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蓉蓉!”
杜威是第二个看到宁蓉蓉的,第一当然是陈和,他本想来绕开的,少年少女们的自尊心总是最强的,宁蓉蓉一定不想让同学看到她家里的状况。
更何况她的母亲还是残疾人,一只手向内蜷缩,伸不直。
奈何杜威像个闻到蜂蜜的臭狗熊,横冲直撞,很快撞见宁蓉蓉,还一脸惊奇的模样,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有些尴尬。
“杜威”
宁蓉蓉笑着打了声招呼,低下头,不再说话,她的母亲笑着问道:“你是蓉蓉的同学?”。
“恩”
杜威点点头,他也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笑着说了句“阿姨,你忙着,我...先走了”,随后拔腿就走,速度极快,还不忘回头给陈和使个眼色,让他赶紧走,别废话。
直到走出菜市场,才回头说道:“宁蓉蓉好像...好像有点可怜”。
“怎么可怜了?人家这叫自食其力,不像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过去的阔少爷都潇洒”
“你能不能别放屁,我又是学习,又是开发游戏,累成狗,哪里潇洒了,倒是你,作业不用写,家里还有电脑,天天就知道玩游戏,比我潇洒多了”
“那是必须的!”
“滚,赶紧给我做叫花鸡,不然开发出游戏,不给你玩儿”
“你敢”
......
晚上七点半,孟法善放下手机,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成家长了?”。
“这里你最老,你不是家长,谁是家长?”
为了当晚就吃到叫花鸡,杜威只能让孟法善冒充家长,和他父母说,他在同学家玩儿,不用担心,至于陈和,他已经提起打好招呼了,用不着孟法善。
“你说谁老呢?我才二十多岁”
“二十多岁还不老吗?”
“你...”
孟法善无话可说,谁让他遇到的是十几岁的小屁孩儿,他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做叫花鸡”。
“听到没,赶紧做叫花鸡”
杜威说着话,看向陈和。
陈和不紧不慢地拿起酒瓶,猛灌一口,说道:“先去院子外挖个大坑,选出上好的黄泥,去吧”。
为了吃上叫花鸡,杜威二话不说,戴上头灯,拿着铁锹,跑出去,开始挖坑,随后陈和又让孟法善在盘子里倒些酒,点燃,把鸡身上残留的茸毛燎干净。
至于王妙彤,她是孕妇,干最轻省的活儿,准备相应的调料就行了。
等鸡收拾好,调料准备完毕,就该陈和出手了,大喊一声,“看我乾坤大挪移”,食指和中指并拢,指着调料,向上一勾,调料瞬间飞到半空,开始高速旋转,在这过程中,融合成一团料汁。
再次大喊一声,“看我千锤百炼腌制大法”,双指下压,那团料汁落入大盆中,包裹住鸡,开始收缩,直至消失不见。
随后陈和双手向上抬,然后往下压,做完收功动作后,笑着说道:“你...学会了吗?”。
孟法善的嘴张了又张,最后吐出两个字,“没学会”。
“朽木不可雕也”
正说着,杜威回来了,边拍打衣服上的土,边苦着脸说道:“累死我了,土挖好了,下一步干什么?”。
“和泥”
于是杜威又提着水桶出去和泥。
正用铁锹搅拌着半干半湿的黄土,突然闻到一股香味,起初以为是腌制鸡肉时散发出来的,结果越来越香,馋的人直流口水。
回到院子里一看。
不知什么时候叫花鸡已经做好了,陈和,孟法善,还有王妙彤,三人全都抓着一只鸡狂啃,他顾不得训问鸡是什么时候做好的。
立刻上前,抓起一只鸡,也开始狂啃。
鸡肉软烂入味,且多汁。
和他想象中的叫花鸡一模一样。
真是太香了。
不知不觉,一只鸡吃的干干净净,此时桌子还剩下两只鸡,他刚要伸手拿,被陈和拦住了,“这两鸡已经另有主人,你不能动”。
“谁?”他下意识地问道。
“明天一早,主人便会过来”
看着陈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杜威咬着牙,直叹气,叹完后,突然想到挖坑和泥的事情,正要开口问,只听陈和说道:“把那些泥用桶装回来,我给你变个魔术”。
听到魔术,杜威不再咬牙,陈和变魔术还是有一套的,他非常喜欢看。
于是又麻溜儿的出去把和好的泥铲到桶里,又把桶拖进院子里,站在旁边,死死地盯着桶,看陈和又要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幺蛾子。
正想着不会又是“凌空横渡”,把桶变到院子另一头吧。
桶里的泥突然飞出来了,并且很快分割成若干块儿,还在空中不停的变换形状,最后有的变成碗,有的变成壶,有的变成茶杯。
只听一声“火来”,凭空冒出一大团火,把这些泥杯泥壶包裹住,开始旋转。
此时他终于明白陈和要干什么,正准备说出答案,被孟法善那个可恶的老男人抢了先,“我去,你要烧瓷器?”。
“孺子可教也!”
正说着,那团火由橘红色变成幽蓝色,在空中形成一个圆柱形。
“窝草,这踏马是魔法吧”
杜威刚惊呼完,火焰突然消散,落下一堆红彤彤的器具,落到桌子上后,温度很快降低,露出一抹幽蓝色,外观非常漂亮。
仔细听,还有“凌凌凌”的声音,仿佛院子里挂着风铃。
“好了,明天就可以用了,走,打扑克去”
一听打扑克,杜威瞬间来劲,把魔法的事抛之脑后,第一个朝别墅里冲去,陈和是第二个,孟法善是第三个,王妙彤看着桌子上的瓷器,说了句“真漂亮”,才转身离开。
四人坐好后,陈和边洗牌边问,“玩儿什么?”。
“跑的快,谁输了,脸上贴一条卫生纸”
孟法善和王妙彤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把牌很快结束,杜威看着手里的对五,咬着牙,扯下一条卫生纸,贴在脑门上,然后开始洗牌,边洗边说:“陈和洗的牌真烂,这次我肯定给自己洗一把好牌”。
牌很快洗好,孟法善是第一个打完牌的人,第一个开始拿牌,陈和是第二个,王妙彤是第三个,轮到杜威拿牌时,拿了个最小的3。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是些小牌。
导致他这个提出贴纸条规则的人,脑门上贴满了纸条,到最后都快贴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