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颗道心

小霖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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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炼尸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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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早早醒来,坐在床上修习内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敲门道,“陵道长,外头有人找你。”

原来是小道士王星,我答应道,“好,马上来。”

起身穿衣走去客室,竟然瞧见师爷和谢必安坐在椅子上,我大喜,忙行礼道,“师爷,您回来啦,还有谢大哥,消失这么久,到哪去了?”

师爷道,“先不提闲事,阻碍蛟龙成龙的势力,我们终于有一丝线索,这其中一定有炼尸们参与。”

我疑惑道,“为何?”

师爷对着门外大声道,“月如,把人带上来。”

我更为惊喜,原来月如也来了,过不多久,一个素衣女子带着两名黑衣男子走上来,两名男子手都被束缚住了。

那名素衣女子自然是月如,只是神情严肃,我也没好意思跟她打招呼。

师爷开口道,“我们下山一个多月,竟然查不出丝毫线索,民间对于五龙冤死的事知晓之人都在近几年相继离世,更令人震惊的是,我们将去九江找一个叫崔护城的老前辈,他曾怀疑过五龙难以飞升是门派所为,我的一个老朋友告诉我,他调查过蛟龙成龙前门派的动向,可才到村口,就打听到他已死于三天前。

我正心灰意冷,谢兄弟找上了我,他说在我们村里发现龙尸的存在,所谓龙尸,是因死龙怨念催化成的僵尸。

我们回村,果然在山上发现了龙尸,这龙尸已被人用尸钉钉死,我们想找到更多龙尸,说不定有更多线索,邀请来了裴掌门和柳志明,柳兄弟精通寻妖,竟在五龙潭潭底发现一处山洞,里头未被水淹,好在我们行事小心,当时里面有两个黑衣男子正在炼尸,整个山洞,摆放了百具尸体,有的甚至年份已久。

谢兄弟逼他们说出目的,原来这是炼尸门的秘阵,历代蛟龙无法成龙,都因邪阵阻碍,而这破阵之法,恐怕只有炼尸门掌门才知道。”

我问,“为何不打乱阵列,以破阵法呢?”

谢必安道,“打乱阵列可能使龙尸苏醒,有的龙尸已有千年道行,若入人间,必将血雨腥风。”

师爷起身道,“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炼尸门,非闯一趟不可,陵儿,你已成三式神剑式,加上庭云真人,铲除炼尸门不是问题。”

此时,张庭云走进来道,“老先生说笑,有没有我张庭云,它炼尸门终要被诛灭,只是兄长之仇,不得不报。”

师爷道,“那有劳庭云真人了。”

张庭云点点头道,“嗯,不过炼尸门若加上他们前身也有千年历史,能存在千年,必有它的过人之处,他们门人被捕,想必更加戒备,我们还得先行商讨计划,想出万全之策,再做行动。”

师爷应道,“是啊,炼尸门以前造出的铜尸银尸铁尸也帮助铲除了不少妖邪,据说千年前的炼尸门前身的一位前辈炼出了金甲尸,可谓炼出了尸中之王,无敌于天下,只可惜同门相歼,酿成大错,好在当时云山门的云霄舍身赴死,与金甲尸同归于尽。”

张庭云也忍不住慨叹道,“同门相残之事在我门也有发生,只因同门相妒,有才之士惨死,实属道门不幸。尽管如今我们强调同气连枝,然而依然不可避免惨剧,甚至庇护了不少鼠辈,道门落寞还是在人心难测,门人为利益所熏。”

我见他俩互相慨叹,不准备停歇,走到月如身旁道,“大小姐,最近怎么样?”

她指了指门外,示意出去说。我回头对师爷道,“师爷,我和月如出去一下,您们先聊着。”

师爷还沉浸在感慨中,我便拉着月如走了出去,月如低着头问道,“小陵子,咱们去哪?”

