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怀站在房内窗户旁,看到客栈外那白衣公子牵白马领头,身后六七个武士各牵一马。几人齐齐上马,扬鞭离去。
“这是走了吗,我也该出发了”
想到这里,张怀也收拾起了自己东西,不一会便从楼上下来。
“掌柜退房”
听到张怀声音那掌柜热情的跑了过来,“客观这是要走了吗”
“嗯,事已办完,该启程了”
张怀又打探道:“穿白衣的那位公子可曾看到啊?”
“客管,那公子今日一早便退了房走了”
“哦,是吗”张怀假装不知。
这时小二也从后院拉着马车停在了门口。
张怀接过马鞭,跳上马车,与掌柜拱手与掌柜道别。
看着张怀架车而去,掌柜自言自语道:“这大的商会怎么出门连个马夫都不带,真是奇怪”
张怀架着马车,从镇后而出,沿着管道缓缓前行,边走他边拿出地图仔细查看。
看着地图张怀喃喃道:“前方便是南安城,过了南安城一直朝东北方向绕行,便能直达京城。”
看完地图,张怀心中有数。便怡然的在管道上唱着歌赶着马乐悠悠的前进着。
张怀连夜赶路,直到第二日下午,天边地平线出现一座城池。
“看来那就是南安城了”
张怀想着:马儿已经累的走不动了,到了南安刚好去换一匹好马来。
赶在太阳落山前,张怀赶到了城下,张怀下车拉着马车便走了进去,城门下把手的士兵也未拦下检查。
张怀拉着马车刚进城内,便看到一身穿甲衣军官装扮之人带着几个手下来到城下,对着门口把手之人嘀咕了几句,那两把守城门之人便去关上了城门。
张怀也未在意,只在路上打听着驿管的位置。
来到了驿管门口,张怀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快速从驿管出来混入了人群中。
张怀嘀咕道:“那不是龙五嘛,看来他们今晚也在这里休息。”
天色渐晚,张怀牵着马走进驿管小院。一小二跑出来迎接。
“客官里边请”小二接过缰绳,拉着马就往里走。
张怀开口道“给我换一匹好马”
“好嘞”小二栓了马,就马上往后院跑去。
这时一掌柜从屋内出来走到院中,对张怀说道:“客官,不住店吗”
张怀道“换了马就赶路”
“客官可是要出城”
张怀答道:“是呀”
“哎哟,这可不行了,城主府已下令,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能出城了”
张怀想到那城门口关门之事,便问到:“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还没听说呢,许是那城主府在保密吧”
“这样啊,那劳烦掌柜给我开间上房”
“好说,好说,客官您先住下,明天应该就能出城了”掌柜边说边带着张怀往一间客房走去。
进了房里,张怀给掌柜付了银子,又交代道:“掌柜给我拿壶酒来,再切盘牛肉”
“好咧”掌柜拿着银子便离开了。
这房间与那客栈倒是没甚差别,只是房间要比客栈大上许多。
没一会,小二端着酒肉进来,摆在桌上。
等张怀吃饱喝足,此时天色已黑,月上高空。透过窗户刚好看的到那淡蓝色的月亮。
张怀眼神中流露着忧伤,顺手推开了窗户,让月光完全透射进来。
张怀吹熄了蜡烛,坐于窗口,屏气凝神,闭上眼开始吸收月魄。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月亮也渐渐移动,等窗看不到月光了时,张怀从定坐中睁开眼来。
他一睁开眼睛,楼下的街道便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只见街道上龙五刚好从外面往驿管走来。可龙五脚步轻盈边走还向四周张望,那样子实在可疑。
看着龙五鬼鬼祟祟的样子,张怀不禁好奇。
见龙五翻入驿管,张怀从窗口一跃而出,几个翻身平稳的落于地上。
然后悄悄跟在龙五身后。
只见龙五进了驿管后,踩着轻轻的脚步上了客楼。在一间客房门口停下,掏出迷烟,将迷烟从纸窗户吹入其中。
吹完后又往隔壁房间吹入迷烟,直到第四个房间全部吹完。
四间房吹完,龙五怀中又掏出一把匕首,推开第四间房门捂住口鼻走了进去。
张怀大姑呼不好,连忙向房间内冲去。
龙五走进房,一步步靠近床去。床上一头发散开的清秀女子,正安详的熟睡着。
龙五走到床前,抬起明晃晃的匕首就朝女子脖颈刺去,却觉后背一阵阴凉,猛回头一看,一道凌厉的剑光朝自己刺来。龙五大惊,立马调转匕首去挡。
只见那匕首被打翻在地,龙五见事已不成。立马夺窗而逃。
张怀自知救人要紧,也不去追龙五。
两步踏到床前,却见是一女子,那脸上白皙的脸庞在微弱的月光如块碧玉。
张怀来不及多想,抱起女子就往自己房间跑去,出了房门才大吐一口浊气。原来自进屋便在憋气。
将女子抱到自己房房在自己床上,张怀才仔细看了一眼女子,虽头发散乱,却难掩那无双容貌,张怀似看的出神。
“这女子我虽不认识,却总感觉如此熟悉”
“哎,这女子倒与那白衣公子有些相似”
想到白衣公子,张怀顿时一惊:“我说那白衣公子给人感觉如此奇怪,莫不是这女子所扮”
张怀心中已有答案。
又想到:那其他几个被吹迷烟的房间,定是白衣公子身边的武士了。
想到此处便想要出去查看一番。
可这时窗外一大队兵马整齐的手持火把向驿管跑来,尾部还跟着一辆外饰奢华的马车。
领头的一身盔甲骑着马,到了驿管门口,也不叫门,下马一脚将驿管的木门踢开。然后一挥手众小兵鱼贯而入,将驿管包围。
此时驿管的掌柜才披着衣裳,从屋内走进院中。认出那带头乃城主府府兵头领朱文。
“朱将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等奉命前来抓捕嫌犯,掌柜不必惊慌,抓了人我们便走。”
那掌柜也不敢再说话。
只见朱文对身旁的几个小兵小声说了什么,那几个小兵便跑上楼去。
不一会,小兵就将五个已昏迷的白衣公子的武士抬了下来。
然后一个小兵在朱文耳边又说了什么。
“不见了?”
