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晚则礼貌又微笑的说道:“这不我婆婆和小姑子来了,去接她们,嫂子你忙着,这天气太冷,得赶紧回家。”
那嫂子一听,对着她们点头说道:“大娘好,你忙赶紧的吧,看看这家伙冻的,头巾子上全是霜了,俺也走了。”
就这片刻的工夫,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苏小晚的婆婆和小姑子来了,这是另外一个小姑子,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揣测。
都在想着,这婆婆是苏小晚请来给撑腰的,还是韩冬晨请来管教苏小晚的。
因为,一般要是给撑腰的,请的也应该是娘家人啊,哪里有请婆家人的。
而且,听说,苏小晚当出是被她婆婆花了五百块钱娶回家的,难道,婆婆很稀罕她?
反正,这样的话题在整个家属院蔓延着。
苏小晚则乖乖的带着婆婆和大姑子韩春花顺利的回到了家里。
进屋后,赶忙,拿出了两双棉拖鞋,让她们换上,又帮着把外衣拖了。
之后又忙着给两人倒热水,这天气太冷了,得赶紧喝点热水暖暖。
而韩母和韩春花两人却被这屋子里的摆设给镇住了。
这也太好了吧,她们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
这地干净的,跟一汪水似的,锃亮,这沙发好看的,跟画似的,还有,这桌子(茶几)好看是好看就是矮了点。
还有那个饭桌,可真好看,然后一抬头,吓了一跳,韩春花赶紧问道:“二嫂,那头顶上是个啥啊,咋挂那么高?”
苏小晚拿着水过来,笑着说道:“大妹,那是风扇,夏天的时候吹风用的,凉快。”
然后对着韩母说道:“妈,你们赶紧坐沙发上,喝点热水,暖暖。”
韩春花闻言,说道:“诶呦,还有这么个东西,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然后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就坐上面了,然后又马上起来了,惊讶的说道:“二嫂,这咋这么软呢,一屁股坐下去,一空,吓死俺了。”
苏小晚笑着回答道:“嗯,这沙发本来就挺软和的,轻轻的坐上去,就不会了。”
这时候韩母也坐了上去,左摸摸右看看的,这大沙发可真好,这城里人可真会享受。
韩春花是个藏不住话的,心里有事就说了出来:“二嫂,这沙发花不少钱吧,这也太好了。”
苏小晚把水杯递到她跟前说道:“也没多少钱,妈,大妹,你们先坐这儿歇着,我去给你们煮点热汤面吃。”
说完就去厨房了,留下了韩母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韩春花看了一眼关着门的厨房后,对着韩母说道:“妈,二嫂这日子过的跟神仙似的,看看这摆设,这得花不少钱吧,二哥不是把津贴都交给你了吗?那咋还能有这些钱,二哥肯定藏私房钱了,看看,他不给自己亲妈花,都给媳妇儿花了。”
之后撇着嘴说道:“这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哼。”
韩母此刻也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了,就这一套家具得花多少钱,她可不是那没数的。
自家也打过家具,就这么粗略一算,就得好几百块。
于是,脸色也越来越差,觉得,二儿子跟自己离心了,他们在这边过着好日子,而老家一家子人都在吃糠咽菜的,顿时心里就升起了一股火气。
韩春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这会儿看啥都新奇,这摸摸,那儿看看的。
苏小晚去了厨房,想了想,自己要是手擀面的话,也不知道要多久。
于是就煮了个挂面,打了一个带肉酱的卤子。
没多久就好了,苏小晚端着面进客厅的时候,就看见韩母自己在沙发上坐着。
苏小晚四处一看,韩春花已经进了卧室,在衣柜了翻衣服呢。
苏小晚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把面条一放,喊道:“妈,大妹吃饭了。”
苏小晚的声音有点大,韩母还好,看见了苏小晚没觉得啥。
可是韩春花正在做坏事儿呢,就被吓了一大跳。
被了吓的一蹦跶的韩春花,用手用力的拍了两下胸口,舒了一口气才说道:“吃饭就吃饭呗,那么大声音干什么?二嫂,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苏小晚放下面条,走过去就看着韩夏花说道:“你在干啥呢?怎么到人家乱翻东西。”
这时候,床上,已经摆放了好几件衣裳了,韩春花身上还穿着一件,手里还拿着一件。
此时,被苏小晚说的,有点尴尬的说道:“二嫂,你咋这么小气呢,我就是看看,看看怎么了?又掉不下一块肉。”
说完,把穿着的衣服还有手里拿着的衣服,一下子就扔床上了,有一件还没扔上去,掉地下了。
韩春花也不去捡,转身,就去餐桌奔着面条去了。
徒留苏小晚在那里,气的双手松开又握起来,又松开,这样反复做了好几下,才舒了一口气,把怒火压下来。
而韩母呢,看见自己闺女挨说了,也不愿意了。
瞪着苏小晚说道:“看你点东西怎么了?看你小家子气的,什么好玩意儿,在说,你做嫂子的,就要有做嫂子的样子,既然春花喜欢,你就给她穿得了。”
苏小晚本来就满心的怒火,这会儿又被点燃了,不过,又想到,当初要不是婆婆花了五百块钱把她娶回来,这会儿还不知道啥光景呢。
于是,舒了一口气大气,劝自己,忍忍,在忍忍,她们反正也呆不了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然后,也不说话,转身去厨房拿碗筷和卤子去了。
等苏小晚像伺候大爷一样,把东西拿上来之后,韩春花一把抢过去,就开始盛面条,那一大碗的肉酱直接就下去一半。
苏小晚看着,眼角直抽抽,这得多咸那。
而韩母也不甘示弱,两人吃的那叫一个香,不过,面条汤也没少喝,应该是咸着了。
等两人吃饱喝足了,韩春花就抱怨道:“二嫂,你咋这么小气呢,一个卤子还做这么咸,你是打死卖盐的了吧。”
韩母闻言,也附和道:“就是,这也太咸了,你这咋连个饭都不会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