我笑道,“老地方呗。”

说罢,拉着月如掠过树林,月如见我轻功了得,说道,“真厉害,小陵子。”

我得意一笑,行了半会就见一片辽阔,我们坐在石头上,沉默了一会,月如开口道,“小陵子,咱给这块石头取个名字吧。”

我道,“好啊,最好取个象征有情人长长久久的名字。”

月如一脸娇羞,我低头思考,奈何文化水平有限,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月如突然大喜道,“就叫它“三生石”吧,三生三世,永不分…离。”

我拍手叫好道,“三生石,好名字,好寓意。”

说着,提着剑跳下石头,在一侧挥剑题字,正是“三生石”。

月如道,“写的不错嘛。”

我问她道,“大小姐,游历四方,总有些奇闻异事吧。”

月如这才一改扭捏,和我畅谈起来。这一找到话题,那是海阔天空,一聊聊至黄昏。

赏完日落,我俩才依依不舍离开。

来到道观,师爷就拉着我进了开会的房间,庭云真人和谢必安都在椅子上,等我们落座后,身后的天华真人关上了大门。

师爷开口道,“各位,我们已经商讨完毕,具体就由庭云真人讲述。”

张庭云起身道,“这次行动,我们光明正大实施,炼尸门偷炼龙尸将近千年,欲对阳间不利,龙虎山要铲除炼尸门也是顺理成章。

不过,炼尸门蜗居深山,地势易守难攻,虽是强攻,也要讲究策略。我们兵分三路,主力随我,正面对抗炼尸门,另一路随张陵兄弟侧翼包抄,最后一路随政敏道长断其退路。各位记住,我届时必然与金甲尸纠缠,你们切不可抽身助我,银甲尸行动敏捷,杀人无形,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众人点头答应,张庭云又道,“明日我便昭告天下,宣告讨伐炼尸门,诸位可以传达门人。”

说完,外头响起敲门声,说了一句术语,门边的道长才开门,那人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大事不好,金甲尸居然在SH市区现世,杀了几个百姓。”

我疑惑道,“当街犯案,那全人类都将知道金甲尸存在,它这不是把自己作为全人类的敌人吗?”

张庭云道,“怕它被全人类知道的应该是我们,不是它,这件事肯定会被灵异部门封锁,避免引起社会恐慌。”

我点头,张庭云叹气道,“袁真人在外办公,天华真人要镇守龙虎山,我龙虎山必然要出面一位真人参加道门大会应对突发情况。

那么主力便由张道长领导,我明日发完檄文便下山参加大会。”

众人都感觉可惜,我也不例外,相处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庭云真人是怎么对付敌人的。我想,在座的无不想领教一下庭云真人对付银甲尸的手段。

张庭云又道,“有没有我张庭云,相信各位都可灭了炼尸门,银甲尸固然棘手,但毕竟受人束缚,只要抓住吴重天,一切都好解决。”

众人点头应允,这时一个年纪尚轻的道长起身道,“庭云真人,我觉得政敏道长作战经验丰富,剑术高强,侧翼进攻避免不了恶战,还是交给有经验的人来比较好。”

张庭云冲着一位寸头中年人道,“政敏师弟,我相信你是希望把机会交给年轻人。”

中年人起身道,“确实,但让陵兄弟指挥侧翼,他的身份毕竟…嗯,我是说,庭云真人想历练陵兄弟一步一步来又何尝不可,这一下把他提拔这个位置,恐怕,年轻弟子不一定服气他。”

政敏道长转身对我道,“抱歉,陵师弟,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你不要误会。”

我道,“没有,政敏道长说得对,我资历尚浅,不服人心,这个侧翼主帅实有当。”

我明白他们认为我虽拜过龙虎山师祖,但又在裴恨水门下待过一段时间,龙虎山和裴门虽然关系友好,但弟子互通却是前无古人。我的身份实在特殊,加上资历不深,同龄人肯定不服我。

张庭云道,“我想,这侧翼主帅,诸位若怕有人不服张陵,可以让他和张陵兄弟一决高下,如果顾及龙虎山和裴门的关系,我替你抗。最后我想问,难道诸位不相信天师选中的人吗?”

众人不语,他朝向我道,“张陵,你意下如何?”

