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立刻答道,
“距上次已经过去两天了,今天正好是该放情报的日子。”
另一边,帮派那里也如此回答。
两相印证之下,确定了!
移交情报的日子,就是今晚!
问出时间后,所有人都没急着去部署今晚的伏击抓捕行动,包括焦急的王华兴。
大家都看向吴参谋,虽然他官职军衔不是最高,但营长派他到场听审讯过程,也就成了营长的化身。
吴参谋点点头:“我现在就去请示营长。”
不一会,他就带来了营长的指示,由王华兴带领他的部下全权负责此次抓捕行动,务必要有所斩获!
这个命令一宣布,在场的军官们虽然没有一片哗然,但也是互相以目示意,军队的上下等级秩序让他们不敢公然质疑上司的决定。
但不公然质疑,不代表内心没有别的想法!
吴参谋宣布完了营长的命令,又悄悄揽过王华兴的肩:“王排长,营长可是相当看好你呀!他说,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干,他相信你一定会做的漂漂亮亮的!”
王华兴也是激动不已,本以为张法乾会让别人去,毕竟前期情报精确到这个程度,这相当于是桃子熟了,就差摘了!
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到他这个今天才来特务营报到的新人身上!
“营长这么看好自己,可真是让王华兴感动不已,这知遇之恩,华兴定当铭记于心。”他也努力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实际上,王华兴在去整队的路上,心里却是想:自己家世背景暴露了?怎么暴露的?
王华兴又不是谷司令的私生子,也不是他张法乾的义父,哪来无缘无故的爱?
仅仅是因为他优秀?从小到大享受过许多特权的他却是知道,自己优秀还不如有个好爹呢。
现在张法乾对他示好,想必是因为自己老爹的缘故,作为谷正伦的心腹,却向对头单位的副手儿子抛媚眼。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过现在让他带领部下主导此次行动,王华兴也懒得再去想,只想赶快抓住那个间谍。
…
凌晨一点,城南中天药店门口。
深夜的街上十分寂静,寻常百姓在这个点早已休息了,世道不太平的年代,深夜出门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但有的人却是专门趁夜色出动,借着夜的掩护,做上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比如一道身影正急匆匆地走过街道,仿佛在赶什么紧急的事,路过中天药店门口也不停顿,眼看着他再过几秒消失在街道拐角处时。
暗处,一班班长是个老兵油子,按耐不住了,低声问王华兴:“排长,这么久都没人路过,这个人铁定有问题,动手吧!”
王华兴却是摇了摇头:“不急不急,再观察一下,你让两个兄弟远远地跟上去,回头汇报情况。”
这刚说两句话的功夫,那道身影就消失了。
班长心中暗暗叹息,真是的,排长怎么一点也不利落,好半天都没人走过,这显然是个有问题的啊。
这一犹豫,就错失良机了!
不过上级的命令自己只能执行,于是他虽然心中想着,但手上也没停下,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绕后翻墙跟了过去。
这时,王华兴戳了戳他,示意他准备策应。
班长回头一看,大喜过望!
一个人影正蹲在中天药店门口的台阶上,太黑了也看不清楚在鼓捣什么。
但是蹲守了一晚的众人却都知道这就是他们要等的人!
幸好刚刚没有急着动手抓前面那人,不然就把后面这个正主给惊动了!
王华兴一直沉住气,等对方刚拿到情报,正准备起身时重心不稳的瞬间。
“动手!”他大声下令,台阶两旁角落里看不清的阴影处,突然跃起两人,
一左一右,迅速将重心不稳的那个人狠狠扑倒在地上!
那人挣扎了两下,就像一条突然被钓住的鱼!但挣扎了两下,就被死死按住,被反关节技巧控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王华兴和一班班长也飞快从藏身处跑出,上前查看。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被摔的满脸是血,但仍努力动着嘴,试图去咬衣领上的毒药。
一班班长赶紧蹲下身将他衣领的毒药扯下,随后高兴地说道:
“排长,果然抓住了!还是你沉得住气,没有抓错人惊动他。”
王华兴淡淡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刚刚那人,也未必简单,回头让跟去的两个兄弟向我汇报下他的踪迹。”
“现在先把人带回,连夜审讯!”说着,街上已经有士兵开来军车,
几人手脚麻利地将间谍五花大绑,扔到车上。
王华兴拍了拍那两个抓到人的士兵肩膀,高兴地说道:“干得漂亮!这次给你俩记一大功!”
两人也是十分兴奋:“都是排长领导有方!”
随后王华兴安排专人在军车后箱看守间谍,便收队回营了。
一回到营区,他便让人将间谍带到审讯室。
对这个胆大包天的间谍,他也十分好奇,决定亲自指挥审讯。
一进门,他就让审讯室的人直接上烙铁,好让间谍清醒清醒。
随着烧红的烙铁烫在脸颊上,这个本来被敲晕了的间谍瞬间被剧烈的疼痛唤醒。
“呃—呃呃呃呃呃!”他想大声喊叫却因为嘴被布团塞住而只能发出低吼。
随后王华兴直接送他上老虎凳,折磨得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好了,让他说话。”王华兴示意放开塞住他嘴的布团,一上来先用两个酷刑让间谍清醒清醒,相信这下对方会好好配合了吧。
不料布团一取出,间谍脱口而出就是几句日语。
“玛德!”王华兴一听恼火了,直接又将他嘴堵上了,这狗日的要不就是在骂人,要不就是在装傻,你一个潜伏在华夏的间谍不懂汉语?
看来还是不想好好配合,那就再来一套!
这次用了水刑,把嘟嘴的布团一取,立刻将湿水的毛巾紧紧捂在他的口鼻处,同时不断倒水。
他因为被捂得缺氧只好大口呼吸,可是一呼吸,肺部就会吸入大量的水,加重这种窒息感,又只能更加大口呼吸。
等过了一会放开他时,他还是止不住地咳嗽,但是很快就急急忙忙开口了,仿佛怕王华兴再次发怒不给他说话机会,这次说的是流利的汉语!
狗日的,就是贱!王华兴心里暗骂道,折腾了几下还不是乖乖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