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混账货,糊涂油蒙了心的!”秦可卿听后呵斥出声,又是对着王熙凤告慰。
“这事为何到今日才说,难道还想着你那位琏二爷给你撑腰子。给我唤王财来!”
王熙凤楞了下,怎好好扯到她家那位身上,又观贾琛神态,心尖儿感觉有些甜。
没一会小厮领着气息剽悍,眼神犀利的王财进来。
“王财,给我将贾瑞押过来,胆敢挣扎,给上几下让他知晓厉害!”
“领命!这就去!”
王熙凤在一旁的看的入迷,这种一言决事的权力,太要命喜欢咯。
秦可卿在两人身上看看,心中一声叹息,琛郎果是冤家!
一行大字显现心中,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若不是自己先行搞掉贾珍,让贾蓉出府自立门户,无形中毁了她的谋算,断不会受这委屈。
知道那眼泪当不得几分真,委屈却是实实在在,贾琛不愿见谁给高傲的凤姐儿委屈受。
贾家义学私塾内,贾宝玉,薛蟠,贾环,等贾族子弟及姻亲子弟,正百无聊赖应付着贾瑞布下的学业。
三个魁梧壮汉直接闯进来擒下贾瑞。
“哪里来的狗才,敢来此地放肆,放开我!”
砰,砰两拳!
“诶呦,疼死我了!别打,别打,我不动了。”
下面一阵鸡飞狗跳,各个退后数步缩在一起,紧张害怕,吞咽口水。眼瞧着要将人带走,还是呆霸王薛蟠壮着胆子问道,“你们那里来的,抓他作甚。”
“奉侯爷命抓人!”其中一人冷声道。
“那个侯爷?如此派面,这里是宁荣二公二府的义学私塾。”
“正是冠军侯!”王财笑着应道。
“自家人怎抓自家人?”贾宝玉一听是贾琛,放下心来。
一旁薛蟠没再开口,眼珠子骨碌骨碌转,正愁没有合适时机将那日之事宣扬出去涨面,今儿是好时候。
一个小丫鬟换一个特诏大名冠军侯,简直不要太划算。
王财三人没有搭理贾宝玉径直押着人离开。
“说起这个冠军侯,咱们东府那位,有一事你们想不想听。”薛蟠跳到桌子环顾四周大声道。
“想!”
“快说说!”
众斗鸡走狗,赏花玩柳子弟这时已经没有理会贾瑞死活问题,尽皆围着薛蟠,想听一听嘘事!
唯有贾宝玉心存一两分担忧,也不知东府那位琛哥儿抓贾瑞做什么法。
薛蟠将那日梨香院后门的事,吹嘘夸张的说了一通,流言蜚语悄然形成并传开,先是两府,接着宁荣长街,神都城上下皆有耳闻。
却说贾瑞脸肿乌眼来到宁国府正堂大厅,先是色迷的瞧上凤姐几眼,转头看到艳媚纤巧,风流多姿的秦可卿,更是呆了呆,竟有如此美人,比之凤姐儿各有韵道,心中大呼过瘾,挨打的值。
贾琛气的冷笑不止,这个贪淫好色之辈,书中意淫而死,真是活该,色欲蒙了心的废货!
“王财,将贾瑞押送去陕西都指挥使司下延安卫参军,镇压当地流寇。”
贾瑞一听要当兵打流寇亡魂皆冒,这不是要了命,哪会什么武艺,抵抗残暴的流民。
“琛大爷饶命啊,看在我爷爷面上,放过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要去当兵,不要去。会死的,是会死的!”
“贾家自扬名大明,靠的便是武勋功劳,身为贾家子孙竟然如此畏惧战场,丢尽祖宗颜面,贾家儿郎没有孬种,我贾琛上的,后街的贾璘,贾璎,贾芸也上的,你贾瑞更上的。”
“王财派人立即押送出城前往延安卫!”贾琛继续冷声道。
贾瑞瘫坐于地,万念俱灰,鼻水眼泪齐流,当兵打仗,打就是流寇也断没有活路,这个贾琛好狠!
“我不走,我不去。”
王财领命行事,拉扯着哀嚎的贾瑞下去。
贾琛暗叹,贾家如大明一般,腐烂到骨子里。
“琛兄弟好谋算,去延安卫路远天长,只需稍稍动动,那畜生岂有活路。”王熙凤忍不住拍手称快。
贾琛皱眉有些责斥,“凤姐儿,我知你不信阴司地狱报应的,可做事手段过于激烈,没有限度便是祸。人生在世,积德总归是没错的。
“贾瑞,不会在路上动他,会安全送至延安卫,倘若真与流寇厮杀闯一条富贵路,那自是他换来的。”
来自后世高度文明社会的贾琛不会圣母样套用刑责相适用原则,亦会受其影响。
将其送往死路,是不轻惩罚,总是留有那么一线生机,是生是死看他造化。觊觎他的女人,没直接弄死,算是二十一世纪好青年了。
王熙凤不愉,依然笑意盈盈,“琛兄弟说的极是,是个心善的,会有天大福报。”
“这事也了了,身子突然空的很,去吃饭,凤嫂子一起。”秦可卿开口道。
“是极,是极,好好尝尝东府的饭菜。走!”王熙凤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随即向外而去。
贾琛望着那曲线美妙的娇躯,一阵心猿意马,对于凤姐是又喜欢又恼,能力出众,狡黠如狐,机敏逢迎又媚惑天成,放到后世妥妥的貌美精明女总裁,多少男人的梦想。
然凤姐却也是众红楼金钗众正邪两赋最明显的女子,行事狠辣,欲壑难填,终是落得,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衰的悲哀。
“嘶!”贾琛疼的抽口冷气,腰间被秦可卿狠狠扭着。
耳边传来幽香热气,“琛郎不准动那坏心思,凤嫂子是琏二哥的人!”
“嗯嗯!”
秦可卿见这没有多少态度应声,这个冤家!
前面王熙凤脚步先是一顿,又加快几分,也不知身后两人的悄悄话听到了没!
一大一小两个饭桌上,多了贾惜春,多了入画,还有个临来的王熙凤。
“呵呵!”
“这个好吃!”
“我吃这个!”
丫鬟们那桌杯箸交错,茶碗叮当,欢笑不断。
贾琛这主桌倒是没有那般热闹。
“琛兄弟,在西府可没有这样的规矩,不侍候主子倒也罢了,还这般胡闹,不怕惯坏了这些丫头。”王熙凤嘴上说着讲规矩,实则心中对这种欢乐自在热闹并不排斥,隐隐向往喜欢。
人一直复杂争斗环境活着,向往简单平和自是应有之义。
“凤姐儿,她们才多大一点儿,花一样年龄,青春烂漫肆意些挺好,何必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