我暗道难办,想到这是他与师爷制订的计划,其中必有师爷的主见,起身道,“我资历尚浅,却有进取之心,这侧翼主帅是锻炼自己的莫大机会,同门兄弟可能不会完全听我号令,但我们龙虎山人才辈出,不乏有主见的雄才,因此我愿意一试。”

张庭云哈哈大笑,很多在座前辈表情都有缓和。

张庭云又正色道,“既然如此,各位就回去通知其他弟子吧。”

各龙虎山弟子一一出门,我,谢必安,政敏道长,李道长,师爷以及两位真人留在室内。

张庭云道,“这次行动,三路各自行事,李道长,谢兄弟,你们带领高字辈和宏字辈的弟子正面攻取炼尸门,你们极有可能和银甲尸碰头,让几个精于布阵的高字辈弟子牵制住银甲尸,吴重天不善于武功,只要擒住他,夺取银铃,就能控制住银甲尸,记住银铃摇三下,银甲尸就能停止行动。”

谢必安和李道长点头。

他又朝我道,“张陵,你携罗字辈弟子从侧面打击,炼尸门三面环山,你们要经过的是野尸聚集的“尸林”,野尸数以百计,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尽数歼灭,只叫他们用金光咒抵挡即可,对了,神剑式的寒气也是御敌神器,若不出意外,在正门有声响起,你们便攻入侧门,主侧夹击,必然能够端了炼尸门。”

我也点头,他对政敏道长道,“政敏师弟,你们埋伏在后山山底,避免与野尸冲突,如遇活人,立刻拿下。”

政敏道长应声附和,“好。”

张庭云朗声道,“炼尸存世千年,仅仅挑起宗府并不能完全消灭炼尸一派,据我所知,很多炼尸门分支都隐居海外,其势力在东南亚最为猖獗,因此,还请各位多留活口,以打探海外炼尸派系系。”

我们齐声称是,张庭云吩咐我们去做准备,自己则在屋内草拟檄文,我出院去找月如,发现她正坐在树下打坐,见她心无旁骛,不忍打扰,就在一旁看着她。

不过多时,她眉头紧锁,身体也有些僵直地发颤,料定是突破当前修为最难的一关。此刻是要紧关头,若是遭到旁人打扰,不免会前功尽弃。我连忙起身,运起轻功,四处查看。

她这一坐倒也真久,此刻已至黎明,她才睁开双眼,尽管全身为汗水浸透,依旧嘴角挂笑,我也笑着走过去道,“恭喜大小姐突破当前内力。”

她道,“小陵子,谢谢你啦,昨晚一直守在我身边。”

我哈哈一笑,“大小姐美若天仙,又刻苦修炼,小的能陪在大小姐身边,纵然十年,小的也心甘情愿。”

月如噗呲一笑,“油嘴滑舌,没个正经,说吧,昨晚找我何事?”

我收起笑容,“明日,就是一举进攻炼尸门的日子。”

“炼尸门作恶多端,理当铲除。”月如道。

“的确,不过,大小姐,你可不能去。”

我以为她定会争吵着要去,没想到她竟淡然道,“好啊,龙虎山也需要我的帮忙。”

我虽觉奇怪,但想想她不闹更好,省的费劲劝说,悦然道,“既然这样,咱快去吃早饭吧,哎呀,饿死我了。”说罢,拉着月如的手就往饭堂赶。

次日上午,我们一行四百多人站在一座道观门口待命。

不过多久,张庭云站在门口,朗声道,“各位龙虎山弟子们,想必你们已经了解此行的目的。炼尸门暗炼龙尸,其狼子野心,不言而喻。不计龙尸,炼尸门百年来所犯之罪,也理应消灭,我们修道之人,誓当攘除奸恶。虽然我们人数占优,更不可掉以轻心,要以保全性命为首。”

众人齐声称是,响声震彻云霄,我朝四周望去,众人皆是神采奕奕,似乎对这场大战期待已久。

张庭云安排我们分路前往湘西,大部分龙虎山弟子乔装乘坐火车前往,我们几个领头人同坐一辆汽车,师爷和月如留在山上。

一路无话,炼尸所在,行内人称“尸山”,一直开到黄昏,车才停在一处群山山口,山口狭长,我们走进山口,就见到三路人马派来的接应的道长。

谢必安和李道长告别我们走大道前往炼尸门,政敏道长也和接应的道长从左翼绕去后山。接应我的道长看上去很年轻,我跟着他往右翼走去。

走到一半,接应的道长突然开口道,“陵兄弟,多加小心,现在尸山全是陷阱,先前来的几个弟兄都中陷了。”

我听闻,问道,“他们无碍吧?”

