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日，刘艺妃单曲《粉雪》在霓虹国正式发行。
当晚，《一公升的眼泪》也在富土台火热上线。
“有没有搞错？黄金档怎么播华国剧！电视台领导屁股歪了？还是脑子出了问题？”
“咦，女主角长得真漂亮，是咱们国家那个叫英龙华的新人演员吗？”
“拍得很棒，故事情节真实自然，很有咱们霓虹剧的味道，不是华国人拍的吧。”
电视机前，有的观众不满，选择立刻换台，有的观众被情节吸引，留了下来，也有观众看见美女，舍不得按动手中的遥控器。
燕城，《一公升》团队成员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想看看这部他们注入大量心血的电视剧，成片质量到底如何。
“找到电视信号没有？”
“马上马上，正在找，别急嘛。”
“别换，就是这个频道，我看见亚亚了。”
“已经开始啦？不错呀，没想到林导把亚亚拍得这么漂亮。”
“这段剪辑流畅，质感十足，叙事节奏把控得完美，没想到林导拍得还是很有水准的嘛，当然，少不了我布置的出彩灯光！”
“……”
好不容易翻墙找到信号，同学们边看边评头论足。
自家的娃娃自己疼！
虽然富土台把它翻译成了霓虹语，大家压根听不懂台词，但仍看得津津有味，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林易没太关注霓虹国情况，那边采取的是周播模式，剧中既没有大牌明星，也没有知名导演，注定口碑没起来前会成为炮灰，关不关注都那样。
果不其然，第二天，各项数据出炉。
林易和刘艺妃这对难兄难妹在霓虹惨遭滑铁卢，单曲销量和电视剧收视率齐齐扑街。
霓虹国乐评人对刘艺妃新单曲的评论极为一致：
“歌是好歌，歌手唱功不行……预计销量不会很理想……索妮下错了筹码，要是换个实力歌手演绎……大有可为。”
其实扑街就扑街呗，没什么大不了，连周结轮大神去年在霓虹发行的精选专辑也仅卖出几千张，扑到了姥姥家。
哪知道消息传回国内，刘艺妃那些竞争对手们欣喜若狂，纷纷出手在各种社交媒体上疯狂抹黑。
“某刘姓影星凭借其稀烂的唱功，丢人丢到霓虹去了。”
“神仙妹妹新专出师不利，两首单曲试水均告失败，灰溜溜跑回国躲家里不见人。”
“……”
这事说来也怪林易，上次和刘妹妹看场电影便轻轻松松登上头版头条，瞬间引起了竞争对手们的警惕。
如今她两首单曲在霓虹国均折戟沉沙，成绩不尽如人意，连专业乐评人给出的评价也不太好。
此时不买通稿狂踩，更待何时？
燕郊刘家别墅。
刘小丽夺过报纸安慰起女儿：“不气不气，那些媒体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只知道乱写。你难得有个假期，看什么八卦消息，不是自找罪受吗？”
刘艺妃气呼呼地鼓着包子脸：“可是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乱说，我明明有很努力，我明明有认真唱，连制作人也说我进步很大，哪里像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没事，霓虹毕竟不是咱们主场，销量不佳、口碑不好都在预料之中，现在由得他们蹦跶，等小易写的《青花瓷》面世才见分晓，到时，哼哼……”
刘小丽底气十足，她歌舞剧院出身，听得出《青花瓷》的含金量。
另一边，新剧筹备酒店里，林易烦透了每天对着几十上百块钱的零碎斤斤计较。
“小王，这钱真不能批，再想想其他办法降低成本。”
“林导，你总不能既要又要还要，最后还舍不得给钱吧……”
“不是舍不舍得钱的问题，你自己说说合理吗，同样的道具，同样的设备，怎么租金比上次翻了三倍？”
“这可怨不得我，学校设备处领导开的就是这个价，要不你像上次那样去拉拉关系，说不定能便宜点。”
“……玛德，活该你们吃食堂！”
此刻林易真想找个靠谱的制片助理去跟其他部门慢慢扯皮，好腾出手来专注导演工作。
三月十九日，距离《一公升的眼泪》国内上星开播仅剩最后一天。
霓虹那边播完第二集，收视率稍有起色，不过仍是个小透明，丝毫没给国内播出带来任何增益效果。
晚上忙完回家，林易刚进门，便见来家里做客的刘艺妃在那傻乐：“小易哥，嘿嘿嘿……”
林易被盯得直发毛，不明所以道：“笑得这么诡异，遇到什么好事了？”
“过来看看我帮你做的宣传！”刘艺妃拉他到电脑前，得意洋洋炫耀她发的宣传帖子。
林易滑动鼠标切换网页，惊讶道：“这几个是你后援会网站吧？哟，小妮子号召力不错啊，短短半天就有近千页留言。”
受到夸奖，刘艺妃乐得合不拢嘴，骄傲地挺起小胸膛：“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干得漂亮，继续加油宣传。”
林易欣慰地揉了揉刘艺妃脑袋，目光慢慢变得坚定，既然妹妹都这么努力，他也不能落后。
其实早在电视剧开拍前，他便知道对于一部毫无知名度的三无剧来说，常规宣传手段没多大作用，必须使点歪招，所以提前备了一手。
回到卧室，挂上企鹅，林易用小号偷摸联系上某著名门户网站记者。
“卓记者，大新闻，要不要？”
“？”
十分钟后，对话框才缓缓反馈回一个问号，看得出电脑那头的人很忙。
“我打探到一个最新情报，咱们华国和太极国联合制作的电视剧，《一公升的眼泪》即将在明晚央视八套开播。”
“？？”五分钟后，对面多回了个问号。
“太极国影帝崔民植携手国内影后江杉倾情出演，怎么样，感不感兴趣？”
“？？？”
对面秒回，然后是一长段追问，“崔民植？太极国三驾马车之一的崔民植？跑我们国家来拍电视剧？你确定？”
“确定，我手头有几组崔影帝和江杉在片场演对手戏的高清照片，保真！”
“什么价？”
“卓记者，我是新人，随便打发一两千跑腿费就行。”
“没问题，只要资料属实，对了，能给独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