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坏处,吃喝不愁的同时,也能够接受最优质的教育。
刘彻就是霍嬗的老师,教的就是战略、兵法。这可小班教学,也是只针对霍嬗一人的一对一辅导。
霍嬗自然也算是有些基础,可是他还是虚心学习,毕竟后世的一些兵法等等在现在这个年代未必合适。当然最重要的霍嬗不敢高估自己的能力,不觉得凭借着后世的一些信息爆炸就可以小看古人的智慧和能力。
读书、练字,这也是基本的要求之一。
骑马、射箭,这也是一个将领的基本技能之一。
除此之外霍嬗还需要有着一个主武器,在现在大汉军队当中武器不少,不过主要的制式武器的是环首刀、戟、钩镶、弩等。
这自然也是冶炼技术的提升,铁质武器早就成为了主流。
环首刀是由钢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和淬火后制作出来的直刃长刀,后世的唐刀等也是在环首刀的基础改进。
而环首刀的搭配武器之一就是钩镶,这是一种看起非常神奇的兵器,这是一种攻防两用的铁质小盾牌。
核心部分是一面小型铁盾,中间突出一只用来推杀的刺,上下各延伸出用来勾阻对方兵器的铁钩。汉步兵使用钩镶和环首刀这样的组合搭配,可以很好克制长戟等长杆兵器。
长戟等等就不用说了,很早之前就已经普及。而现在大汉使用的不再是十字戟,而是卜字戟。
弩就更加不用多说了,这是如今最为强大的武器之一,堪称是真正的大杀器。神箭手当然厉害,可是大量在军队当中普及,还是更容易上手的弩合适一些。更何况还有改进的大型弩,威力更是强大。
“以后还有改进的空间,马蹄铁、高桥鞍、马镫都可以考虑。”霍嬗走路都撇着腿,因为练了一个多时辰的骑术,“现在的骑兵厉害啊,没多少马具就能控制骏马。”
如今又马鞍,不过基本上就是用皮革缝制,里面有点填充物。这种软垫马鞍平缓,两头没有鞍桥,这就不利于骑兵在马背上掌握平衡了。
现在的马镫也算有,不过是布马镫,而且还是单边的马镫。
马镫的作用不仅是帮助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
至于马蹄铁这东西实际上说起来也简单,一般的战马损耗可不只是说在战场上受伤等。很多的时候马蹄甲裂了、磨损严重,战马基本上就算是废了,因为再很难冲刺等等。
马蹄铁就是对战马马蹄的最好保护,可以让战马的损失降低很多。
以大汉如今的冶铁技术,造出来这些东西也不算难。不过霍嬗暂时没有打算拿出来这项技术,时机不成熟就是主要原因。
想着这些心事,霍嬗回到了寝宫。
虽说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了,可是一些贵族还是可以偶尔享用到一些蔬菜。这样的一些反季节蔬菜种植起来不容易,产量也低,也就是极少数的贵族才能享用到。
“等我什么时候出宫了,我得弄个大铁锅炒菜。”霍嬗吃着炖肉,吐槽说道,“我厨艺再怎么拿不出手,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就是有些调料不好弄,辣椒什么的就算了。现在吃辣,主要还是靠香料!”
香料,也就包括孜然、胡椒等等。
“大蒜,这个大蒜以后要用好。”霍嬗看着大蒜,也忍不住出神,“天然抗生素,打仗的时候带着也可以尽可能的降低传染病。”
这就是张骞严选的产品之一,他出使西域不只是当初为了能够说服月氏人与汉朝联盟夹击匈奴。他更是对广阔的西域进行了实地的调查研究工作,让大汉知道了西域乃至中亚的很多情况。
这位丝绸之路的开拓者同样带回来了核桃、葡萄、石榴、蚕豆苜蓿等十几种植物,逐渐在中原栽培。龟兹的乐曲和胡琴等乐器,丰富了汉族人民的文化生活。汉军在鄯善、车师等地屯田时使用地下相通的穿井术,习称“坎儿井”,在当地逐渐推广。
政治、经济、文化等等,这就是张骞为大汉乃至是整个民族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只可惜四年前张骞就病逝于长安,归葬汉中故里。至于爵位,张骞博望侯的爵位是在十一年前弄丢的。他随从李广出右北平打击匈奴,结果迷路了,因此贻误战机、用爵位赎罪。
西汉不只普通法律比较严峻,军法更是严峻,也没人听你分辩客观理由,这种情况为将者就是论罪当斩。所幸现在可以花钱“赎刑”,就算是死刑亦可赎。
霍嬗懒洋洋的在想着一些事情,一个小黄门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君侯,皇后殿下有召。”
霍嬗立刻起身,拿起熊皮大裘披上。
现在的冬天不算特别寒冷,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岁月变迁是不可想象的,黄土高原现在还有不少植被,不是千沟万壑。
犀牛虽然不断地被猎杀,但是现在也只是在长江以北基本上见不到。老虎等等,这更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
到了椒房殿,霍嬗立刻傻眼了。因为皇后在宴请一些勋贵夫人,这里头也包括一些公主、外戚等等。
历史上留下偌大名声的馆陶公主没了,其实刘家的这些公主们做出来的一系列事情,和刘家的皇子龙孙们一样荒唐毁三观。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看到霍嬗,打趣问道,“怎么了?认不得我了!”
霍嬗赶紧跪下行礼,“甥孙见过舅婆。”
这位宫装妇人就是刘彻的亲姐姐平阳长公主,历史上留名的不只是三次嫁人,也包括他向刘彻进献美女当中就包括卫子夫。实际上卫子夫以前就是平阳公主府的舞姬,卫青则是平阳公主府的马奴,霍去病则是平阳公主府女奴的私生子。
平阳公主招了招手,说道,“过来让舅婆看看。”
“舅婆,我现在还小。”霍嬗就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家可是有祖训,‘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现在可不想娶妻。”
不是霍嬗自作多情,实在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刘彻的姑姑馆陶公主喜欢给皇帝拉煤、进献美女,他的姐姐也是一样,因为这是政治手段之一。
霍嬗的身份实际上也值得投资,很多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呢。
年龄小,十岁已经不小了,更何况眼看着就要十一了。实在不行就娃娃亲,刘彻不是说了‘金屋藏娇’么,不过骄蛮的陈阿娇因为生不出儿子再加上行诅咒之事被废为庶人了,现在被囚禁于长门宫。
平阳公主就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么一说,舅婆还真想起来了,是该给你说个人。免得你像去病一样只想着打仗不想成家,这可不好!”
卫子夫就有些苦恼的说道,“阿姊可是说对了,他和他阿翁一个样。现在整天舞刀弄枪、骑马射箭,陛下又偏偏喜欢他如此。”
陪坐的李夫人等人也都是笑了起来,对霍嬗也都是非常羡慕的,这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只可惜目前来看,这位冠军侯只对皇后亲近,和平阳公主也算是有些往来。
其他人,他可不在乎。
“陛下当年总说去病天生富贵。”平阳公主打量着霍嬗,骄傲的说道,“去病是天生富贵,吾家嬗儿更是如此!看看这孩子何等英武锐气,这眼睛两眼如炬、贵不可言!”
卫子夫也笑着说道,“阿姊说的极是,嬗儿这眼睛和去病一样!”
霍嬗浑身别扭,被一群妇女围观、讨论,有些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