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漅,随本将继续冲杀,斩杀毌丘兴,夺取凉州门户!”
汉大将魏延的声音从战场的后方传来,然后一支数百人的精锐就这么直接在战场最为焦灼的时候冲入了混乱嘈杂的战场之中。
如果换做其他人,这个时候冲杀进去恐怕会被轻松剿灭带劲。
杀红眼的将士可不会在乎此时挥舞着长矛兵刃的家伙到底是自己的敌人还是自己的盟友,也不会在乎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
威胁自己的,尽数杀之。
只不过这一次是魏延亲自带领着他们出现在这里,魏延的勇猛加上对战场独特的眼光,让魏延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毌丘兴的后方最为薄弱的地方,并且依靠勇武直接杀了进去。
一场激烈的杀戮,魏延成功在毌丘兴的后方撕开了一个口子,之后招呼着自己的亲卫统领带着自己麾下的精锐就朝着毌丘兴所在的方向杀了过去。
他有数千精锐,但是为了这一战,他将所有的精锐都放到了后方,只带着这聚集起来的数百人发起了突袭。
而他身边的高漅则是他半个同乡,据说还是高翔的族人,只可惜没有高翔的那份儿本事...和运气罢了。
此时跟在魏延身边多年的亲卫高漅听到了自家将军的话语之后,脸上也是瞬间浮现了不正常的潮红,双眼更是尤为严重,赤红宛如冒血。
“为了大汉!”高漅发出一声怒吼,一把撤下了自己身上本就简陋不已的甲胄残片,然后手中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就朝着前方冲了出去。
高漅不算是什么豪门大户的出身,就算是传闻他和高翔将军乃是同族,也没有得到那所谓家族的半点支持。
他也没有什么傲人的本事,什么兵法韬略,什么天生巨力...这都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他有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对大汉,对先帝的绝对忠诚!
“杀过去!”高漅不断怒吼着朝着前方冲杀,手中兵刃不断挥舞毫无章法,但配合他一往无前的气势与丝毫不啃停歇的步伐。
这毫无章法的挥舞也似乎成为了常人无法阻挡的存在。
长矛长戟不断在他的周遭出现,有的甚至在他的身上带出来了一道道的伤痕,让他身上鲜血飞溅不止。
但这些都无法让高漅停下自己的脚步,只是继续的向前冲锋,哪怕是浑身伤痕累累,他都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而他,只是魏延麾下的其中一人罢了!
大汉不同于其他的势力,从始至终他们的势力就最为弱小,但是他们的凝聚力也是最高的。
因为先帝独特的性格与对待他们格外仁厚宽容,让很多人看不上先帝,但也让他们这些人对先帝无比的忠诚。
如今哪怕先帝已经走了,他们仍然愿意为了大汉赴死。
只因为如今的大汉,乃是先帝最大的心血了。
“杀过去,杀啊!”
喊杀的声音不断在战场之中出现,虽然他们人数最少,但是杀伐起来最是凶狠,数百名将士全部都是如此模样,更是让毌丘兴的后方越发的混乱。
当毌丘兴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这支兵马已经折损了小半之多。
同时这支兵马已经冲到了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怎么冲过来...他们怎么冲过来的?”毌丘兴看着不但朝着自己方向冲杀过来的敌军,眼睛也是忍不住瞪大了起来。
他刚刚就是因为对方的人数不多,所以才有些放松警惕,谁知道这群人竟然冲到自己屁股后面了。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家伙....他浑身上下都快让鲜血浸透了,怎么还能嚷嚷着冲锋呢?
他不怕死么?
大魏武威郡郡守毌丘兴看着面前冲到了自己身后的这支兵马,眼神开始了不断的颤抖。
哪怕他早就知道这支兵马的存在,并且在一直寻找着他们。
可是如今这个样子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冲过去,拦住他们!”
前方羌胡勉强被压制了下来,毌丘兴知道这场大战距离胜利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可是现在他也已经顾不上前方的羌胡了,立刻招呼着身边的士卒准备向后方进攻。
可是他怎么可能与魏延相比?
在毌丘兴发出怒吼的同时,魏延终于再次出手。
“高漅,让开!”
随着魏延的一声怒吼,不断冲杀扔掉了半条命的高漅终于完成了自己这一次的任务。
一个闪身朝着身旁冲杀了过去,为自己的将军彻底荡平了道路。
而下一刻,刚刚抢夺了一匹战马的魏延就直接从后方冲了出来,然后朝着不过数十步之外的毌丘兴就发出来冲锋。
战马并不算是什么上等的宝马良驹,但是魏延却是这个战场上最为勇猛的将军。
一声怒吼之后他直接朝着毌丘兴就杀了过去,手中长刀卡在了对方士卒的身体之后立刻就夺取一个长矛再次冲杀。
战马乃至自己因为曹魏士卒的围攻而受伤也没有关系,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毌丘兴不断拍打着胯下的战马,一味朝着前方发动了冲锋。
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
魏延的身上还有战马的身上都已经有了不少的伤痕,相比较于魏延还能够保护住自己的要害不太严重。
战马已经受伤严重,甚至已经到了即将倒地的地步。
看着摇摇晃晃的战马放缓了自己的脚步,毌丘兴的心也终于松了下来,觉得这一次自己还是成功了。
虽然没有用粮草将他们诱惑出来,但是用自己将他们诱惑出来或许也是成功的。
而且看着面前这个家伙...似乎也是个了不得的家....
就在毌丘兴猜测着对方身份的时候,魏延的战马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而魏延也在战马摔倒的前一刻,凭着自己高超的骑术直接飞身而下。
就在毌丘兴即将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也在魏延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长矛却直接脱手而出,直挺挺朝着毌丘兴飞了出去。
那是他从已故的马骠骑的身上学到的本事,西凉飞矛。
“噗嗤~”
随着一声闷响,毌丘兴只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不畅了起来,用力的低下头看向了插在了自己胸口的长矛。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只能听到一阵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怒吼。
“毌丘兴已死,尔等还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