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注意力转移到那灵石巨弩车上后,姜尘看了一会儿,评论道:
“你这是把我设计的‘灵石马车’跟‘灵石弩’结合到了一起,点子倒是不错,就是少了点东西。”
“少了点东西?”班输挠了挠油腻腻的脑袋,疑惑地问道:
“陛下您觉得少了什么?不妨直言。”
“外层装甲。”
“......什么?”
“保护这辆巨弩车的外壳装甲,这样能让驾驶员在里头安心输出。”
姜尘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在这弩车前头应该有一大片装甲保护驾驶员的人身安全。
从根本理念上来看,班输设计的这灵石巨弩跟传统的三弓床弩就不是一个东西。
三弓床弩属于典型的阵地战用具,只能固定在某个地方发射,移动起来还得先拆成零件,非常笨重。
但班输却将灵石马车的动力源安装了上去,下面还加了轮子,使其拥有重火力的同时还增加了机动性。
机动性加重火力,这让姜尘一下子联想到了现代战争里不可或缺的主要武器......坦克。
可不是么,仔细想想,这灵石巨弩车打出去的弩炮威力本来就不逊色于主炮。
如果还能自行移动,弩手需要坐在里头一边开动一边发射的话,这外头加个壳不就是坦克的雏形?
听姜尘这么一说,班输也猛地拍了拍额头,大喊道:
“对!对!对啊!既然这弩车能自行移动,那当然应该加上外壳装甲,就像马车一样!”
话音刚落,班输就立即想要冲去工房准备给自己的灵石巨弩车进行改装。
虽然姜尘也知道这玩意如果真的做好了,那绝对是个大杀四方的战争兵器。
可他还是连忙拉住班输,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漆黑的蛇鳞递了过去。
“先别急着改造你那大宝贝,看看这个。”
班输随手准备接过蛇鳞,谁知这巴掌大的鳞片却奇重无比,他竟是险些将其掉到地上。
“嘶,这是......这可不是一般野兽的鳞片,陛下您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宝贝?”
身为这炎黄工造的大工正,班输一辈子见过的各种材料可谓是多如牛毛。
但像巨大蛇鳞这般重量骇人又坚固无比的东西,他倒也是第一次见。
关于这蛇鳞的来历,姜尘自然不会多说,便转移话题道:
“我打算将这鳞片制成鳞甲,你觉得可行否?”
“鳞甲?”班输闻言皱了皱眉,掂量了一下手中重量,摇头道:
“这鳞片一片就有起码二十斤重,制成鳞甲起码通体数百斤,这谁能穿得上身?”
一般的甲胄由头盔、身甲、裙甲、披膊、护腕、护腿等部分组成,即便用较轻的甲片。
整套穿戴下来也得起码四五十斤重量,这就已经是让绝大多数士卒没法自由活动的量级了。
姜尘拿过来的这鳞片一片就二十斤起步,俩鳞片顶人家一身,这玩意穿在身上怕不是要压死人。
虽说在“祖境”里头经过特殊训练的姜尘自认能穿得起这几百斤的鳞甲。
不过他也不否认这玩意肯定会影响自己的行动,于是便退而求其次地提议道:
“那就不做全身款的,只做成齐腰半身甲,能够护住前半身就行了。”
“这个倒是简单,但要护住前半身起码也得三片,加起来也六十斤重量,陛下您能行吗?”
“废话。”姜尘瞪了他一眼,义正辞严地说道:
“男人还能说不行么?赶快去给我处理,我今天就要带走。”
姜尘来“炎黄工造”一趟也挺费劲,既然来了,那就顺带把这蛇鳞护甲做好了再走也不迟。
然而,就在姜尘那边正赶着班输去给自己打造半身甲时,不远处的休息室内。
海棠则是连忙将差点羞晕了的梅知雪扶着坐在椅子上,再给她端来了一壶静气凝神的香草茶。
“班输大叔也真是的,啥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梅夫人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放心,本宫没事。”梅知雪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纳闷地问道:
“但本宫跟陛下真的看上去很像那种关系吗?你也这么认为,班输先生也这么认为。”
“这个。”海棠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脖颈左侧的一缕发丝,笑道:
“也难怪,毕竟陛下这么多年都没婚娶,更没带过女子过来这儿,您在他身边也太过显眼了点。”
众所周知,大乾王朝的当代皇帝姜尘在成年并且登基了的情况下。
非但没有立后纳妃,甚至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毫无疑问是极其不正常的。
且不提皇家格外重视血统传承问题,即便是普通老百姓这时候也该谈婚论嫁了。
梅知雪自然也知道这点,她还知道有些地方在传谣说姜尘不喜欢女人,有龙阳之好啥的。
这么一个平时几乎不近女色的皇帝,突然间带着一个大美女一起出门见人。
别人会联想到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也是合情合理,完全说得过去。
想到这里,梅知雪也是有些头痛地捂住了额头,叹气道:
“这么说也有道理,但那家伙在这方面油盐不进,始终一个女人都不要,本宫也是没点法子。”
本来梅知雪也就是随口说说,谁知海棠也用力点了点头,感慨道:
“是啊,从陛下带咱们过来这儿定居的那一天开始,族里就不知道多少女子想爬上他的床,结果一个都没成,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相较于梅知雪这样从小培养各类生活礼节、言谈举止的城里大小姐而言。
土蕃族的女孩本就活泼、多情而直爽,说起话来也是非常直接,完全不带藏着掖着的。
听说很多土蕃族的女子想爬上姜尘的床,梅知雪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年轻貌美的海棠问道:
“海棠姑娘,你也喜欢陛下,想......想上他的床么?”
如果换做一般女子,面对这种过于直接的问题肯定会羞得面红耳赤。
可海棠却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直言道:
“那当然,像陛下这么优秀的男人咱一辈子能见到几个?有机会还不抓紧,那不是笨蛋吗?”
海棠是说着无心,可梅知雪却听着总有股别扭的味儿。
毕竟她知道姜尘好像一直对自己有点意思,可她却一直百般回避。
按照海棠的说法,这么优秀的男人摆在面前却不要,那不是笨蛋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本宫这样是对的,本宫才不是笨蛋。
于情于理,本宫都是他的长辈,怎么可能跟晚辈做那苟且勾当?
正当梅知雪这么想着的时候,后头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谁是笨蛋?该不会是在背地里说我坏话吧?”
咦!听到那声音的瞬间,梅知雪连忙转头一看。
这才发现姜尘居然笑吟吟的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