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熟睡的谭金河,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在喊他,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金河,快点起床吃饭,你上班要迟到啦。”
谭金河恍惚着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发现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
“金河,听到了吗?粥都快凉了。”母亲还在门外唤他。
“这就起,妈。”谭金河应道。
在吃饭的时候,母亲对谭金河说道:“今天上午,我和淑喵一起去领录取通知书。”
谭金河伸手从衣兜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身份证,递给母亲。
母亲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谭金河,疑惑地问道:“儿子,考这么好的大学,没见你高兴呀,咋会事?”
谭金河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怎么会不高兴呢?听说被录取时,我都高兴坏了,一口气炫掉八个冰淇淋。”
有些事没办法向母亲解释,每当涉及到重生时,谭金河只能一再地撒谎。
“冰淇淋再好吃,也不能这个吃法,容易吃坏肚子。”谭母皱着眉说道。
“太兴奋了,一下子没忍住。”
“难怪你对录取通知书,这么心不在焉,估计是兴奋过头了。”
“嗯,可能是,不过最近也太忙,工作上有很多事情要考虑。”
“忙归忙,注意好身体,昨晚几点回来的?”
“十二点多。”
“这么晚吗?”母亲显得很惊讶,“活累不累?”
“一点也不累,坐在电脑前,轻轻松松地就干了。”
吃过早饭,谭金河下楼,然后骑起自行车,直奔爱学培训。
到学校领录取通知书,左月希去得比较早,领完后,和闺蜜坐在大门附近的长椅上聊天。
她的眼睛,一直注意着进进出出的人,可总看不到谭金河的身影。
正当左月稀焦急万分时,恰好看到高淑喵走进校园,她身旁有一位中年妇女。
左月稀连忙站起来,对闺蜜说道:“我去问问高淑喵,你在这等我。”
两人相距只有一米多时,左月稀和高淑喵打了声招呼。
“淑喵,来了呀。”
高淑喵抬起头,狐疑地瞧了瞧左月稀,断定她是为了谭金河。
“你来得挺早啊,月稀。”
“金河没跟你一块吗?听说你们两家挨的挺近。”
“他去培训学校兼职,让我陪着他母亲过来拿。”高淑喵说着,望了一眼身旁的干妈。
“阿姨,你就是谭金河的母亲?”左月稀热情地说道。
“对呀,你是他同学?”
“是的,阿姨,金河有没有向您提起过我?”
“这倒没有。”谭母摇了摇头。
高淑喵听后,只想笑,但她忍住了。
“阿姨,我带你们去领,我刚领过,知道地方。”左月稀的声音很亲切。
高淑喵正准备说她也知道,随即又改变主意,她想瞧瞧左月稀又在耍什么小花招。
左月稀望了望长椅上坐着的闺蜜,快速地拿出手机,在球球上给她发去信息。
“等我,有急事。”
“好的。”闺蜜回复道。
左月稀走在谭母的另一边,没话找话,无中生有。
“阿姨,我和金河报考的是同一所大学,我们商量好的。”
高淑喵不由瞅了一眼左月稀,后者对她谄媚地一笑。
“淑喵也是苏城大学,你们正好作伴。”谭母说道。
“对,阿姨,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远的地方,有熟人相互照应,再好不过。”
这时,她们来到发放录取通知书的窗口。
左月稀对谭母说道:“阿姨,把金河的身份证给我,我帮你领。”
“好,好,那就麻烦你了。”
谭母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左月稀接过来,走向窗口。
“赵老师,这是谭金河的身份证,他母亲来代他领通知书。”
赵老师接过身份证,往窗外瞧的时候,左月稀向着谭母指了指。
谭母对着赵老师,笑了笑。
赵老师点点头,瞅瞅身份证,找出谭金河的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一起递还给左月稀。
左月稀拿好后转过身,开心地对谭母说道:“阿姨,领到啦,这是身份证,您收好。”
“好好好,真是太谢谢你啦。”谭母很感激地说道。
高淑喵静静地望着这一切,感觉很不可思议,这个左月稀献起来殷勤来,真够卖力。
谭金河以前追她的时候,她忽冷忽热,两年多都没答应。如今谭金河不追了,她倒来劲了,而且劲头十足。
谭母收好身份证,把录取通知书拿在手里后,见高淑喵在一边发愣,就说道:“淑喵,你也把通知书领了吧。”
“哦哦哦,好的,干妈。”
缓过神的高淑喵,走到窗口前,向赵老师出示自己的身份证。
领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她对谭母说道:“我们回去吧,干妈。”
“行,走吧。”
“阿姨我送您到学校门口。”
三人往校门口走,路虽不长,左月稀也说了很多话。
临分别时,左月稀对谭母说道:“阿姨,您慢走,有时间我去看您。”
“好好好,闺女你叫什么名字?”
“左月稀,金河知道我。”
等高淑喵和谭母远去后,左月稀回到闺蜜身边。
她心里挺不舒服的,因为她听到高淑喵喊谭母干妈。
前段时间,当她听说高淑喵和谭金河作了姐弟时,还不太在意。
尽管她知道高淑喵一直很喜欢谭金河,但她相信谭金河的眼光,觉得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即使高淑喵想曲线救国,她也没太大希望,不必视作障碍。
如今,谭母成了高淑喵的干妈,左月稀才明白高淑喵不简单。
或许,高淑喵已经和谭家打成一片,倘若谭金河的父母承认了这个儿媳,难免会影响谭金河的判断。
左月稀喜欢看豪门内斗的影视剧,很清楚夏国愚孝的男人多的是,保不齐这谭金河就是一个。
得到谭金河喜欢钟小曼的消息时,左月稀曾如临大敌,现在她发现,更大的敌人是高淑喵。
看起来这么不显眼的一个丑女,居然有如此手段,左月稀又佩服又害怕。
不过,她明白自身的条件,如果她也能处理好与谭父、谭母的关系,她认为优势很自然地就会在她。
思来想去,左月稀决定曲线救国,从谭母入手,深层次地介入谭金河的生活。
当闺蜜知道他的打算后,提醒道:“姐妹,我看你有些走火入魔,干嘛为一个备胎费这么多心思。”
“没事,我能赢。”左月稀自信地说道。
“赢了又能如何?以你的条件,肯定能在大学里遇到更好的。”
“到时候再说,谭金河这个煮熟的鸭子,我不可能让他就这么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