他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很难上阵杀敌了。”

我暗道炼尸门狡猾,见地上果真有斑驳血迹,更是忧心忡忡,夕阳渐渐落下,身边的景色更加昏暗。

不知走了多久,道长突然停住,吹了一声口哨,四周纷纷响动,百余位龙虎山弟子现出身形。

我见全是年轻面孔,不由得暗骂张庭云好能给我出难题。

果然他们对我视若无睹,只是询问随我而来的道长,我倚靠在树下,自顾自地擦拭斩妖剑。

我们计划,正门发出声响才开始行动。

此时月亮直挂东方,四周除了水流声,无其它声响,我坐在树下,心中总有一丝不安,这大晚上竟然没有一只野尸出没,真不合“尸林”之称。

思考着,一个道士慌里慌张地跑来,走到领路道长前,气喘吁吁道,“罗豪师兄,死……死了。”月光照耀,其表情煞是可怕。

领路道长起身道,“他尸首呢?”

小道士哆哆嗦嗦指着西边的林子,领路道长忙带着几位道士跑去,我见小道士站立不定,连忙起身扶住他。

他青筋横跳,想必受了极大刺激。一会儿,他们抬着尸体走了过来。

望着伤势,众人无不骇然,整个身体露出一个透明窟窿,血液还在缓缓滴下。

领路道长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小道士缓了半天道,“下午的时候,罗豪师兄去西边林子里解手,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来,我以为他是去探路了。等到晚上,我实在放心不下,就去找他,哪知他…”说罢,又啜泣起来。

众人尽皆一筹莫展,我望向罗豪尸体,如此夸张的伤口,普通野尸绝无半点可能做到,人类的话,也得是大型武器。

越往下想,内心越发惶恐,炼尸门中能够造成这种伤口的只有银甲尸了。

我担忧炼尸门的人潜伏在周围,故作镇定道,“事已至此,可见野尸实力不容小觑,龙虎山有没有一种阵法能够擒住大型野尸?”

领路道长正要开口,西侧的树林沙沙作响,隐约间能听到厚重的呼吸声,仅刹那间,一副庞大的身躯陡然出现在人群前,全身披着银色盔甲,在月光照耀下,发出寒冷的光芒。巨型的身躯甚至将周边的几名弟子笼罩在黑暗下。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胆颤,此时耳边传来笑声,有人道,“龙虎山后辈如此无能,料想没什么阵法能够抵挡我这银甲尸。”

我认定此人就是吴重天,道,“在我看来,这银甲尸和那野尸毫无差别。”

说罢,银甲尸身后现出人形,矮小的身躯,不是吴重天又能是谁,他道,“陵老弟啊,年轻人还是不要太逞强,否则害了自己,又要殃及同门。”

话音刚落,银甲尸瞬间出手,抓住一名龙虎山弟子。

众人纷纷上前搭救,我忙喝止道,“停手,吴老,这要害,也得从我身上踏过去不是?”

吴重天一笑,银甲尸放下道士,我又道,“龙虎山的人给我听着,乖乖站在远处看我怎么杀了这银甲尸,要是不想丢龙虎山的脸,给我布阵助威就行。”

他们怎可听我,一人恼羞成怒道,“让你死在这,才丢了龙虎山的脸。”

我气急,持剑挡在前沿,道,“谁敢上前一步,我杀了他。”

谁知几名弟子纷纷昂首上前,我无可奈何,拿剑挑破他们衣襟,他们以为中剑,往破败的衣襟看去,我双腿一扫,几人挨个倒地。

后头弟子见状,以为我持剑伤人,一时不敢上前,不想,一声大喝,几十名炼尸门弟子从四周杀来,这一前一后,叫他们丢了阵脚。

我连忙冲去帮忙,百余名弟子慌乱作战,一时死伤不少,我心中焦急,挥剑更加力不从心。

只觉小腿吃痛,竟被人砍中小腿,我回头一斩,却突生一计,大喊道,“庭云真人,你怎么来了!”

