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狐小言这话，刘锡顿时心中一动，顺势问道：“少主，我现在有了妖力，如果再想从聚元境继续向上提升的话，下一个境界是什么？”
“聚元境？那是什么玩意儿？”狐小言闻言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
这下刘锡也愣住了。
眼前的白狐，实力强大体型娇小，种种法术信手拈来，明显境界要远远高过自己，为什么会不知道“聚元”？
难道说在青丘或是妖族之中，这个境界应该叫其他名字？
刘锡心中暗道失言，连忙解释起来：“我在领悟了妖力使用，成功开始炼精化气以后，自然而然就知道了现在的情况，能够吸引汇聚外界的自然灵力纳入体内，称作‘聚元’。”
这说的也是实话。
先前消耗道衍值完成突破后，他便大致明悟了如今道境的作用。
除了打开了新的修行路径，能以经验值继续升级以外，还可以自行修炼。
一则是通过缓慢炼化体内血肉精华，将其转化流转于身体内部的玄妙能量气流，也就是妖力。
另外，还能依靠吸收外界灵力增长修为。
其中最多的当属日精月华，其次便是山川草木的混杂灵力。
“额，原来你现在这种情况是叫做聚元吗……”
狐小言倒是没有对他的说辞产生怀疑，只是低声自语了句。
刘锡见状愈发疑惑，忍不住问道：“那你是怎么产生妖力的？最初不是从聚元开始的？”
“天生就会了啊。”白狐一脸的理所当然，“然后随着妖身成长，血肉精华越来越多，妖力也就越来越强。先前我都告诉过你了，我的修行源自本能。”
刘锡：“……”
可恶的天赋怪！
“哦！我知道了！”
忽然，狐小言猛地拍了拍爪子，一脸兴奋。
“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或者说和绝大多数妖族都不一样，你这种提升方法很像曾经的人族！
“他们不重肉身，将其视作成仙路上可以舍弃的垫脚石，更专注于对天地道理的感悟……不过这也与他们的先天天赋有关。
“人族灵性极强，身体天赋却远不如多数妖族，做出这个选择也实属正常。”
说着，她抬起前肢拍了拍刘锡粗壮的鸡大腿，眼中满是赞赏。
“可以啊土鸡，这也是你的机缘到了。我原本还在为你可惜，只是没有想到你的灵性竟然强到了如此程度？这种情况，即便放在人族之中，怕也是能够开宗立派的祖师人物了。”
“……”
你想多了。
我开创不了流派。
我只是开挂而已。
想了想，刘锡没表现出太多喜色，而是看着狐小言谨慎道：“我现在的修行方式，在妖族里很少见吗？如果让其他妖族知道了我的情况，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放心，只要你不说，没有谁能知道的。千万年传承下来，妖族之中血脉混杂，外表本就千奇百怪。再说妖族也不重视悟道这种事，太看运气了，如果不是血脉到达瓶颈，肯定先以提升妖身为重。比起悟道修行，强化体质可要容易得多，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就够了，至于悟道，起码得化形后才会考虑吧……”
“性命交修……性命交修……我明白了！”
刘锡眸光微闪，也不再继续多问。
通过狐小言的简单描述，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最大的优势究竟在哪。
提升“道境”这条路，明显并非妖族正常的修炼方式。
以他自己的情况为例，正常应该是按部就班，不去激活“道境”，就在种族等级上一条道走到黑。
不断纯化血脉，打开升级上限，等千辛万苦升到十五级甚至二十级后，同样也可以自然而然炼精化气获得妖力。
但毫无疑问，那种方式进阶效率要慢得多，而且对血脉低微的妖族来说前景堪忧……
这时，狐小言却已经起身走远，“跟我来吧，这几天我发现了一个地方，带你去见见世面。”
“什么？去哪？”刘锡连忙跟上，“不是去找赤血珠吗？”
“不耽误，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对了少主，我领悟的这种凝聚妖力的方法可以教给别人，你要试一试吗？”
“我才不学，你自己留着慢慢练吧。”
......
青丘边境的这座森林依旧广袤昏暗。
但对此刻的刘锡来说，却已经不再神秘，也不再恐怖。
以他如今的实力，已经足以碾压生活在此的绝大多数妖兽。
一路走来，在经过几场速战速决的小规模战斗之后，他彻底适应了蜕变后的身体，也大致了解了妖力的妙用。
首先，这项数值不仅仅是“蓝条”那么简单，本身对他就是有增益的。
这一点在面板数值上也有体现，也就是“全属性提升12%”。
但刘锡也发现了，随着自身妖力的消耗，这个加成会随之降低。
不过不是线性下降，而是有某个阈值，以他现在聚元二级，区区20点的妖力上限来看，仅有的临界点就是10这个数量。
当他的妖力余量维持在10点以上时，便能保持12%的属性加成，一旦妖力掉下10点，加成数值也会随之骤降，变成只有5%的程度。
这种变化倒是非常合理。
毕竟不是真正的游戏，消耗能量自然会影响到战斗状态，就像战斗受伤会导致战斗力下滑是一个道理。
当然，随着脱离战斗状态，体内不断炼精化气，加上与外界环境交互沟通，妖力也会缓慢恢复。
而且若是到了战斗的紧要关头，他甚至可以消耗体内气血生命，强行压榨妖力。
只不过其中的转化效率低到离谱。
想要依靠压榨身体恢复妖力的话，至少要耗去半条命，才能把“蓝条”回满。
这无疑是种拼命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
注视着前方战斗在一起的山雉与黑熊妖兽，观战的白狐眼中闪过些许惊叹。
她能明显感觉到，相比之前，刘锡在战斗技巧方面进步神速，妖力的使用也毫无滞涩。
一对宽广的羽翼像是长剑一般，在妖力的包裹下向前扑击，给黑熊宽阔的脊背划出了道道血痕。
“机会！”
战斗中的刘锡双眼一亮。
猛地腾空飞起，右翅一展，翼骨上的翎羽根根竖立，形如锯齿一般。
“嗤——”
“嗷！”
随着一根根锋锐如铁的翎羽划过，黑熊像是被一击斩在了大动脉上，血如泉涌，发出一声惨叫。
根本没有发狂一说。
在野兽的本能驱使下，黑熊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落荒而逃。
【经验值】：547
“哈，暴击了。”
刘锡重新落回地面，收起翅膀。
他早就发现，御剑术中所谓的“会心一击”，便是让他在战斗中有更大的机会找到对方破绽，进行加倍伤害。
根据攻击要害的重要程度不同，带来的伤害自然也有差距。
比如这次，就差点一击秒杀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