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要死在山上才满意吗!”
“难道你真要我当寡妇才满意吗!”
旋即用力将周安一推,一把将他推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安被妻子如此对到,丝毫不以为意,坐在地上依旧捧腹大笑,
不断指着指着床头,断断续续道:
“佩茹.....你......你看,你快看,那......那是灵石啊!”
“什么灵石!”吴佩如大怒,但也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四枚明晃晃的灵石映入眼帘。
瞬间,她的脸色变化,极为精彩!
“真的......是灵石!”吴佩茹一愣,而后也瞬间大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笑了一会儿,忽然一把抱住了周安,双手紧紧的箍住,埋在肩膀上嚎啕大哭!
这些天来,这灵石之事实在压在她心底太久了,自己丈夫周安为此更是要冒着陨落的风险进山,
加上邻居李二梁的陨落,几乎要将她内心压塌,这些天,她的情绪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周安抱住了自己妻子,不断拍打后背安慰着。
对于自己妻子的担心,他也是知道的,但事实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他不出去拼,家里怎么办!
当他娶了妻子,领养了侄子,又生下了孩子的时候,
就意味着他基本上不再为自己而活!
这是他的责任!
大家长的责任!
不过如今,自己倒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良久,两人才平复心情。
于是将那四枚灵石和信件小心的拿起!
“你说,这里怎么会出现四块灵石!”吴佩茹有些不解,
“看看这信中写的是什么!”
说着,将信封打开,抽出信纸,开始阅读了起来:
“二叔、二婶......”
看到开头的口吻,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惊呆了!
“竟然是......周寻!”
他们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猜测是不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大哥回来了。
都没有想到是他们侄子周寻。
因为他才十七岁,也只是百符阁的一名杂役,没有收入来源。
要知道,百符阁的杂役是没有月俸的。
继续往下看,
周寻将自己能够炼制一阶符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并让二叔二婶暂时保密。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此时不过百符阁杂役,又无背景,应当适时展露部分天赋,方为上策。
至于为何将此事告诉周安夫妇,周寻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来是安他们二人的心,
二来就是他们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第三是马上就是学徒考核,周寻的天赋马上为众人所知。
看完信件,周安夫妇深吸了一口气。
“没想到,寻哥儿竟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一直以来,他们将周寻当做孩子看待,如今看了这封信,才明白自己这位侄子,早已是真正长大了。
“这不是说,寻哥儿如今已经是真正的符师了,只不过还没有告诉阁内!”
周安兴奋道。
“哈哈哈,没想到,我周安有一天,也会有一个符师的侄子!”
“符师之叔,哈哈哈!”
“小声点,寻哥儿信中不是说先不要声张吗!”吴佩茹掐了一把自己的丈夫。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周安也有这一天!”周安满脸得色,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分。
“就你能!”
“哈哈,如今看来,我将他送入百符阁,当真是最明智的决定!”
“还花了我大半嫁妆呢”
“你就说值不值!”
“当然值,他也是我的侄子啊”
......
接着,两人将灵石小心藏好,而后将周寻的信件一把烧了。
今日过后,阴霾尽去,未来可期!
......
周寻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信件给二叔一家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了他,二叔一家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周景也能得到很好的培养。
子时,周寻已经熟睡,
此时不过练气二层的他,还无法依靠打坐修炼代替睡眠。
这时刘三思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房中,爬上自己的床铺,倒头就睡!
翌日一早,待周寻醒来时,卯时已经过半,外面传来阵阵喧闹,却是院中其他杂役起来的声音。
周寻于是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
看了眼对面早已冷却的床铺,周寻感叹一句:
“睡得真舒坦!”
出门简单洗漱了一下,而后便在刘三思幽怨的眼神当中,接过了灵米粥。
原来这刘三思今日给林管事送早饭时,便提了周寻已经回来,这做早饭和晚间收拾院子的活计是不是该还给周寻了。
没想到被林管事毫不留情的拒绝,并表示接下来的日子,这两种活都由他负责。
......
到了辰时,众人纷纷汇聚一起,在林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了场院,准备料理铁灵竹。
铁灵竹是一种一阶下品的灵竹,乃是炼制符纸的上好原料。
他们百符阁作为清阳坊最大的制符工坊,拥有一片竹林,里面生长着数以千计的铁灵竹,价值不斐。
铁灵竹顾名思义,便知道极为坚韧。
寻常刀剑根本无法砍伤。
唯有经过专门炼制,达到半法器层次的枕刀,以法力御驶,方能砍伐。
不过以他们大部分练气二三层的修为,想要砍下一根灵竹,至少需要三人合力,连续不断砍伐两个时辰,方能砍下。
乃是极为辛苦的差事。
好在铁灵竹砍下来之后,经过特殊药水炮制,韧性有所下降。
而后将铁灵竹分成一尺见方的竹筒,再利用剥刀,将整张竹皮取下,摊平晾晒。
剩下的竹肉也是如此处理。
如此他们的工作便算完成,至于后面更为高深的符纸制作,则由另外的人员负责。
林管事分好了活计便离开了,以范智仁代替他为监工。
众少年见管事离去,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唉,我们加入百符阁,便是天天处理这些竹子吗,我是来当符师的!”见管事不在,少年们开始闲聊了起来。
“是啊,我爹说,当了符师,一辈子都不用愁,女修也青睐,老了还有灵石拿!”
“就你还想当符师,哈哈,周寻还差不多!”
“周哥,你当了符师莫要忘了我们这群老兄弟啊!”
“对啊,连宗符师都夸赞你的制符水平,这次考核第一必然是你了!”
说起考核,众少年纷纷七嘴八舌了起来。
“你们可别捧我了,我这几个月,虽然有所精进,比起范哥还有不如啊!”
周寻哈哈一笑道,旋即瞥了一眼远处负责监工的范智仁,果然脸色不好看。
“可别横生枝节才是!”周寻低估了一句。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众人纷纷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紫袍,气质威严的中年,抬脚踏入了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