炼尸门弟子听闻庭云真人到来,个个慌不择路,龙虎山弟子则是士气冲天,吴重天忙大喊,“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瞧,哪里有张庭云?”

此时怎来得及,龙虎山弟子剑法凌厉,局势已渐渐好转,我也是士气大涨,挥剑杀敌。忽觉背心一痛,身子已飞在半空,径直砸向地面,我直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口中尽是黄土。又听见风声渐近,不顾疼痛,急忙避开。

我仔细一瞧,原来是银甲尸,惊恐之下,忘却了几分疼痛,银甲尸一脚踩空,脚陷坑中,我急忙提剑一跃,在空中朝其脚上砸去,正是“乾坤锁”。

银甲尸反应过来,拔出左脚,“当”的一声,斩妖剑击在银甲上,银甲碎落一块。银甲尸大怒,朝我撞来,我运力跃上大树,他一头撞在树上。我一个筋斗翻下大树,持剑猛向银甲尸背后未被盔甲包被之处刺去。

怎知它反应迅猛,侧身避开,我连忙收劲,若剑插入树干,我便会丢失武器。收力之时,银甲尸左臂一挥,我连人带剑飞了出去。

银甲尸毫不留手,又是一脚袭来,我疼痛难忍,只得握剑在胸,想来个两败俱伤,银甲尸不曾想我不避开,忙收脚劲,仍旧吃了一剑,我的胸口也被剑柄压的痛苦不已。银甲尸落在一旁,漆黑的液体汩汩流出。它却不顾伤口,握拳向我袭来,我忙向身旁一闪。“砰”的一声,泥土飞扬,我的身子也被震得一颤。银甲尸又是一拳袭来,我闪开起身,不待其反应,刷刷四剑,直指其面门,它用手臂格挡,我眼见时机成熟,用起全身气力,双脚齐向其下盘踹去,只觉其双腿奇硬无比,巨大的身躯向我扑来,我借力往右一闪,银甲尸骤然倒地。我忙向其背心刺去,斩妖剑直破银甲,只刺进几分,银甲尸吃痛站起,我忙跳下背部。

银甲尸怒火中烧,挥拳向我击来,我只觉耳边似有狂风呼啸,料想,他一定用了十成力道。

可它这几拳袭来,我竟都能避开,心中更为之大振,忙用剑反击,剑与银交锋,铿锵声不绝于耳。

然而银甲尸力无止境,我再都下去势必落败,忽想到,它一具尸体,头脑必定不好使,实打实我不是对手,难不成它能识别出虚招?

想罢,向后跃一步,持剑往其左腰刺去,银甲尸果真用手去挡,我用力一抖,斩妖剑又往其脖颈刺去,我以为划中脖颈,会直接结果其性命,奈何它只是大吼一声,我看着呆住,顺着我的方向,朝我面门直来一拳。

斩妖剑脱手落地,我只觉脑中嗡嗡作响,整个牙床都似要脱落,从小到大,哪受过如此重伤,倒在地上,无法爬其。

此时,站在银甲尸身后驻足观望的吴重天走上前来,我望着他模棱两可的模样,只见他手一挥,银甲尸便朝龙虎山弟子方向掠去。

他收起银铃,笑道,“陵道长,这银甲尸拳头滋味如何?”

我躺在地上,刚才与银甲尸战斗,因心理惊恐,身上疼痛之意并不厉害,此刻,几次重击带给我的伤害,使我全身筋骨疼痛难当,连说话的劲都缓不过来。

他又道,“难为陵道长了,可是学艺不精还要逞强,终究要吃苦头,你现在这痛苦万分的模样,我看着真是心疼,算了,我送你一程,帮你减轻点疼痛吧。”

说罢,从腰间抽出短刀。

他邪笑道,“张陵,在我这几十年见过的后生里,你真是令人可畏,如果你一辈子待在五龙村,我绝不与你纠缠,可现在这一切,只能是你咎由自取了。张陵,下辈子,多堤防点身边的人吧。”

说罢,将刀径直刺来,我却仍震惊他方才所言,原来龙虎山出了内鬼。

看着短刀刺入胸口,我竟觉得解脱,这几次重击带来的痛苦,太难以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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