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一座依山而建的道观中,一群道士正在晨练修行,古老的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与山林间的雾气交织在一起,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一片宁静祥和……
直到,一个七八岁的小道童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他在山路上急速的奔跑着,虽然年岁不大,脚下步伐却十分稳健。
远处正在晨练的田晋中,看着迎面跑来的小道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田晋中喊住了他,询问道。
“喂!小明子,你这是怎么了?跑那么快……是不是山下出啥事了?”
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小明子突然停顿下来,原本顺畅的呼吸被打断,弯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着眼前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明子,田晋中赶忙来到他身前,轻拍后背为他顺气。
“你小子,下次可得慢点跑了,你看你这喘的……”
“先顺顺气,不着急,慢慢说……”
在看清来人是田晋中后,恢复了一会的小明子抓着田晋中的手,指着山下说:“田师兄,山下有个自称是唐门的人,他送来了一位昏迷不醒的人,看起来像是咱们山上师兄,我们几个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喊人的……”
不等小明子把话说完,听到山下有自家师兄弟昏迷的的消息,立马坐不住了,直接将炁灌入双腿中向山下赶去,同时还不忘吩咐小明子道。
“小明子,你先好好休息,这事就交给你师兄我吧……”
呆愣在原地的小明子只听见,田师兄让自己好好休息,后面的话语就被风带走了,只留给自己一个模糊的背影……
心中担忧自家师兄弟安危的田晋中,脚下步步生风,常人半个时辰都不一定能走完的路程,田晋中只用了一刻钟不到就到了山脚。
此时,山脚下只剩下一名守山弟子,和被金光包裹的楚云,守山弟子看到疾驰而来的田晋中,连忙抱拳行礼道:“见过田师兄。”
急性子的田晋中随口回应了一句后,快步来到被金光包裹的楚云身前,一边查探一边询问道。
“小高啊,唐门的人呢?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高姓弟子听到田晋中的问话后,赶忙回道:“师兄,那个自称唐门的人,在把人送到后就离开了。”
“他说这是前几天从黄放手里救下的人。”
“根据身上的金光推断是龙虎山弟子就给咱们送来了……”
田晋中看着楚云的脸,和自己记忆中,各位师兄弟的面容一一对比,没发现对的上的,但是看着那覆盖全身的金光,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这金光凝而不散,护佑本身的,倒还真和金光咒一样呢……”
“而且这金光昏迷了也在保护自己,一看就是金光咒练到骨子里了。”
“可是自己记忆中没有哪位师兄长这样啊。”
“算了,先带上山,然后再给师傅他老人家头疼去吧……”
说罢,田晋中又是将炁包裹全身,就这么将楚云举到头顶,一蹦一跳的往龙虎山上赶去,一如来时那样。
只留下那名守山弟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对着田晋中的背影吐槽道:“田师兄这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急躁啊……”
无视一路上他人异样的眼光,田晋中就这么举着楚云,来到了龙虎山现任天师,也是自己师傅的居所,还没进门就大喊大叫道。
“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快出来看。”
“有位师兄受伤昏迷了。”
屋内,结束了早课正在喝茶的张静清,在听到门外传来的叫喊声,一时也是皱起了眉头。
刚想教训一下田晋中,就听到田晋中说有弟子受伤昏迷了,对于弟子的爱护使其迅速来到了屋外,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一般。
没仔细看,以为楚云是自己弟子的张静清,直接闪现到田晋中身前接过了楚云。
“晋中,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他打伤的?”
“还有,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都昏迷了你还这么折腾?”
说话间,张静清手中冒出凝实的炁,向着楚云伸去,打算破了这弟子的金光为其疗伤。
刚一接触,感受到不对劲的张静清,盯着楚云身上的金光看了一会,又看了看楚云的脸。
“晋中啊?你小子是从哪把这位居士带回来的?”
“这可不是咱们龙虎山的人,他那金光可不是咱们的金光咒……”
“你小子,是不是又闯祸了!”
感受着张静清言语中愈发高涨的情绪,生怕被自家师傅进行爱的敲打的田晋中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了张静清,说完后又对着张静清说道。
“师傅,那现在咋办呀?弟子再给唐门送回去吗?”
听着田晋中的话,张静清直接对着他的头狠狠拍了一下,训斥道;“混账!晋中,你听听你这是什么话?”
“就是受伤的猫狗咱们碰到了都不能不管,更何况这是个人!一个大活人!你还给他送回去?你这是把人当成什么了?这件事情后自己去祖师面前背诵净心神咒……”
“现在,你下山去请济世堂的胡先生过来,就说是张静清请他过来一起救人。”
被打蒙的田晋中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啥要我去啊……”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自家师傅那不善的眼神。
“那要不然为师去?”
说话间再次敲打了一下田晋中的头,心中暗暗发苦的田晋中只好老老实实的下山请人(早知道是这么摊事,自己就不拦下小明子了……)。
目送着田晋中离开,张静清也没有闲着,开启了望炁之法观察着楚云,发出了赞叹。
“也不知这是哪家的娃娃,这炁量,都快赶上之维了……”
“这身金光?倒是不像凡人手段啊……”
张静清看着楚云陷入了沉思。
没过多久,下山请人的田晋中就回来了,与之同行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虽然年老,脚下步伐却不慢,周身更是炁浪环绕。
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者,竟也是一位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