“给我搜,所有房间挨个挨个的搜”
张怀在楼上听的清楚,如今要搜房,那真是无处躲藏。又回头看看还在昏迷的女子。
“哎,你可真是能害死我”
为今之计,恐怕只能硬拼了。
张怀便拉下了床头的帷幔。
没多会,门外吵吵嚷嚷着,客人们都被赶到过道上,等着被士兵检查自己的房间。
两个小兵也推开房张怀的门,张怀就站在门内等着。
见门被推开,张怀上去就给进来的小兵一个耳光。“大胆,本公子的房间岂是你能搜的”。
过道上所有的客人也都朝这边看来。
那小兵被扇了一巴掌,又听张怀这口气,一时拿不定主意,赶忙跑去汇报,张怀偷笑着又关上了门。
朱文听了那小兵的汇报。亲自跑去查看。驿管的掌柜也跟在身后。
来到房间门口。一小兵又上来汇报道:“朱首领,所有房间均已查看,未发现嫌疑人”。
朱首领看着那掌柜道:“你可知道这里面住的什么人?”
掌柜道:“就是个商人啊,昨天下午他独自一人拉着一马车东西来的。”
“商人?”朱文顿时大怒。
一脚踢开房门,就要冲进去。
只见门一开,一把剑直抵着自己脖颈。朱文连连后退。
“本公子说过了,这间房你们搜不得,难道你想死不成”
张怀剑顶着朱文,朱文只举着手后退。
“我等只是奉命来抓嫌犯,并非有意打扰公子”朱文举着手颤颤巍巍的解释道。
“那你是奉谁的命?”
“奉我的命”只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随后门口堵着的客人跟小兵都齐齐让出一条道来。
小兵们见来人大声喊到:“见过城主大人”
此时朱文连忙后退,与张怀拉开距离。
这一喊,倒是惊醒了屋内昏迷的女子,她迷糊的醒来,只感觉一阵头疼,又看了看这床,发现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一时摸不着头脑,却有听到屋外吵闹,便作镇定,在帷幔后听着外面动静。
张怀依旧握着剑把在门口,城主一副悠闲的样子,像个逛街的大爷一样走到张怀跟前。
“不知是哪家公子大驾光临我南安城?”
其实这城主此刻内心也是无比郁闷。他按靖王之令除掉白灵,便买通了龙五,只要龙五今天杀了白灵,他只需出面认尸,此事就可以完美的向靖王交差。可偏偏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来。
眼下的情况,只有乘白灵醒来之前找到她,将她带走秘密处理。
张怀冷声说道:“城主大人实在抱歉,爱妻身体抱恙,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城主也不理会张怀的话,迈腿就要走进房内。
张怀立马抬剑指向城主:“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剑下无情,我说了今日谁也别想进去”
在自己的地盘,被一毛头小子拿剑指着,城主只觉好笑。
城主一挥手:“将此人拿下”
身后小兵便要一拥而上。
“江城主这是何意啊”
这时,房间内突然传出一女子的声音。众人都向房内望去。
张怀也转身看去,只见在客厅的桌子前,那女子身穿白色底衣,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正端起茶壶往嘴巴里倒水。
看到女子模样,城主大惊。连忙弯腰行礼“下官见过五公主”
“五公主?”
在场所有人都一脸懵逼样,但见城主行礼,也赶忙跪下行礼。
此时公主以醒,江城主知事不可为,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了当朝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了。
“江城主还没回答我,这是何意?”