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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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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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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别西格玛防务截团的W2和W4两位女士后,刘顿和亚历山大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他俩决定,暂且将这连日来的困扰与疲惫尽数抛诸脑后,痛痛快快地在格鲁吉亚玩上个七天。

在刘顿上班的时候,就一直非常渴望能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好好的浪费一下时间。这七日,是刘顿和亚历山大难得的轻松时光。他们探访了高加索山脉下的小镇卡兹别克,游历了黑海之滨巴统,在姆茨赫塔古城的城堡餐厅里,就着苍绿的山景,品尝用核桃制成的主食——Churchkhela。

七天后,亚历山大顺利地拿到了新的护照。尽管亚历山大从来没有造访过南半球的新西兰,但是,根据护照,他现在成为了一名新西兰公民。

在第比利斯的最后一晚,刘顿和亚历山大分别好好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穿着舒适的长毛绒浴帽,两人在床上歪七扭八的躺着,床头柜上,放着一瓶醒好的红酒。酒精无法让刘顿上头,但是情绪能,刘顿边玩弄亚历山大的卷发,一边感叹:

“太顺了,自从来到格鲁吉亚一切都太顺了。”

亚历山大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手举着脑袋,满脸微醺的看着刘顿,问道:

“怎么就太顺了呢?”

刘顿也翻了一个身,和亚历山大平行趴在床上,乐呵呵地说:

“你想啊,我以前呢,年薪才10万块人民币,差不多2万美元吧,天天加班。”说完,刘顿嘬了一口酒,朝着亚历山大的脸挥舞自己的手:“现在呢,我,一天,哦不,半天,就能赚60万美金,是我30年的工资!”

亚历山大打掉刘顿的手,趴起来也喝了一口酒,翻了一个身,盯着天花板,说道:

“可惜啊,被我花了50万美金哈哈啊哈,要不是我,你会好富好富,会这么富!”亚历山大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侧过身子,深沉地看着刘顿:

“谢谢你啊!”

刘顿的脸微微发红。转过身子,盯着落地窗外的第比利斯自由广场上,那个伫立的金色雕像,略有所思地说:

“现在太顺了,你看,找巴兹·德林,一下子就有线索,没有护照,一下子就有办法办理,我每次总感觉自己非常好运的时候,坏运气就会来。”

亚历山大越过刘顿的身体,压在刘顿身上,拿自己的手机连接房间音响播放音乐。音乐是随机的,不一会儿,房间就被许钧的《歌一切》填满。

“哟,又随机到了你们中国歌手的歌诶。”

“歌存在的每一天吧”

“歌死亡”

“歌诞生”

“歌生命”

“歌每一个灵魂”

“歌一切”

“还有一切”

直到踏上前往旧金山的飞机,刘顿都对昨晚的这首歌念念不忘。可能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

而亚历山大似乎没睡醒,一直嘟囔着为什么要飞这么远的地方。刘顿则打开了巴兹·德林的维基百科:

巴兹·德林现在居住在旧金山最负盛名的富人区山丘区,虽然他已经77岁,然而巴兹·德林依然热心公司与慈善事务,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独特的爱好,就是园艺。听说在他的豪宅,就有一个全美最厉害的花园,里面种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珍惜花卉和植物。其中,还有一棵名贵的银杏树王,是当时巴兹在园博会的一场拍卖上花了将近2亿美元所拍卖下来的。

虽然还不知道怎么能见到这位大人物,但是当下,他俩决定先飞往旧金山。2030年,刘顿的中国护照和亚历山大的新西兰护照可以直接前往美国。于是定了隔天最早的一班航班的商务舱,中转法国巴黎,飞往旧金山。

在这段悠长的旅途中,法航商务舱的奢华与舒适,为他们呈上了一场味蕾的盛宴。精美的银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柚木柄的刀叉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前菜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法式鹅肝,入口即化,醇香四溢。紧接着是主菜,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搭配着香浓的蘑菇汤,每一口都是对亚历山大的味觉挑逗。餐后,甜点师精心制作的马卡龙如同色彩斑斓的梦幻糖果,为亚历山大的味蕾之旅画上了完美的句号。而刘顿看着牛排望眼欲穿却爱莫能助,只好让给亚历山大,心里面幻想了好几次自己有心跳,身体不再熵停,从那一秒中解脱出来,就大吃特吃。

随着飞机的轰鸣,他们穿越了云层,跨越了大洋,最终于美东时间下午2点降落在了旧金山的土地上。两个人找了一家离巴兹·德林的公司“联合技术”比较近的酒店,扔下包后,就急匆匆的跑到联合技术的大楼。

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充满了未来感,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无不彰显着其作为全美第一大科技投资公司的非凡气场。刘顿和亚历山大带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心情,开始寻找巴兹·德林。

然而,当他们假装是访客,绕开前台,试图深入这座迷宫般的大楼时,才发现巴兹的办公室位置异常私密,根本就没有标识,仿佛隐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任凭他们如何探寻,也找不到一丝线索。走廊上偶尔经过的员工,行色匆匆,对这两位不速之客投以冷漠的目光,无人愿意伸出援手。

刘顿怀疑自己的熵力是不是失灵了,否则按照他的好运程度,这么付出,是一定有收获的。然而,和亚历山大绕了半天,没有一丝踪影。无奈之下,他们决定向前台求助。

前台区域一片绿意盎然。一盆盆精心修剪的蕨类植物,叶片如同细腻的羽毛,轻轻摇曳;旁边则是姿态优雅的兰花,花朵绽放出淡淡的紫罗兰色。一位女士正坐在一片绿色中,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粗花呢制服,勾勒出干练的身型,却周围的兰花显得格格不入。她的发丝被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显得严谨而高傲。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是那笑容并未触及眼底,仿佛只是面具的一部分。

刘顿凭借着熵力,鼓起勇气上前礼貌询问:

“您好,我们是在找巴兹·德林先生的,请问能帮我们安排一下吗?”

这位女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声音冷淡而公式化:“没有预约,就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们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他面谈,能不能请您帮个忙,就说,是卡捷琳娜·伊万诺夫的人来找他。”

然而,这位女士的态度没有丝毫松动,她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简单的一句:“不行。”

面对这位高傲的前台女士,刘顿感到一阵挫败。昨晚还觉得自己太顺利,自己会无往而不胜,今天就碰到了钉子。亚历山大见状,一把把刘顿拉到一边,邪魅一笑,低声对刘顿说:

“你的熵力不行,那就试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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