪说。
“不会的,弥娃子是个小娃娃,还是我的侄儿,我说什么他都信,他以为你们真的从山那边来了。”
“老大,十人也十人,杀了他们,他们也减少了十人,怎么和我们斗?”
“你们这群狗屎漠哈人,大爷我们不过是想为所欲为的玩你们的女人,吃你们的牛羊,才杀了你们几人?”
“你们的人就要找士兵来对付我们,别忘记了我们手里还有你的另一个侄儿,楞狗儿。”
“大爷,我~布老大~对你们可算绝对忠心了,我家老二的内人不是我为几位牵线,你们怎么能将她那个呢……”
“哪个?那婆娘不懂规矩,老老实实就好何必挣扎?”
“不然大爷我也不会杀了她。”
“大爷说的是,是那个婆娘自找的,大爷们要下手吗?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布老大说。
和布老大匍匐在一起的是这群人的老大,他回头给后面那些人说:
“杀了他们!快。”
潜伏在草堆之中的几十名土匪,把手里的抱起的大石头先向十名士兵扔出去。
这里的地势就像个小山坳一样,布老大叫不知情的小弥娃子把她们引入这里,就如瓮中捉鳖一样。
几十名土匪齐刷刷的扔石头,先已经把士兵打伤,然后又冲了出去,对着十名士兵就是一顿乱砍,士兵连换手的余地都没有,就在这个陷阱里面被土匪砍死了,不费吹灰之力。
士兵没有防备,以为只是查看一番,故此!
土匪得了上风,胜利了,高兴异常。
“布老大,够朋友,虽然没有杀死全部,多亏你设计将他们引诱过来。”
那人从抱负里面掏出一颗~碎金子~,扔给布老大,说:
“给,接住,这是你应得的!”
布老大接过,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两眼放光,说:
“是金子!谢过卓大爷。”
“谢过各位弟兄。”
“你怎么回去,是你放的消息,把他们引过来的,他们会不会发现端倪?”卓老大问。
“那群人,知道个球!”
“一个个都只晓得祀拜月母神,叫他们多赚钱都不肯,蠢笨的就像我家养的那些牛羊一样。”
“末河里的老爷那么高的价钱收购我们漠哈族的牛羊,他们都不愿意,说是……”
“止住,谁他娘的要听你们家的球事情?”
“你只管照我们说的去做,少不了你的好处,滚吧!”
布老大听了慌忙抬起屁股就走了。
“卓首领,这个布老大连他的族人和亲兄弟都出卖,此人我们绝对不能过于相信。”
“我当他是个吃屎的王八,谁相信他?”
“他是个见钱眼开的鬼东西,给钱他就办事,我们不管那么多,在这里有吃有喝,难道不比在末河强?”
“妇人家和这里的牛羊一样肥美哩,嘿~嘿,时不时就想尝尝。”
卓首领的话惹了那些土匪一阵哄笑,心里高兴无比。
“小弥娃,士兵们是否往你指的地方前去查看?”
“单单只是查看,为什么现在都还没归来报告情况?”孟良起了疑心说到。
此时布老大急冲冲的回来,故作紧张局促,额头,鼻子上还有密集的汗珠,气喘吁吁的说:
“族长,各位军官爷爷们不好了,出了大事了。”
“我方才在山头看见人马过来,就立刻让小弥娃过来通报了,让我们好做准备。”
“哪里知道我刚下山,就看见死了十名士兵在~小槽子河~里面。”
“哪里知道这群土匪奸诈成性,他们是兵分两路来的,这下子死了十名士兵怎么对得起军爷爷们?”
“布老大,你说什么?”贡族长说。
“就是这样的,族长和各位军爷应该听清了,重复说也没意思。”布老大回。
“布老大,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死了十名官兵?”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数清了吗?”
“为什么让小弥娃来报你自己却不来?”
面对孟良的一句句质问,布老大装聋作哑,低头不知从而答。
“来人把布老大绑起来,此人有疑!”梁思宽听出了孟良的言外之话,又见布老大刚才神色可疑,当场叫人绑住他。
“军爷爷们,你们绑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土匪。”
“是你故意叫小弥娃子引我们过去的。”孟良大声说。
“各位军爷爷你们怕不是弄错了吧,他是布老大,是我们漠哈族的人,怎么会那样做呢?”
“军爷爷有话好好说,放开他吧,我贡尕和其他两位族长可以为布老大做担保,他绝对不会的。”
“是不是马上便知!”孟良说。
“如何得知?”贡族长问。
“正如你贡族长所说,他是你们漠哈族的人,要他出卖你们那无非为财为名。”
“名你们这里不需要,那群土匪也给不了他,那么就只能是为财。”
“来人搜他的身,然后在去他毡包之内搜。”
布老大一听孟良说的斩钉截铁,不容人争辩,心里害怕极了。
“凭什么搜我?”
“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人,我们好吃好喝招待你们,你们就这样对我们漠哈族之人?小心月母神给你们报应!”
“布老大,你再胡说些什么?”
“军爷爷是我们三位族长请来帮我们的,现在他们死了十名士兵,心里着急也是正常的,再说我撕烂你那张嘴。”
“你就让军爷爷搜搜又何妨?”
“这样才能打消他们对你的疑虑。”
“不要搜,不要搜,三位族长救我!”
“布老大,难道你真有见不得人的事,你越这样说弄的我今日也非搜你不可!”贡族长语气强硬的说。
“回大司马,这人身上有一小块金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